一声巨响之后,两道人影再度分开。
慕容垂凭着腰力,也是几个旋转稳稳的站在了地上,避免了躺在地上的窘境。
闫行则也是被慕容垂这一下震飞出去,整个人连退了数十步后,方才卸掉所有劲气。
两个人再度相隔数丈,对峙起来。无论姿势,方位还是距离,都与未打之前一般无二。若不是场地上几处被他们轰出的坑洞,在场众人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场上的两人都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尤其是慕容垂这个好战分子,更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兴奋。
相比他们二人,场下的武安民、韩遂等人,反而是紧张的不行,武安民更是恨不得自己下场代替慕容垂。
忽然慕容垂哈哈大笑起来道:“闫兄果然是不同凡响,慕容垂佩服,接下来试试我这最擅攻坚的枪法如何?”
武安民心中忍不住暗赞,慕容垂这两句话看似简单正常,实则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刚才我是守,现在换我攻,威力可是要大得多了!
要知高手相争,一分一毫的优势都要尽量争取,一定一点的便宜都要想法占到。
慕容垂一句话说完,原本势均力敌的二人,难免在观战者的心中留下慕容垂未出全力的感觉。
若对手是个心智不够坚硬的人,只怕当场就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占了便宜,慕容垂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果然闫行眉头微微一皱,似乎真的被慕容垂一句话稍稍打乱心神。
慕容垂经验何等丰富,丝毫没有任何犹豫,枪化长龙,怀有雷霆之势。
闫行的表情却在这一瞬间恢复平静,还带有一丝得意,只见他盾牌横在身前,似左似右,忽上忽下,让人无法琢磨。
长矛则是缩在盾牌之后,更是完全在慕容垂的视觉死角之内,让人难以预测。
慕容垂一时间生出无从下手的难受感觉,几乎就要停下脚步重整旗鼓。
但开弓哪有回头箭,慕容垂更知道自己只要稍露怯意,只怕闫行那如海浪般的攻击就会趁机而至,到死方休。
退无可退,那就迎难而上!
慕容垂嘴中再发一声喊,整个身子忽然再盾前静止,接着整个人近乎违反物理常识的旋转了半圈,长枪从身侧扫出。
无论闫行有什么后招和手段,面对慕容垂这一下,除了硬挡硬拆之外,都绝无其他任何方法!
“当!”
又是一声巨响,闫行果然是盾牌伸前,再度抵挡住慕容垂的一击,同时盾下宛如突然开了个口子一般,毒蛇般的长矛诡异的划出,宛如张着大口的毒蛇一般就要将慕容垂生嗤。
这一次两人再没有一击而分,反而是如同两道幻影一般激战在了一处,只听那如雨点般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巨响,就知道两人身手有多快,攻守有多么密集。
可武安民和马超二人的眉头,却是不由得越皱越紧,马超张嘴道:“不好,慕容他招招猛攻,次次都是全力而出,恐怕难以持久!”
武安民也是无比阴沉道:“只看闫行矛盾双绝,就知道他最擅长以守代攻,后发制人。且气息定是源远流长,无比深厚。”
马超忍不住站起道:“我当年就是这么输掉的,不知怎么就落入他那奇怪的节奏之中,除了不停的抢攻维持表面的均势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一旦气息衰竭,后继无力,他后续的攻击,就将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突然间,场上形势再度变化,只见慕容垂突然改快为慢,平缓的递向闫行。
“好!”
武安民与马超等眼力高强的人,都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喝了一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