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看着朱骥,缓缓道:“除了樊城的消息,朱统领一定还有其他事来找我吧。”
朱骥点头道:“这个自然。司马懿和杨坚的下落,都已经掌握住了。”
武安民漏出一丝残忍道:“在哪里!”
“他们自然是不敢就这么直接回河东的,更何况慕容垂也已经传来消息,张鲁和刘璋的联军,已经被马超和慕容垂冲的七零八落,如丧家犬一般退回了汉中,想必是已经被打的吓破了胆,短期内必然再不敢冒头了。慕容垂和马超也是略作休整之后,就已经起兵向着河东等郡县而去,誓要拔去这几个家族所有的势力和据点!我认为这个消息,杨坚和司马懿十有八九也收到了。”
武安民此刻没有半点心情去分析与规划,漏出一丝不耐道:“你就告诉我,我去哪里可以追到他们,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吧。”
朱骥略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武安民,又瞧了眼公孙康,也是叹口气道:“他们此刻一路向南,想必是准备偷偷绕过樊城,再渡过汗水,去投靠刘备。这一路他们定然是不敢走大路的,只能昼伏夜出,挑着山间小路艰难前进,咱们只要带齐人马,沿着大路去堵截,他们定会自己送上门来。”
“要是他们将计就计,反而朝其他地方去呢?”
公孙康道:“樊城的兵力已经是完全足够,不如就将所有将士散出去,铺天盖地的在这里寻找他们,逼得他们除了南下赌一把外,再无其他选择。咱们则尽遣轻骑,先行到樊城等他们自投罗网如何?”
武安民点了点头道:“可以,公孙,你去点五百人,咱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可这城内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处理,我们是不是......”
“所有事情,都交给房刘二位先生和朱大哥负责,无论是刘复登基,还是清扫叛党,都不用和我商量,速战速决吧。我再不想看到刘家的人,更不想和他们演戏!”
朱骥试探道:“那你自己......”
武安民立刻领取了他的意思,轻声道:“我从山东出来,就做个齐王好了,加九锡、建齐国,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哼,你们想杀我,我就把你们的脸,打得肿成猪头!”
武安民见朱骥仍旧有些犹豫,又加了一句道:“若是两位先生阻拦,就告诉他们这是我亲口说的,不听也不看任何例子和道理!我从樊城回来前,必须把一切都弄好。明白么?”
朱骥看着武安民满脸的寒光,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他突然不知为何对武安民多了一种想要跪下磕头的欲望。但却再没了以前的亲切感与随性。
朱骥不知这是好是坏。
想成大业,一统天下,这是任何人都要经历的一步。这也是他们赖以加官晋爵,掌握权力财富必不可少的一步。
可朱骥,却不知为什么,希望武安民永远都是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