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脸不屑的看着秦玄羽,用泰罗语问他你敢玩吗,你不怕死吗之类的话。
而卡伦将军则是表情严肃,阻拦道:“邪皇,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种赌局,可不是轻易就能沾的。”
“放心,耽误不了正事。”秦玄羽相中了那把黄金版沙漠之鹰,就算以后用不着,拿去卖钱也行啊。
或者转手送给韩昂,毕竟他把人家的宝贝女儿给那啥了,将来再见到这个未来岳父,总归得拿出点像样的礼物投其所好不是?
见那群孩子让出一片空位,秦玄羽跟着坐了上去,不懂泰罗语的宁南琴,慌忙上前道:“你要干嘛?”
秦玄羽冲她眨了眨眼睛,劝抚道:“我陪他们玩一把,放心,以你老公我的实力,就算子弹喷出来,我也能用真气挡下的。”
“不行!”一颗芳心全系在他身上的宁南琴,怎么可能放由他做这种危险的事。“你给我下来,不然我生气了!”
宁南琴的存在,早就吸引了周围这群孩子们的注意。
或许是心性早熟的缘故,在见到这个各方面条件都堪称极品的漂亮姑娘,他们尽皆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贪婪之色。
这一点,就体现出了他们和成年蓝巾军的不同,因为那些成年蓝巾军,虽然会被宁南琴的美色打动,但他们更加清楚,被卡伦将军请进大本营的人,不是他们能随便招惹的,所以他们很识趣的把那份肮脏心思,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内心阴暗处。
被这么一群屁大点的孩子,用那种令人作呕的目光注视,宁南琴黛眉一蹙,愈发不喜欢这个到处充满腐烂臭味的地方了。
秦玄羽冲她招招手,把佳人搂进怀里,一起面对坐在他正前方的那个孩子。
那个赢下上一场赌局的孩子,深吸了一口烟,满脸飘飘欲仙之色。
“老婆,你信我,我发誓绝对不会出岔子,再说了,你觉得我可能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吗?”
正如秦玄羽所说的那样,假如他死在了这场赌局里,留宁南琴自己在蓝巾军地盘上,哪怕她是一个拥有两道有效经脉的宗师级武修,也必定会被那一个个漆黑的枪口危急生命。
能痛痛快快的死掉还好,可要是没死,被蓝巾军的人俘虏了,那么结果怕是会比痛快的死掉凄惨一万倍。
见秦玄羽执意要玩这场赌局,宁南琴从腰间掏出一把在船上缴获的手枪,说道:“那你玩吧,你死了,我马上陪你一起。”
宁南琴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的神色。
身怀宠妻狂魔本质的秦玄羽,忽然又有点不想玩了。
不是说他没有信心赢下这场赌局,而是单纯的不想让宁南琴不开心。
“算了,不玩了。”
秦玄羽作势就要起身,见此一幕,周围聚拢的那群童子兵,立刻纷纷嚷嚷起来,说上了桌就不能退,否则就不是男人。
打心底就不愿意让秦玄羽冒险的卡伦将军,怒斥了这群童子兵一顿,并用泰罗语劝阻秦玄羽道:“下来吧,我带你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他们在说什么?”看着那群作死少年一脸轻蔑的样子,宁南琴拧着眉头朝秦玄羽问道。
秦玄羽苦笑一声,如实作答道:“他们说我怂了,不是男人。”
“放屁!”
宁南琴来了脾气,她相中秦玄羽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足够男人,敢说她的男人不是男人,这她怎么能忍?
话锋一转,宁南琴目光灼灼的盯着秦玄羽,向他确认道:“你确定不会出事?”
“确定,百分之两百的确定。”秦玄羽信誓旦旦道。
“好!”宁南琴瞪了对面的那个孩子一眼,亏着她刚才还为这些孩子感到可怜,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跟他玩!玩死他!”
“得嘞!”
能在保证自家老婆不会不开心的前提下,赢来那把黄金限量版沙漠之鹰,这在秦玄羽看来,无疑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了。
秦玄羽拿起面前那把左轮枪,抄起一颗子弹顶了进去,合上转轮的同时,手指在上面轻轻一捻。
转轮滚动,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秦玄羽把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等转轮停止,他已是胸有成竹。
“来吧。”
左轮枪放回两人中间,以他刚才听出的结果判断,谁第一个开枪,谁就会死在那一发子弹上。
可跟他对赌的那名童子兵并没有急着开始,而是色眯眯的盯着宁南琴,伸手指向这个漂亮女人说道:“跟我玩,她要做你的赌注。”
闻言,秦玄羽那双勾人桃花眼,徐徐眯了起来。
拿我的女人当赌注?
“可以。”秦玄羽答应这名童子兵的条件。“那么你的赌注呢?”
童子兵把金色沙漠之鹰拍到那堆钞票上,指了指两人中间回道:“你赢,钱和枪都是你的。”
话音落下,这名童子兵似乎想在宁南琴面前体现出男人的一面,他快速拿起左轮枪,一点也不犹豫的对准太阳穴扣动扳机。
“咔哒!”
左轮枪发出一记空响,童子兵表面上貌似没有太多紧张或者恐惧的反应,但那一瞬间,秦玄羽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划过的那抹恐慌之色。
“到你了!”
童子兵把枪拍到秦玄羽掌心,然后用力吸了一口烟,情态陶醉的盯着宁南琴。
周围那群少年发出欢呼声,仿佛在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宁南琴眼睁睁的看着秦玄羽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满心的忧虑,几乎化为了无形的气味,混杂在了两人四周的空气里。
秦玄羽意气自若,满不在乎的扣动扳机。
“咔哒!”
空枪发出的声音,吓得宁南琴猛地闭紧双眼,一层细密的汗水,在毛孔中纷涌而出。
确认秦玄羽还活着后,她才侧过身来,用力抱紧了身后这个小男人。
秦玄羽把宁南琴的脑袋按在肩头,附耳低语道:“别怕,这跟我以前经历的那些场面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听了这话,宁南琴非但没有减缓内心的担忧情绪,反而愈发心疼起秦玄羽来。
他才二十岁出头而已啊,就是这么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男人,竟然独自承受过那么多腥风血雨。
与此同时,宁南琴也是逐渐意识到,昨晚在宾馆房间里,秦玄羽说的那些事,听似轻描淡写,实则每一件任务背后,都隐藏着动辄生死一线的致命危机。
就这样,宁南琴死死搂住秦玄羽的腰,秦玄羽把枪交还给那名童子兵,嘴角掀起一抹邪意凛然的弧度。
你,该死了。
那名童子兵还不自知,吸完最后一口烟,就面色凶狠的把枪对准脑袋一侧,用力扣下扳机。
“砰!”
子弹出膛,射穿了这名童子兵的脑袋,他的脸上,依旧残留着生前最后一刻的狠色,瘦小干枯的身体渐渐倾斜,直到砰然倒在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