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白鹭觉得身体轻松多了,喝了杯牛奶,然后换衣服带着阿东去了小区物业公司,打算问一下,在监控里能不能看到有人在这里放东西。
值班的正是那天晚上给孟青枫送钥匙的大叔,那大叔很热情的告诉他,这个小区太老,很多监控都坏了……
崩溃。
正在这时,同一个楼里,出来遛弯的阿姨告诉白鹭,有个很高很帅的男人而且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小区里见过的,在白鹭出去的时候进入这个楼的。
因为,楼房太老,很多现代化的东西都没有了,比如,楼道门的楼宇对讲机,取而代之的是个没有锁的大铁门,而且是那种在外面看起来锁的很紧,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锁的那种门。
第149章
这种楼道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等于是一种摆设,除了能挡些风寒之外,对于外来的人,也就只能做到“挡君子不挡小人”。这样一来,根本就挡不住任何一个人,所以,谁都可以进来。
阿东在前面走着,时不时的在花坛边东闻闻西闻闻然后在抬头看看身后的白鹭,偶尔也会和别人家的狗狗互相闻闻,好在阿东从不惹事。白鹭在后面跟着,但今天他的心情好像并没有完全放在出门散步上,心里想着那些东西的来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别人误放的。
一直在外面呆到天擦黑了,阿东都在外面疯够了,不想再走了。白鹭最后是阿东要求下才回家的。
这一大袋子的东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那个人送的。可是,自己明明谁都没有告诉的,不过转念又一想,以他霍觐东的能力如果真的认真起来,就算自己到了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自己的。比如那种比较笨的办法,去查找各种运输路线,而且自己还带着个狗狗,找起来也没有多难的。
白鹭回到家后,转头看了下袋子里的东西,保质期都挺长的,先这么放着吧,不明来路的东西,白鹭并不打算用的。
白鹭给船长的盆里放好了它的东西,便去洗漱,从浴室出来后,听到手机在响,打开屏幕之后原来是孟青枫,他在问船长有没有惹白鹭不高兴。白鹭随手给回了个短信,船长很乖的,除了睡觉就是和自己撒撒娇,然后会自己在房间里自由活动。
孟青枫在短信里问白鹭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但信息发出去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怎么感觉好像是在给女朋友联系一样呢?正在孟青枫觉得有些别扭的时候,白鹭干干净净的回了个信息,就俩字。
没有。
是啊,两个字的确挺干净的。
孟青枫看着手机,有些自嘲。
白鹭回过信息之后,便睡了。
而在另一边,一个侦探给雇主打电话,一边拨通电话一边看着手里的那张照片,反复确认着。
“霍总,就是他本人,没错。”
第二天,白鹭像往常一样早上开始工作,照顾阿东和船长,虽说就这么两天,白鹭有点对这个安静的猫咪产生了好感,因为它真的很安静,一点都不闹人。白鹭工作的时候,它就趴在白鹭的办公桌上,时不时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需要翻译的文件都完成之后,发到老板的电子邮箱里,看着已发送的三个绿色小字出现在了电脑的屏幕上方,白鹭舒出一口气,用双手轻轻捂住眼睛,算是给眼睛放松一下。
白鹭平时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的,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天气太热了,想出去透透气吗?想到这里,便抬头看了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中午12:30了,白鹭换了下衣服,便出门了。
他在离小区不远的菜市场附近一家新开业的小店吃了凉面,一边吃一边看着外面的环境,虽然说这里在各个方面都不如j市那样繁华,不过这种安静的生活很是让白鹭喜欢。
但如果这次要是真的再遇见霍觐东,那他真的没地方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可去了,心里的那种不安逐渐放大。
白鹭从饭馆里出来后,在外面随便走走,当走到自家门前刚把门打开,就听到旁边楼梯的拐角处有一个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听得出来那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疲惫。
“无厌。”
白鹭的手一抖,心头一震,他多希望自己是听错了,白鹭顿了一下他不想面对那个人,正要就这么假装听不到的时候,哪知身后的人仗着自己人高腿长,竟然一下子窜到了自己跟前,不等白鹭把门关上,就被对方用手撑住了门。
两个人就这么在门口处僵持着。
“不是都没事了吗?走的时候一点预兆都没有,你想要我的命吗?”
由于身高的原因,霍觐东是低着头的,但白鹭有带棒球帽的习惯,而且帽檐的弧度让霍觐东看不到白鹭的脸,这让他很着急,霍觐东因为着急,他怕再僵下去白鹭会猛得关门,再把自己堵在门外。
他怎么能错过这次的机会。
霍觐东一用力,挤进了房间里,然后随手把门锁上,又一下子把白鹭的帽子摘掉,长臂一伸把白鹭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按着白鹭的后脑,把他整个人死死的按压在自己的颈窝里,那力道恨不得把他嵌到身体里。
“你,你放开我。”白鹭说着,明知道自己不是霍觐东的对手,也不想放弃挣扎,但白鹭不管怎么动,霍觐东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纹丝不动,没有因为白鹭的挣扎而有一丁点的变化。
白鹭的话,让霍觐东的心里一痛,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觉得只有把白鹭这么拥在怀里,才会让自己有一点安全感。过了好一会,霍觐东才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怀抱,眼睛盯着白鹭的脸蛋看着,白鹭因为不想面对他,而侧过脸。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不是说原谅我了吗?”霍觐东的语气里有着一股子幽怨,那劲头有点深宫怨妇的趋势。
其实,霍觐东能有如此的状态也不能说是他矫情。话说回来,他从白鹭的不辞而别到极度的失落消沉,再到打起精神开始寻找他的踪迹,这其中说起来好像挺容易的,但这里面的苦,只有霍觐东自己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