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以前太子,成国公为首的亲近暗门一派,和当今皇帝,太子还有我为代表的亲莲城一派。”
“被贬到南疆的前太子敬王,两年前被太后以召回朝廷,带着暗门的一个堂主,煽动镇国将军曾经在朝堂上的交好大臣,使他们对莲城有了愤恨之心。”
“皇兄很是费了一些力气牵制敬王,本来朝堂已经形成了平衡之势,可是,半年前,属于皇帝一派的左丞相忽然暴毙家中,在左相的房中发现了莲花样的瑶珠。”
听到这里,槐辛抬头,看着宁王,见对方眼中并没有试探的神色,于是开口问道“莲花样的瑶珠,只有莲城护法阁的天级护法才有,所以,你们怀疑是莲城所为?”
宁王摇摇头,苦笑这说“要是莲城所为,不用费如此波折,皇兄和我都看出来,这是明显的栽赃,可是,谣言散布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一时间,整个临州城人心惶惶,尤其是一些左右摇摆的大臣,也对暗门有了投靠之意。”
临州城,就是大渝如今的国都。
“敬王一党顿时气焰嚣张,开始重翻旧案,八年前,华清侯府满门已被斩首,但是敬王一派,开始查曾经效忠华清侯府的旧人。”
“投靠我朝的武将,大半被贬被斩,而还有一些已经成为平民的嫡系将士,他们也不放过,短短半年,已经死了将近五百人。”
槐辛听着,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握拳。
“一个月前,我听说他们要来柳州捉拿一人,我得到确切消息赶来时,还是晚了一步。”
宁王从袖口中中拿出一份不过几寸长的卷轴,摊开,槐辛看着里面的装裱的画像,愣住了。两年前,刘叔来信说十分想念自己,而当时自己初入护法阁,事情十分繁忙实在挪不出时间回柳城,只好拜托已经进入刑门的墨沅生给自己绘制了一份人物小样,寄给了了刘叔。
“这幅画就挂在床头,敬王一派的人不知道画中人是谁,可是,在敬王回朝前,皇兄带我看了莲城的图谱,我一下子就认出,画中人,是水系祭司。”
宁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些。
“发现了这幅画,现在的局面,就不是死局了。”
“皇帝为何会被敬王牵着鼻子走?”槐辛将目光从画中移开,望着宁王,提出自己的疑问。
“敬王的母亲孝乐皇后,是镇国大将军的嫡长女,在镇国将军自刎那天,也跟着去了。而当今太后,是镇国将军的义妹。”宁王叹口气,说道“因为这个原因,敬王对莲学看法十分偏激,行为暴戾,也是因为这样,才被废去太子之位。因为太后的缘故,其在朝堂根基深厚,所以,被贬去南疆,也是防止其左右朝政。”
“这几年,皇兄的身体越发虚弱,两年前,开始尝试让太子监国,也是这个时候,给了太后可乘之机,将敬王召回朝堂。”
槐辛大概听明白了,如今大渝的皇帝怕是只是吊着一口气,而宁王这般行事,怕是把自己当做最后一个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