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阚羽萱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醒来,她侧头看到白丘的睡颜,心中的惊喜之情纷涌而出。
带着强烈的心跳,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晚她喝醉后的情况。
她想起是自己要求他和她一块儿睡的,便是顿时羞红了脸。
她想趁着白丘未醒,先起了床,以避免出现白丘醒来时,和她四目相对的臊人场面。
故,她轻轻地拿开了白丘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起身,要离开他的臂弯。
“萱儿~”
但阚羽萱刚一离开白丘的手臂,白丘就半眯着眼地重新搂住了她的肩,并侧过身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阚羽萱待在白丘的怀中不敢乱动,白丘则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
“萱儿,你的心跳好快!”
闻言,阚羽萱更是害羞地不好意思说话,反而将头埋得更低了。
“萱儿,你的味道好香……”
白丘遂埋在她发间闻着她的气味。
“你身上的味道,也很香~”
阚羽萱也闭上眼睛,深深闻了一下白丘身上的味道。
“萱儿,我昨日忘了问你,你怎么把我给你的护身符摘下来了?”
提及气味,白丘才想起阚羽萱脖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戴。
他分明让她时时刻刻都戴着那护身符的。
“昨日弓影差了两个姑娘来给我梳妆打扮,我本来一直戴着,但穿上这身衣服后,她们都叫我把护身符取下。
我也不想她们完不成任务,被弓影为难,所以就摘下来了。
不过你放心,护身符就放在枕头下,我没乱丢!”
阚羽萱里面单穿一件短胸衣,确实不搭一个长长坠坠的护身符,她以为白丘是要怪她,不珍视他送的礼物,所以急忙解释起来。
闻言,白丘就从枕下摸出了那个护身符,而后坐起,将自己的背后的银发又取出一缕,用小桌上的桃花发簪快速一划,就将那一缕银发割断。
“你这是干嘛?”
阚羽萱不解地看着白丘割断自己的一缕银发。
“你就当做是定情之物吧!”
白丘将那缕断发卷起,而后打开护身符,塞了进去,重新绑紧后,就给阚羽萱戴上。
“可是你好端端的一头漂亮的银发,就这么缺了一截,好可惜啊!”
阚羽萱捉起白丘那些因为被外力强硬割断而变得弯曲毛躁的断发,惋惜道。
“无妨。
头发还能长长,但你只有一个。”
白丘说着,伸手扶住阚羽萱的侧脸,在她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看着她那张红彤彤的脸蛋,认真地叮嘱道:
“你可能答应我,这次不论发生什么,都绝不再摘下来?!”
“嗯!我答应你!
从今以后,不管我在哪里,在做什么,遇到什么事情,都绝不再摘下来了!”
阚羽萱同样认真地回了他一个承诺。
“真乖!”
白丘宠溺地笑起,揉了揉阚羽萱的头发。
“萱儿,将衣服换换,今日我带你出去转转。”
白丘说着,就掀开了被子下床。
他们这十日以来就没再一起出过门了,前两日他那般冷落她,让她那般伤心,心中对她多少觉着亏欠,外加他已经答应了要在她离开之前与她创造快乐的回忆。
故他决意剩下的每一天都要和她好好相处,过得有意义一些,让她这一生都觉值得怀念!
当然,这也不仅仅是为她,也是为他自己。
他曾受过情伤,他也希望能有一段善始善终的美好感情,以除去根种在他心中几百年的,那颗关于情爱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