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球,又不是焦点访谈,一点小事憋不死人。”
周焱觉得李烈趴在他身上太紧了,但又舍不得放开,还变态地想让李烈再锢紧一点。
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独慕流氓李烈。
他转身握住李烈的手,就这样任性一刻也好,半晌他又放开了,大笑道,“好了。”
李烈莫名其妙,“你早握我的手不就早好了吗,难道我这手真是妙手回春?”
“笨蛋。”周焱亲昵地骂道。
李烈摸着他的头,“好了就好,我们回教室吧。”
既然他这样一段情注定没有结果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苗头,所以他刚才在握着他的手时已经下定决心忘掉他。
可是朝夕相处,人天天在眼前晃怎么去忘,幸而周焱的忍耐力极强,再喜欢愣是把它冰封在冷漠的眉眼之下,心由烈焰灼着,发烧发焦,面上上善若水,教人看不出一丝波澜。
周焱不再和李烈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反正之前两个人做的事周焱都远着他,不是让他先走就是他自己先去,一夕之间,世界像换了一个样。
李烈如坠云里雾里看得不分明,前些时间还亲密无间,怎么一下子划出一条银河系来天天躲着我呢!
李烈真是听烦了周焱那套“对不起,能让一下吗?”“不,我还要做题。”“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还不如周焱直接骂他或者踩他一脚来得痛快。他总算领会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怪不得二战一结束美苏就冷战,翻脸翻的呗!
翻脸的周焱每天比机器人还机器人,李烈那套再也不管用,周焱每天除了埋头做作业硬是一句话都不和他说,李烈给他扔纸条,画鬼画符,甚至下课公然躺在他身上,周焱都无动于衷,仿若僵尸。
终于李烈再也受不了,他晚自习也不上,一把扯住周焱,将他扯到顶楼的天台上。这时已经六月初,顶楼地上散发着热气,夜间的风很大,吹得周焱的头发飞了起来。
周焱沉默地站着。李烈靠在栏杆上,他扳过周焱低着的头,问,“周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