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让莫心然幸运找到教主,不管对方是貌若钟馗,还是形相怪异,她都得竭尽全力地投进对方的怀抱,全心全意地将他的心拢住,不留一丝缝隙,让其他女人有可乘之机。
在出来之前,莫心然就有了赔上一辈子的感悟,毕竟,没有付出就得到收获的。夏侯教主统领一族,除了武力值惊人以外,脑子肯定也在平均值以上,跟了他,还是别再有其他想法的好。
既然这样,还是安下心来与这男人过日子吧。
如果夏侯教主能真心爱护她,莫心然也不是个不惜福的人,外貌是否俊美,并不是过日子的重要因素。
莫心然贝齿轻咬粉唇,微微扬起微笑。好了,还是别想些有的没的,先把夏侯教主找到再说,找不到人,打算得再好也白搭。
况且,不一定有美貌,人家就得喜欢你不是?
莫心然步履坚定,凝神留意前后动静,一直走了几个时辰后,又累又困的她,终于看见一直向前延伸的地道,出现了第一个拐弯,那是一个将近九十度的弯位。
她精神一振,毕竟一直走在似乎毫无变化的黑暗地道中,仿佛全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不停地原地踏步的感觉并不好受。
莫心然吁了一口气,举着已经换过的火折子继续前行,转过弯位的时候,一直小心打量四下环境的她,眼睛无意间往下一撇,倏地,前进的步伐停住了。
忽略陡然加快的心跳,莫心然屏住呼吸,退回去两步,蹲下身子,将视线投在刚才无意中扫到的地方。
石壁虽然平整,但只是相对而言,实际上也有不少突出来的大小岩石。莫心然放低火折子,凑近地面细心察看,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皇天不负有心人,莫心然顺利地看到一块岩石的侧边,十分隐秘的地方,有一些刮痕,仿佛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紧贴地面,在上面规律地滑动过很多次。每次痕迹几近于无,但天长日久,终归留下了浅浅痕迹。
莫心然大喜过望,她有强烈预感,自己苦苦寻觅的夏侯教主很有可能就在这门的后面。
费了足足几个时辰功夫,莫心然几乎将附近所有可能是机关的地方都摸了一个遍,期间还草草吃了些干粮填补一下饥肠辘辘的肚腹,就是这般狠下功夫,机关终于让她找到了。
“格啦”“格啦”
响声不大,先前严丝合缝,不见端倪,俨然与石壁浑然一体的石门应声打开,露出一道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门洞。
石门一打开,莫心然就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因为里头投射出柔和带青的幽光,均匀而不刺眼,赫然是洞壁处挂着的一颗颗夜明珠发出的。
莫心然吹熄火折子收好,用帕子拭了拭双手,抬起纤足,迈步走进石门中。
她刚进门洞,后面的石门立即“格啦”“格啦”地关闭上。
莫心然回头见状,唇角轻扯,露出一丝苦笑。好吧,这回不成功便成仁了,找不到夏侯教主,她不知能否再次幸运地摸到开门的机关。
莫心然回过身子,仔细打量眼前的洞天。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且非常宽敞的大厅,干燥而平整,人在其中,一点也不觉得憋气,可见通风也是极好的。
她站在大厅的最左侧角落,放眼望向另一边,右侧厅壁相隔老远,就有一条廊道,一共有四条之多。这里不论大厅还是回廊,每隔一段距离,石壁上就会有挂上一颗夜明珠,光线是没有问题的。
莫心然随即举步,往对面行去,她打算一条一条廊道察看清楚。
莫心然察看了三条廊道,以及里面的多个石室,可惜并没有收获,不过好在廊道不深,所以费时不巨。
只剩最后一条了,莫心然提脚,一鼓作气往里面走去。将两侧的石室依顺序一一看过,可惜仍然没看窥见人迹。如今,她面前只剩廊道尽头的最后一间石室没看。
莫心然没有犹豫,一转身,直接拐进石室。刚踏进去,她还没来得极细看,就感觉到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随即往前面滚去。
原来这最后一间石室异于其他地方,地面要远低于上面的廊道,而且一进来就是一个十分倾斜的坡度。莫心然还来不及高兴,自己刚才晃眼之间看到里头有一个玄衣身影,就这样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头昏眼花。
那玄衣男子正盘坐在房间中心处低矮石台之上,莫心然这一跤正正摔在他的面前。
老实说,她的身体已经超负荷工作不少时间,早已疲惫异常,之所以如此精神,全靠意志力支撑,这么跌上一跤,直接把她摔了个眼前发黑,半天也恢复不过来。
缓了缓,莫心然才能勉强睁开眼睛视物。
羽睫轻颤,水波潋滟的眼眸张开,正正撞上一双直直盯视着她的眼,如鹰般的眼眸锐利非常,瞳仁深处的底色,却隐隐泛着诡异的深紫。
刀锋般的眼神有如实质,深深地刺进一汪明媚的春水之中。
莫心然的心微微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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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攻略魔教教主 五
目如冷电,鬓若刀裁, 盘腿端坐在石台上首的玄衣男子眉骨略高, 鼻梁挺直, 五官线条冷硬,薄唇紧抿, 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好说话之人。
但是,这些都不是他引人注目的地方。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呈铁青颜色, 晃眼过去,竟微带金属质感,配合上其略略泛紫的眼角, 以及深紫中带黑的薄唇,玄衣男子的脸庞看上去诡异万分,极端妖气, 让人不自觉忽略掉他那称得上英俊的五官。
饶是莫心然已经穿越多次,算得上见多识广的她, 骤然看清这玄衣男子的容貌时,心底还是猛突了一下。
幸而莫心然在之前几日,早已做足心里准备,因此才没有将心底的吃惊带到脸上。此刻,她的面上表情依旧与抬头前保持一致,迷蒙而因吃痛稍蹙秀眉。
玄衣男子见状,目光微微低垂,心中一顿。
这,应该是三十年人生里, 第一个看见他的脸后,没有面露异色的人吧。
不,不是应该,而是肯定,虽然男子早已不再理会这些世俗眼光,但这个问题还是可以肯定的。
他自小观感敏锐,当年哪怕是老教主以及大长老这等人物,看见他的第一眼,眸底诧异还是瞒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