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雅挣脱了我继续不依不饶地说:“杨慧君你什么时候能醒?你看看你像不像一个演技拙劣的八线演员?我今天必须得跟你说几句重话。不然你永远不会清醒。你说你是不是有些自私和贪婪?你和那个叫什么华而不实的男人有什么两样?你做的有些事是不是属于无理取闹?归根结底你是什么?你是自己骂别人的小三儿。你以为你是谁?他的二老婆?你和那些女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不都是想分享他身上可怜的被你们叫做爱情的东西吗?你觉得他身上还有吗?他给你的除了身上多余的荷尔蒙,还有什么?”
我立时傻了眼。苏丽雅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她就不算是阿庆嫂也可称得上是八面玲珑,而今天她是怎么了?一反常态。我们谁都无法阻止她,她接着说:“我就不是那个人的老婆,我要是,我把你们一个一个都灭了。看看你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觉得理直气壮,你觉得你的身份是什么?你不繁艰难的找到诸多和你一样的女人疑似出轨的证据,你和她们的区别大吗?你一心一意坚持了十多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男人要求你这样了吗?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他需要的是逢场作戏,谁让你把戏当人生了?愿赌服输你懂不懂?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情场上,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你醒醒吧。你要是真死了。即便你的那些情敌知道了。她们会怎样?她们会拍手称快,至少她们少了一个劲敌。而那个男人呢?其实他巴不得你死,你死了他顶多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反而更逍遥自在了。”
杨慧君积攒了多少天的不良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她大声的哭了起来。无可抑制的哭声让人心碎,我的心都软化成水了,我刚要劝慰几句,苏丽雅给我使了个眼色,悄声的说,让她哭,哭出来就好了。
杨慧君的哭声压抑不住地倾泻出来,她的母亲很欣慰地看着苏丽雅。
我以为她的斥责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她看到杨慧君的哭声渐弱后接着说:“我的杨姐呀,你别总义愤填膺,甚至要直接冲到人家里去,你作为情人还想反客为主,你这不是伤害另一个人吗?你要是想做正义的化身,你就当着他老婆的面,揭穿他伤天害理,道貌岸然,闹他个天塌地陷。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为难自己,你觉得有意思吗?你觉得你这样做那个男人会主动联系你吗?你觉得就算是他知道你死了,他会过来看你吗?如果你真的想办法要治他,怒归怒,方式方法还是要考虑的。”
杨慧君完全蒙了,她泪眼婆娑地说:“我没想这样啊。”
紧张的空气有些松动,有人甚至笑了起来。
苏丽雅说:“既然不想这样,就好好过日子吧,别再做,别再闹了。”
出门儿的时候我责备苏丽亚说:“你干嘛这么狠对她?她现在可是病人,她要是再寻短见,她的家人不找你找谁去?”。
苏丽雅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这是对她好,我是医生,心里有谱,你不能一味的纵容她,那样是害了她,关键的时刻要点醒她。如果她还这样,你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你能天天守在她身边吗?”。
我不满意的说:“你不是跟我说要特别贴心的关怀吗?”
苏丽雅甩过一个责怪的眼神说:“软硬兼施有张有弛懂不懂,这叫什么来着,什么唱红脸儿唱白脸儿的,红脸和白脸哪个是好人来着?”
我再一次被她气乐了。这个苏丽雅这个人在大是大非上绝不糊涂,但是在小事儿上,它基本上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她假装严肃的说:“我把得罪人的活都揽下来了,你就偷着乐吧。”
我很少崇拜哪个男人在我的眼里,我觉得男人是一个非常自私的动物。很容易让人一眼看穿。我虽然与苏丽呀虽然只是闺蜜关系。但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崇拜她的。
回到家,我的脑海里还满是苏丽雅,我打开大脑里的搜索引擎,很多事浮现出来。
苏丽雅结婚的时候我是伴娘。她满脸的幸福,还悄悄的跟我说耳语说:“姐们儿信吗?我是处女诶。”
我立时没好气的说:“谁知道你是真处假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本身就是个医生,这个可难辨真假。”
她瞪着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说:“我,我是这方面的医生?我给自己做***修复?你疯了吧。”
结婚大约十来天左右,我们在一起相聚的时候,她跟我说:“俺家老周一看我是处女,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反正都快乐疯了。”
我打击他说:“他还真大度,以为你不是处女?”
苏丽雅得意地说:“现在还有处女吗?告诉我,你是吗?”她满脸写着坏坏的促狭。
我轻哼道:“你是天底下唯一的另类行了吧?”
苏丽雅完全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我的保守得到了回报,这年代处女还真的算稀有产物了。老周在洞房花烛夜拐弯抹角地打探我说:我知道你有过几次恋爱经历,也知道那些男人都比我强,我想你和他们的关系都深入到什么程度了?你别生气,我没当回事,但……我想问问我。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
“你是不是赶紧表白了?”
“真没有。我当时吓唬他说十个怎么样?少不少?哈哈,他脸都吓白了,还有点认真的看着我说,真有那么多?”
“你家这个木头可真不能逗,他拿什么都愿意当真。你在大学期间处对象可不再少数,反正我知道的就三个。”
“处对象太正常了,上大学谈恋爱,是人生最重要的经历,每一项都不要落下。”
“他是不是也知道?”
“和你一样,至少知道三个。”
苏丽雅认为火候差不多了,才对周汇生说:“我是跟他们处对象了,但是我不是一个能把自己奉献出去的人,我有自己的底线。”
我不以为然地说:“他会信?”
“半信半疑。”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多无意,为了让他解除心疑,我做了一个非常搞笑的事儿。我在床上垫了一个雪白的毛巾,我的月经日期是在婚前的头三天就结束了,他是知道的。结果实验证明了我就是一个处女。老周欣喜若狂。他对我说要死心塌地对我好。他说你把这么美好的东西留给了我,我要珍惜你一辈子。”
“他呢?我不相信他也是个毛头小伙子吧?”
“和我一样也是童男子,而且我是他的初恋。”
“你们俩真是绝配。”
苏丽雅谈恋爱的时候,喜欢帅气、阳刚的男人,她也把女性的温柔展现得淋漓尽致。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她一改往日的风格,开始把眼光投向那些有些木讷不善言谈又有些呆的男人身上。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结婚的对象可不能风花雪月,那是要过日子白头到老的。
周汇生的外号叫木头,是我们另一个大学的校友。人有些呆,虽然也帅气,但呆是他最显著的特征,学习成绩在金融系拨得头筹。所有认识苏丽雅的人知道他们在一起都大跌眼镜。认为苏丽雅挑花了眼。而苏丽雅则振振有词的跟我说,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适合婚姻,适合白头到老。
“你不要爱情?”我奇怪地问她。
“我的爱情天长地久。”她回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