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沉默地看这些旧物,吴胖见他一副情痴甚是被打动的样子,便道,“烈哥从高中起就对你格外不同,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知道他的脾气,其实我还不以为然,不明白烈哥咋就对你一往情深,你还是个男生,当初威哥和我说的时候我吓得几天都失眠。现在想来觉得自己真是大题小做,爱情这屁玩意还分什么男女。”
吴胖继续道,“哎,烈哥这几年也不容易,他先去上班然后自己创业,扯上我,带着一大堆人,失败了就把自己闭在这里,一闭就是一整天,幸亏现在搞得有模有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所以人和人之间比人与猪之间差别还大。”
说完他觑了一眼周焱,见这教授双目含泪,继续高举烈哥大旗,“我自小就敬佩烈哥,也希望他现在能过得好一点。周教授,你们估计也和解了吧,珍惜眼前人吧。”
周焱眼睛发红,语气颇淡,“嗯。”
他的人他自然知道。
吴胖打了几通李烈的电话都没人接,吴胖想了一会儿说,“他可能在家。”
于是吴胖又开车把周焱载去李烈的家,这货的家竟然离他家还很近,十分钟的路程。
周焱扯开安全带,苦笑道,“吴飞,我有时候还真的很嫉妒你,李烈什么都告诉你,却什么都瞒着我。”
吴飞笑道,“可惜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学委,你干嘛非得给自己添堵,烈哥瞒着你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不会怀疑他出轨吧,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他对女的不感兴趣,男的也没几个能入他的眼,这些年下来就统共心里只记着你一个人。至于吾等杂碎,就是在他眼前跑跑腿的,听他唠叨的,别太在意,放松一点。”
周焱耳根在吴胖今天连炮式鸡汤的灌溉下已经软了,他向他这位鸡汤老师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单独上了七楼,靠,还和他一样的楼层。
门是密码锁。
他先试了一下李烈的生日,错了。他想那就一定是他的生日了,自信地试了一遍,也错了。
靠!
这货竟然不把他的生日当密码,这个仇一定得记着。
混合生日再试,还是错了。
入学第一次见面。错了。
篮球赛。运动会。第一次表白。他妈的全都错了。
这货!哼!
敢不把他放在心上?!
难道是高考分别的那一天,他这次略带自信试了试,操!fuck!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