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长记性……危险。就关一天,给你上星网,空调开二十二度,可以盖棉被,喝热牛奶……”
“可是小鸟——”
“小鸟还让你喂,一会儿去买星光森林蛋糕,买三块。我明天不上班了,陪你在小黑屋……”
冒着小心心的飞行摄像头屏幕瞬时一黑 ,对着元帅的脑袋一顿暴锤,画面也随之中断。
正在反思的民众:……
他们元帅肯定是个alpha。
烽火戏诸侯那种。
小小的争论以元帅当众在元帅夫人脸上啾了一口告终,莫名其妙袭击元帅的飞行摄像头惨遭逮捕,被拔掉电源扔进了储存室,又换上了个本本分分的老实摄像头继续转播。
哄好了小妻子的元帅容光焕发,目光烁烁地迎上皇帝的仪仗,万民欢呼,帝国的军队又一次成功保护了星球和家园。
……
军部里的气氛,却远没有外面的欢快和热烈。
“我们接受到匿名举报,元帅阁下。您的夫人在办公室徒手按碎了一张办公桌,并且胁迫您的属下在无调令的情况下启动机甲,险些造成极大的混乱和恐慌,影响极端恶劣。”
监察部长神色冷淡,严厉的目光落在刚被顾归抱回来的年轻omega身上。
“我们合理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并且有必要将他带走调查,希望您能配合。”
从一开始就有所预料,陆灯并不意外。抿了唇角撑起身,准备跟着纠察队离开,却被骤然添了力道的手臂拦回身后怀抱。
“那是后勤给的桌子偷工减料,这东西一按就碎,和我夫人有什么关系?”
顾归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峰,顺手又敲碎了一张桌子。拉过陆池秋两只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了没有伤痕才放心,却依然捧到唇边小心地吹了吹:“用哪儿按的,疼了没有?”
陆灯微怔,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却被温柔深彻的瞳光所温柔包裹,一并溺入了深黑的瞳底里。
心尖柔柔软软地荡开一丝波纹,陆池秋抿起唇角,弯着眉地摇了摇头。
明亮的光芒透过安静温润,随着小妻子的笑容不加掩饰地绽开,顾归眼中笑意愈浓,屈指点点他鼻尖:“至于第一军团长的事,是他太疏于锻炼才会被人胁迫,我已经把他关了禁闭,让他好好反省了。”
“元帅阁下!”
监察部长没心思和他打太极,咬牙上前一步:“希望您能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和恶劣程度!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个omega,他——”
“他是我妻子,他是不是omega,还需要你来告诉我?”
顾归眼底划过利芒,一手护着陆池秋,精神力释放开来,凶悍巨雕瞬间将监察部长扑倒在地,利爪将他牢牢扣住。
“没人规定了只有alpha才能站着活!我不和你们争,你们怎么盘算我,怎么暗中使绊子都没有关系。但是要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我不介意让你们这些alpha,一个个都尝尝当omega的滋味……”
他的眼底寒芒一闪,杀气毫不掩饰地喷涌出来:“记住了吗?”
监察部长被锋锐鹰爪牢牢按着,根本不敢再开口,吓得整个人抖成一团。
顾归落下目光,把人抱起来,才站起身,却又被门外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陛下,希望你不是也来说这件事的。”
就只是想和自己的小妻子回家安安生生小黑屋,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难。
顾归抱着怀里的小妻子,看着面前的皇帝,蹙紧眉峰目色不虞:“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要回家了。”
“你就先让我带回去做个检查——就研究一下!谁说试用期一个月的?不是很感谢我的好意但是不想成家吗?”
皇帝和顾归是少年时的同学,一起翻墙上树掏鸟蛋的交情,看他脸色阴沉,就忍不住撇嘴:“不想成家就把人还回来,好像你把人家关了小黑屋,就真能给人家标记了似的——”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顾归精神力巨鹰一翅膀捂住了嘴。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烦人。
自家小妻子明明力挽狂澜,危机时刻冷静果断及时出手,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拯救了整个面临险境的帝国。这些人偏偏抓着不小心按碎了一个木头桌子,把一个军团长打得哭爹喊娘交出机甲,又用柔嫩翠绿的小青藤吓跑了一群冰甲兽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放。
这个混蛋皇帝甚至还给他的小妻子用伤害身体的强制遮蔽剂!
顾归瞳色愈沉,将人越发往怀里回护进去。稍一沉吟,索性点开光脑调出便签,利落写下几行字,凝实怼进皇帝怀里。
“什——什么东西?”
皇帝就只是单纯想看看那个变异的小omega到底有多厉害,措手不及接了,下意识抬头追问。
“假条,五十五天的,不打仗别叫我。”
帝国元帅沉着脸色应了一声,顺手掏出雪松系列香水的玻璃分装瓶,照着地上狠狠一摔。玻璃瓶应声碎裂,呛人的高浓度香气转眼蔓延开来。
顾归神色清冷,单手拨开愣怔的皇帝,大步往外走出去。
“我发情了,了解一下。”
第90章 这个对象我罩了
整个屋子都被元帅阁下的雷厉风行震得沉默了一瞬, 精神力巨鹰追着元帅离开, 监察部部长挣扎着翻身起来,不等再开口, 就被皇帝身后的侍卫一把按在了地上。
“最近监察部的失误太多, 在查清楚情报错漏的真正根源前,监察部的经费就暂且不发了吧。”
屋子里的人都是知道顾归身份的,封口的禁令下了十来年,倒不至于从这些人口中泄露出去, 却依然难免会被有心人借机钻营。
目光从那两人的背影上收回, 皇帝示意侍卫把人放开,不着痕迹地扯着袖口捂了捂鼻子。
身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一个占据帝国第二把交椅的人不是alpha——这给了很多人不切实际的期望,认为只要想办法让这件事不着痕迹地引爆, 就能把顾归推下那个位置,然后就能顺利地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