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眼见着宗涣的妖刀向自己劈来,却是一时没了力气抵抗。
“爆!”
但宗涣刀落一半,阚羽萱飞出的火符就以爆炸的形式截住了宗涣的妖刀。
“呵!宗涣!
我的女人会告诉你,你刚才那句话错得有多离谱!”
白丘趁机捂着流血的胸口站起,同时还不忘趁机炫耀一下阚羽萱对他的在乎。
“区区一个凡人,又能奈我何?”
宗涣自是不把阚羽萱放在眼里,他一提刀,便是向阚羽萱飞扑而去。
白丘见状,也急忙提剑向阚羽萱飞去。
“师兄!”
见宗涣持刀劈来,阚羽萱向旁一个撤步,与无尘对了一个眼神,无尘便心领神会地掏出一张火符贴在剑上,然后迎上了宗涣的妖刀。
“白丘,剑!”
火符爆炸的瞬间,阚羽萱又向前跑了几步,并对白丘如是喊道。
“接好了!”
落了地的白丘将剑一掷,便是又立刻跳开,跳出了阚羽萱与无尘打算结阵的区域。
阚羽萱接下剑后,立刻用力刺在地上,然后迅速绕着宗涣跑了起来。
而无尘接下宗涣那一刀后,趁着爆破的烟尘未散,接连刺出几剑,以此扰乱宗涣的注意力。
但当阚羽萱跑了一小段路后,宗涣便有所察觉,故挑开了无尘,就去袭击阚羽萱。
阚羽萱随即直接提剑一转,主动迎上宗涣,将宗涣又打回了阵内。
而无尘一被弹开,落地后就接着阚羽萱的路径画阵!
阚羽萱的灵力强大,宗涣与她缠斗起来更是无法抽身。
宗涣眼见着无尘就要把阵画完,顿时急眼地狂暴起来!
“啊——”
他忽地大吼一声,周身腾起一阵强大的妖气,将阚羽萱直接弹开!
“不好!
萱儿,他要现真身!你快离开!”
白丘见状,急忙又向阚羽萱跑去。
“为什么?他就算现原形,我也一样可……”
阚羽萱爬起后还想持剑再上,却在下一秒钟看到宗涣的真身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宗涣的真身,是一条巨大的花蟒!
而阚羽萱最害怕的动物,便是蛇类!
“萱儿?!”
无尘不知阚羽萱怕蛇,他见她愣住不动,不解又担忧地唤了她一声。
“嘭!”
但因无尘将阵圈画了出来,宗涣便是趁着他关注阚羽萱的时候,一甩蛇尾,就将无尘击飞了出去!
“咳咳咳咳……”
无尘整个人撞在石门上,摔在地上后猛地咳血,浑身痛得爬不起来。
“嘶啊——”
然后巨蟒就张开血盆大口,冲着阚羽萱吼了一声,吓得阚羽萱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萱儿!别怕!有我在!”
好在白丘及时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阚羽萱,并抓住了她握剑的柔荑,给以她力量地安抚道:
“我与你一起亲手杀了它!从此以后你便不必再怕!”
“嗯!”
阚羽萱从白丘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后,力气渐渐又恢复过来,将剑把握得更紧了一些。
阚羽萱应罢,白丘便是也化作了一只足够驮起阚羽萱的白狐,随即就驮着阚羽萱踏向了空中。
宗涣张扬着尖牙向白丘咬去,但白丘身手灵活,速度极快,不仅将它的攻击一一避开,还在他周身上蹿下跳,绕得他头晕不止,更是让它的蛇身纠缠在了一块。
“萱儿,就是现在!”
宗涣因蛇身打结太多,而变得难以动弹,白丘便是一跃而起,向他的头顶飞去。
“呀啊——”
当白丘飞至宗涣的头顶上时,阚羽萱摸出一张道符插在剑尖,呐喊一声地跳了下去,将剑用力地插进了向宗涣的头顶!
“啊——”
一瞬之间,符纸化作一道刺眼的金光,从宗涣的头顶一路向下地传输,转眼之间,宗涣的整个身躯就全都散发着金光!
紧接着,一道道金色的光柱从蛇身的体内穿射而出,宗涣就伴随着惨叫声地渐渐消散在这金光之中!
金光散去,宗涣形消神散,阚羽萱随之从空中坠落下来,被变回人形的白丘接了个满怀。
“嘶啊!”
白丘接住阚羽萱时,扯动了伤口,便是疼得身形一晃。
“白丘!你怎么样?!”
阚羽萱连忙从他怀中跳下,扶住了他。
“你的伤口这么大,有没有伤到心脏?会不会有性命危险?我该怎么帮你才行?!”
阚羽萱蹙眉,着急地追问着他。
“呵!你放心,就算我的心脏被他挖去一半,我心里对你的爱,也绝不会减少半分!”
白丘捉着阚羽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处,如此调笑道。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阚羽萱知白丘这意思应是死不了,便是又气又高兴地抱怨他起来。
“我若不说笑,你岂不是就要哭了?
我可舍不得再看你哭!”
白丘伸手搂住阚羽萱,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道。
“结束了?!”
石门那边,与大王府的府兵博弈一番后,韩远姗姗来迟一步,未能看到与韩迁勾结的妖怪。
“还没有!”
金臻儿却是义愤填膺地回了一句,走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把无尘的佩剑,指向白丘。
“白丘没有害人!
我不会让你伤他!”
见状,阚羽萱急忙张开双臂,将白丘护在了身后。
“金道长,他刚才也救过你!”
无尘扶着石门,勉强地站了起来,也替白丘说话。
“是妖就该死!
若不是因为他们,我根本不会遭遇这种事情!
他救过我又怎样?!
我的清白被那只蛇妖玷污了,我今后还以何颜面活下去?!”
金臻儿眼眶发红地怒吼罢,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我知道,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很难跨过这个坎,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白丘无关!
他是来帮我除妖的!
无论如何,你们今日都别想伤他!”
阚羽萱死死地护在白丘身前,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臻儿,你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况且,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些事情!
你放心!若是今后有人敢说你是非,就是以我们真知观为敌!
无论何时,叔叔都一定会为你撑腰!”
金阐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抬手劝道。
他倒不是在为白丘说话,而是听了金臻儿的话后,害怕金臻儿会做自杀的傻事。
“叔叔!”
金臻儿丢下法剑,转身又回去抱住了金阐放声痛哭。
“臻儿,你永远都是我们真知观的掌上明珠!只要有我和你爹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金阐拍抚着金臻儿的后背安抚着。
“白丘,我们快走吧!”
见状,阚羽萱担心一会儿金臻儿又起杀意,便是赶忙回身扶住白丘,要带他离开。
“嗯!”
白丘应罢,便是在阚羽萱的搀扶下,走向石门。
“萱儿,我帮你一起。”
无尘捡回剑后,扶住了白丘的另一条手臂,欲给阚羽萱搭把手。
“你也受了伤,能撑得住吗?”
阚羽萱蹙眉问道。
“不过是摔了一下,无大碍,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找地方为白丘止血吧!”
无尘回以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嗯!”
于是,阚羽萱和无尘便是一人扶着白丘一条胳膊,带着白丘离开了石室。
韩远看着他们三人从身边走过后,又想起正事地对金阐说道:
“国师大人,为了真知观的名声,还希望你能配合本王,指正大皇兄!”
“……是!一定配合!”
金阐叹气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
无心道长,我给你们安排一个住处吧!”
应罢,韩远也追着阚羽萱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