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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周嗣音悠悠转醒,那人一夜的折腾让自己身子都酸软不堪。
  “醒了?”良子宁极其温润的声音自头上传来,周嗣音闭着眼往良子宁怀里凑了凑,破天荒的撒了娇闷着声“没醒~”
  良子宁收紧了胳膊,将周嗣音抱在怀里嘴角上扬,用下巴蹭着周嗣音的小脑袋“小懒猫,没醒还能回答我?”
  周嗣音闻言又往良子宁怀中紧了紧,哼了哼鼻子,不满的开口“就是没醒!”
  良子宁心脏嗵嗵的跳个不停,从来都是那般强势的公主殿下躲在自己怀里撒起娇来真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什么都由着她说“好好好,我的小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嗣音听着良子宁这般宠溺的语气才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想要继续睡一会。
  “砰砰砰”
  “公主,唐大人来访。”屋外的容嬷嬷本来是不打算通报的,可这都已经日上三竿唐樽也已经等候两个时辰了,若是公主再不见难免会被外人传些什么不得了的谣言。
  闺中私事都算是小事,可白白晾了朝廷大臣两个时辰不见,传出去难免会说公主恃宠而骄,视朝廷官员于无物……
  良子宁听完心中不满,手臂环紧了怀中的周嗣音。周嗣音感觉到身上的束缚,抬起头眼中含笑。“吃醋了?”
  “他一个外臣,总来找你。”
  “噗……小心眼。”周嗣音倾身啄了啄良子宁的唇,趁她不注意溜了出去。看着一身的红痕,嗔怒的瞪了良子宁一眼“冤家!”
  寻着穿好了里衣,又让良子宁穿好束胸唤来了丫鬟,整装洗漱。
  良子宁看着周嗣音已经洗漱完毕,连丫鬟的服侍都没用,自己洗了一把脸也跟着要匆匆出去。
  周嗣音看她皱了皱眉,走到她身边整了整她穿得凌乱的衣襟。“你急甚?本宫又没说不等你。”
  良子宁痴痴的笑着,低下头看着为自己整理衣服的周嗣音,抓住她的手忍不住情深说一些甜言蜜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周嗣音微红了脸,周围还有许多宫人,她不能做失了长公主身份的事“莫要再贫嘴了,快些收拾不然莫怪本宫不等你。”
  良子宁点点头,赶紧梳整好头发,跟着周嗣音去了大厅。唐樽已经在大厅等候许久,等的时间越久心中就越发苦涩。
  一直看到长公主的出现一瞬间变得欢喜,又看见她脖颈的红痕而变得更加失落。
  周嗣音落了座,浑然天成的皇族气势围绕在周嗣音周身,压迫的唐樽再不敢直视她的面容。
  “不知唐将军找本宫何事?本宫为内宫之人,与外臣相见难免被人说些闲话故此来得晚些。”周嗣音一句话为自己的姗姗来迟找了理由,让人不得再做文章。倒是唐樽若是不说个所以然却会让人心中多想几分。
  “下官冒犯,只不过前几日发现了户部尚书王大人的尸首。”
  “哦?王大人?”周嗣音心中暗暗有了思量。
  “正是!只不过奇怪的是仵作验尸,已经死亡半月有余……”唐樽紧盯着周嗣音的面容,却发现至始至终周嗣音的面容都不曾动容,只是略略有些悲惜。
  “王大人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如此毙命本宫自当为他请命让父皇为他主持公道。”
  唐樽有些疑虑,传闻长公主周嗣音心思通透,手腕强硬幼年曾随圣上亲征,为圣上献计。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后宫的一位公主罢了,竟然看不出来户部尚书之死意味着什么。
  想要再和周嗣音再说些其他的话却发现周嗣音端起了茶盏迟迟未饮。心中越发失落,长公主既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再赖着不走。
  “臣还有一些政事处理这便告退了。”唐樽起了身,行了礼。
  “唐大人身居要职自然忙于政务,本宫便不留唐大人久坐了。嬷嬷,送客。”一旁的容嬷嬷领了命,能察觉出公主并不喜欢这个唐大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又是一张刻薄的脸道“唐大人,奴才送您。”
  唐樽喉咙梗了梗,抱拳告了辞。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良子宁别提心中多么得意,自己的媳妇就是帅!对于别的男人半搭不理!
  周嗣音余光撇到良子宁,有些好笑她的孩子气,示意她一个目光让她随着自己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