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武馆内,左华正眉头紧锁,一脸无奈的对着自己的孙女叹道,“阿平啊,事情就是这样,人家帮了咱们大忙,你刚一回来,一句谢谢没有,还把人家赶了出去,这……这不合江湖规矩啊!”
左平望着自己的老顽固爷爷,一张俏脸上也是布满了无奈,“爷爷,你还看不出来吗?你那个所谓的徐老弟,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一听到我说报警,就灰溜溜的逃出去了?爷爷,他们是专门骗你这种老人的骗子啊!你真是被骗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左华闻言一愣,继而又是果断的摇了摇头,声音里更是无比的坚定,“不可能!徐老弟是习武之人,一身本领比老头子都要强,简直就是武道中的宗师,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会是骗子?”
听到自己爷爷口中对徐帆的夸奖,左平不屑的撇了撇嘴。
所谓的武道宗师,人中龙凤,左平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二十一世纪好吗?科技的时代!在各种各样的枪械面前,就算是武道宗师,也只能含恨!
就在爷孙俩大眼瞪小眼,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
左平柳眉一皱,“难道是那人又回来了?”
左华脸色一喜,耳朵微微一动,突然却又是变得庄重了起来,“不是徐老弟,脚步声很杂,阿平,你在这呆着,千万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
左华说完,提起手中的风雨棍,推开门,大步离去。
灯光下,老人倔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在这一刻,左平突然竟是有些恍惚,曾经在自己眼中迂腐不堪的爷爷,竟是突然变得有些高大了起来。
砰砰作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武馆中格外刺耳,左华手提着风雨棍,苍老的脊梁挺得笔直。
左华就这般安安静静的站在大厅中,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武馆与孙女,每一个都是左华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心有所属,即无所畏惧!
通明的灯光下,一道道身影从黑暗的通道中走出,斧头帮,白虎帮,小洪帮……
一位位西区地下势力的帮派老大鱼贯而入,分别带领着自己手下的几十号小弟,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侧,那姿态,像是在迎接他们的君王!
一道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仿佛是来到自家后院散步般,脚步声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十几位西区地下势力的老大却是齐齐低头,神态恭敬。
终于,来人从阴影中走出,将那张无比阴郁的脸尽数暴露在灯光之下,眼中闪烁着的残忍兴奋,仿佛是在宣告着终结与死亡。
左华瞳孔猛地一缩,毒牙!
毒牙的声音,仿佛是石子划在铁门上般,有些刺耳嘶哑,“听说,有个人要我跪在华强武馆门口……”
毒牙微微一顿,如君王般用眼神扫视四方,再次缓缓开口道,“现在,我来了,他在哪?”
周围十数位帮派老大齐齐低头,整个华强武馆,寂静的落针可闻。
左华握紧了手中的风雨棍。
就在这时,武馆内的一间房门突然被推开,左平望着面前剑拔弩张的场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面色有些苍白,却仍是咬着牙朝着毒牙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还有两分钟的时间逃离现场!”声音里充满了底气,似乎并不把面前的上百位面露凶光的彪形大汉们放在眼里。
左华已经有些懵了,伸出手想要将自己的孙女拉到身后,却还是慢了一步。
左平直接被毒牙提着领口,高高举了起来!毒牙口中森然吐出的话,更是让左华如坠冰窖。
毒牙咧开嘴,朝着左平露出一个无比森然的笑脸,“你的底气,就是警察?”
左平在空中不断的挣扎着,口中的话却是丝毫不肯服软,“你们非法闯入私人住宅,已经违反了我国法律第三百六十七条中的……”
“聒噪!”左平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毒牙反手一巴掌给抽飞了出去。
左华瞬间便是通红了双眼,急忙跑到左平身前,将倒在地上的左平扶起。“阿平,你没事吧?”
左平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满脸狰狞的毒牙,仿佛突然之间傻掉了一般。
这一次,左平没有说谎,她的确报了警,可遗憾的是,接电话的警员,是毒牙的人。
二十一世纪,精通法律的左平,未来的精英,在这一刻,完败!
毒牙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块精致的丝巾,擦了擦抽在左平脸颊上的手掌。
面前的女人虽然脑子看起来有些傻,但长得相当不错,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一张颇为英气的脸蛋,让阅女无数的毒牙心底都有些火热。
但毒牙很清楚,自己这次来,是为了立威!
先把那个年轻人找出来,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手段做掉,丢进湖里喂了鱼,最后再当着这老不死的面,慢慢的享受女人。
完美的计划!
左华愤怒的提起了手中的风雨棍,毒牙打在自己孙女脸上的这一巴掌,比直接杀了自己还要让左华难受!
祸不及家人,是千百年来江湖中不变的规矩!可这些年,谁又会讲什么规矩呢?
左华心里很清楚,今天自己如果不用出雷霆手段,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左华心中一凌,提起虎虎生风的风雨棍,带着风雷之声狠狠的朝着毒牙的脑袋上砸去!
对付这群人,也就不必讲什么规矩了,直接杀了便是!
突然,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传来,毒牙手中,一只漆黑如墨的手枪喷出火舌。
“砰!”
如下山猛虎般的左华,直接倒飞而去,飞出足足五六米远,方才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没了声息。
左平死死的睁大着双眼,望着那只漆黑如墨的手枪,心中对警察的那一丝丝希望,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
宾馆中,因为太过流连忘返,而遗忘了时辰的徐帆,夏烟雨两人,正躺在一张乳白色的大床上。
徐帆的一只大黑手,正很不老实的往夏烟雨的大腿上摸去。
夏烟雨因为白天玩得太过尽兴,此时躺在床上,已是露出疲态,红扑扑的小脸,沟壑纵横的身段,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徐帆望着身边的娇人,正是浑身燥热,血脉喷张之际,突然,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