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顿时大惊,“三小姐”
司徒芷脸色难看,手腕被人狠狠截住,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你好大的胆子,是要打我么?”夏唯安轻松地镬住她的手腕,轻笑,“打了我,估计你今晚就要让人抬着你回房间了。”
“你,你不是伊希娅?”司徒芷顿时反应过来,目光无意间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你没有大肚子,你不是她……”
“……”
身后佣人冷声呵斥:“大胆,见到家母不下跪也就算了,还敢出言不逊?”
“三小姐,”佣人跑过来,脸色难看地拽住她的衣角跪下来,“请家母恕罪,我们家小姐从小被娇宠惯了,平时不经常与人解除,无意冲撞了家母,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都起来吧。”夏唯安冷冷地瞄了跪在地上的她们,居高临下的姿态。
“谢家母……”
“谢谢。”司徒芷心有余悸地看着她,微垂下头道。
“下次看人要用心,别鲁莽冲撞了其他人。”夏唯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抿唇从一旁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司徒芷撇嘴直起身,忍不住说道:“原来他就是北挽老太爷娶的新妻子。”
“三小姐……”
“我还以为年龄大些呢,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嫁给了老太爷,都能当做祖父了……”司徒芷忍不住大笑道。
刚走不远的夏唯安全听在耳中,身旁女佣气愤道:“家母你等着,我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不用了。”夏唯安冷声制止,犀利的眼眸暗涌着可怕的因子,“让她多说些吧,我怕她已经没有几天时间再张口说话了。”
夏唯安眼神冷漠,冰冷的眼眸刮了一眼还在猖狂大笑的司徒芷。
转身跟随佣人离开。
“芷小姐,刚才说的话你都忘了?这么不知收敛日后肯定会惹人注目,到时候你的身份暴露,还想谁能保住你?”
“怕什么,我现在不仅是司徒三小姐,还是戈迩倾的二少奶奶。就算那个家母听到了又能怎样,她也只是训斥我几句,为了北挽家她不能把我怎样的。”司徒芷得意道。
“虽然这么说,但你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何况现在我们寄人篱下,做事总要收敛。”
“……”司徒芷冷哼一声,傲娇地环胸:“你说你们家三小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我可不想一辈子替她待在戈迩倾!”
“这个……你放心,大少爷日后自会想办法,不会让你一直待在这的。”
“那就好!”
“芷小姐年纪也不小了,二爷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既然现在北挽和司徒暂时用你来联姻,难道芷小姐就不想为自己谋个后路?”
“什么意思?”司徒芷单纯地抬起眼眸看她。
“……和二少爷好好相处,这对你有好处。”
“就那个冰山脸,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司徒芷抿唇,“让我好好想想。”
她单手托着下巴往前走,佣人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这样子,无奈地叹气摇了摇头。
这边医生为伊希娅脸部做了清理,还好伤口不是很严重……
司徒芷没练过武功,力气不大。加上她当时距离较远,打下去力不是很重,只是脸颊以后要留下伤疤了。
“嫂子,对不起,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却害得你这样……”北挽熹薇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带着歉意的泪水哭道。
伊希娅轻笑抚摸着她的额头,“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门外响起脚步声,男士昂贵的皮靴磕在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
“怎么回事,”男人还未走进房间,焦急的嗓音冷凝传来,“脸怎么会受伤?”
“大哥……”北挽熹薇站起身推到一边。
北挽君看到伊希娅被纱布遮住的一边脸颊,紫色瞳孔紧缩,坐在身旁担心问道:“脸怎么回事?”
“没事的,就是一个很小的伤口……”伊希娅按住他要察看的手,及时避开。
“是这样的,我和嫂子本来要去散心的,结果路上碰到了司徒雨蝉,她骑着马到处跑,还吓到了嫂子……”
“说重点!”
北挽熹薇乖乖说,“重点就是……我和她争执间,不小心让她得逞挥了一鞭,没想到嫂子替我挡住了……”
“司徒雨蝉?”北挽君眼神暗涌着情绪。
“对啊。就是二哥刚娶的妻子,司徒家三小姐,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北挽君突然脸色变得怪异,伊希娅以为他生气了,立即握住他的手,“没事,熹薇也已经给了她教训,况且她也知道错了。”
“怎么可能没事,嫂子你就太善良了,这笔账虽然还过去了,但我还是不会放过她的!”北挽熹薇嘟嘴握住拳头狠狠道。
“你别听熹薇的,这件事我没有放心上。”虽然那个司徒雨蝉说话犀利,但是从她的言语间发现她并不是个坏人,只不过是被父母宠坏的小孩罢了。
况且伊希娅本就不喜欢记仇,她只当司徒雨蝉是个宠坏了的大小姐,并没有想要害她的意思。
加上她也不想招惹过多的麻烦,何必跟她一样斤斤计较。
“万事让你小心些,就是不听。”北挽君隆起浓眉看着她,小心翼翼抚摸过她的脸颊。
紫红色丝绒金边帷幔挽起在两边,欧式落地窗前站立着身穿白色军装的男人
他胸前挂满了金色各异的勋章,一条巴洛克三金链从肩膀下垂落,肩膀上勾勒着金色流苏,腰间佩戴着金色短剑,孑然高贵。
他身后的房门推开,一位身穿红色骑士装的年轻男人走进来。
“少爷,刚才云袖飞信过来,说芷小姐性格过于傲慢和张扬,现在已经引起了北挽家的人注意。”
男人粉色的薄唇轻抿,耳边银色的水滴形耳钉闪闪发亮……
“如果她的身份暴露,北挽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
“少爷当初不应该选芷小姐去联姻,她的性格从小到大如此,在戈迩倾更是鲁莽。”
司徒文銮微转过身,“我选她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体流的有司徒家的血液,倘若找别人易容代替,被拆穿了身份至少还能因为她是司徒家的人而面子说得过去。”
“少爷是怕换做别人更让北挽借题发挥。”
“北挽虽然对司徒有恩,但这些年也没少提出各种割地的理由,他们是想吞并司徒。”司徒文銮转过身,走到丝绒单椅边坐下,“明着联姻,其实是想控制司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