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
一击击中,不偏不倚,正中大宝的眉心,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雪白的皮毛留下来,两种色彩鲜艳之极,看起来极其诡异。
而且,这诡异中,透着绝美。
耳耳一见林笑语正中对手,自然是不肯放弃这个机会,纵身一跃,飞起数十丈高,而大宝此时正是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被耳耳给扑到!
“住手!”
大宝此时正用爪子捂着自己的额头,剧痛从眉心传来,而且随着剧痛的是全身麻痹的感觉,全身无法动弹,而大宝头顶的芙娘虽然也是心急,但是碍于手中的二宝,也不敢贸贸然出手,不过,此时也是万分危急。
倒是耳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大宝便是重重一击,还好大宝刚刚中了一击,立马便飞身向后躲避,这个也是下意识的动作。
耳耳一击没有得手,更加是不肯放过机会,配合着林笑语的御剑真诀,一步一步的紧逼,芙娘见势不对,立马挡在大宝面前。
萧小虞看着芙娘半化身的模样,不由得被她的美惊厥。
二宝被她用尾巴包围着,置于身后,左手做决,只见泛着银光,耀眼炫目,一股温柔却坚决的气息迎面而来,这个就是母亲,护犊心切。
倒是耳耳,几击下来,丝毫没有进展,反而被芙娘逼退,不由得狠狠的咬牙切齿,在原地作势要攻击,等待着林笑语的下一步命令。
萧小虞一行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早就已经石化。
等一等,等一等。
到底,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要打架,还要打个你死我活的感觉,这个昨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何必呢?
搞得整个潞河河水泛滥,淹死了周围的百姓动物什么的,真的好么?
就算没有淹死百姓,泛滥成灾也是不好的吧。
“哼!”林笑语立在自己的佩剑之上,看着那眼神坚毅的芙娘,心中黯然不爽,“到底是个狐狸妖,果然是毫无仁爱之心,害死这些周围的百姓,却全是你的罪过!”
芙娘将尾巴上的二宝放到怀里,身形落到了大宝身边,不敢分心去查看他的伤势,“大宝,先收起身形,我好带着你离开这里再说。”
大宝心中不忿,却也无计可施,毕竟,眼前的对手,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抗衡的:“是的,娘亲。”
言语之间,大宝幻化成为少年模样,同样落在了芙娘身后的那一条大尾巴之上,然后芙娘将两个孩子全部卷到了自己的尾巴之中,顷刻间便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
林笑语刚刚吃了亏,自然是不敢轻易动手,只等芙娘藏匿好两个孩子之后,两方才继续对视着,手中依旧是做好准备,随时要准备开始下一步。
芙娘将两个孩子收好之后,这才稍微安心下来,听着林笑语的话,看着那些个刚刚逃过瘟疫,却又四处躲避洪水泛滥之灾的少敦城百姓,也不免懂了些恻隐之心,不过,“这少敦城百姓,前世罪孽深重,今生注定殒身于此,此乃天数,若是丧生于我之手,也只是命运使然,我自愿承担,只不过,这饕餮出世,必定天下大乱,你既然是所谓正派中人,自然也是知道天意不可违。”
听到芙娘的这段话,林笑语却是轻蔑一笑,“天意不可违,”他收起手中所做之决,放松了些警惕,现在这个情况来说,自己自然是占尽了优势,“如此说来是我修行尚浅,无法看清所谓的来世往生,不过如此荒诞的所谓天意,我自然也是不会信的。”
似乎是已经预料到林笑语会这么说,芙娘眉头紧皱,低头看了一眼被婴如压制着的饕餮,只怕若不是婴如死命压制住饕餮,此时,他也已经扑向了芙娘。
不过,下一刻,萧小虞便明白,饕餮不敢轻举妄动的缘故,那是因为,在芙娘的手中,赫然握着半颗珠子,此时正散发出淡淡的蓝色的光芒,而与之呼应的,自然是饕餮体内的,另一半的辟水珠。
辟水珠?
萧小虞眼睛一亮,抬头对着芙娘便是喊叫,“姑娘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两个会打起来,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少敦城百姓本该殒命,是什么说法?”
芙娘看着萧小虞,原本已经怀疑他和林笑语之类的乃是同一类人,现在还故意这么问自己,岂不是惺惺作态?她虽然心中想笑,却看着萧小虞一脸着急认真的模样,却又忍不住心中暗生他想。
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
若不是她,估计自己当日在救下二宝的时候,估计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而且,自己虽然算到了二宝那几日有血光之灾,不过,却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之下,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光凭着自己的能力,可不可以,帮助二宝渡过这个劫。
但是,偏偏是那个时候,这个女子出现。
如此轻易的,就救下了二宝的性命。
可是,偏偏她,却将这饕餮的封印解开,如此推断,她必定和龙族有着不可名状的关系,到底,她是何人?
“芙娘姐姐,”萧小虞看着芙娘一脸疑惑,更加是担忧,“总之,能不能请你们两个不要打了,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了喝着茶,好好谈是不是,和平解决,总是好过生灵涂炭的对不对?”
“……”林笑语和耳耳看着萧小虞如此模样倒也是惊奇。
“小虞?”也许是碍于自己父亲的事情,林笑语没有开口,倒是耳耳先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这千年狐狸?还有,你的蛋呢?”
蛋?
一听到这个字眼,芙娘不由得提高醒觉。
“耳耳大爷,”萧小虞对着耳耳一笑,抬头看了看林笑语,“林大哥,你们能不能暂时收手,如此下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冲动是魔鬼,凡是要淡定……”
双方都不再说话,萧小虞一听,倒是觉得要得逞了,“婴如,豹强,饕餮,你们几个立马安排一个茶桌,泡一壶碧螺春,我们慢慢……”
“萧小虞,”芙娘怎么可能和这个重伤自己儿子的男子坐下来喝茶谈话,此时要走,也是自己愿意便是可以做到的事情,不过,此时还有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知道,“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萧小虞咧着嘴笑,“你说便是。”
“你和长琴,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