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事情,宁骁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有时候,一个人越是努力去想一件事情,便越是想不起来。
宁骁刚才就是那样。
既然想不起来,宁骁也心大,不去想了。
而宁骁的脸色,此时却是阴沉了下来。
楚班、金蝉和元童。
这三个家伙,来头都不小,宁骁本不欲去招惹他们。
不过他们三人,却忒不知好歹了些。
敢打宁骁老婆的主意,这岂不是找死么?
“既然如此,那老子便去会会你们。”
宁骁冷哼一声,旋即施展出了遁术,向着新中州行去。
楚班、金蝉和元童三人还没出发,如今还在新中州海天域千花城。
宁骁的目标,自然就是新中州海天域千花城了。
宁骁全力施展出了五行遁之土行遁,加上此时宁骁心怀怒气,速度却是快到了极致,虽然不说一瞬百里,却也差不多了。
故而,当天傍晚,宁骁便进入了新中州的地界。
到了深夜,宁骁便到了海天域的地界。
凌晨时分,太阳还未升起,宁骁便来到了千花城。
这座城池,果然不负千花之名。
即便如今是后半夜,千花城之中,却还是灯火通明,尤其是千花湖上,人影涌动,比白天还热闹。
“哈哈哈,刘公子,你今日可与佳人无缘了啊……”
“又让那个楚班给抢了,当真是该死啊……”
“还有那个金蝉,这两人,可是霸占绝代双骄有段日子了……”
……
刚到了千花湖边上,宁骁便听到了楚班和金蝉两人的名字。
这两个家伙,在这千花城内,还真是有名啊。
霸占了绝代双骄有段日子了?
绝代双骄是什么人?
宁骁如何猜不到。
这千花城,乃是整个海天域最为盛名的寻花问柳之地,所谓的绝代双骄,便是这千花湖的两位花魁。
一路上,宁骁却也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两位花魁的事迹。
两人尽皆是年方二八,尽皆长着一副绝世容颜,堪以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来形容。
而楚班和金蝉两人,便是于三个月之前,被绝代双骄的名声吸引而来的,而三个月的时间里,每日都是楚班和金蝉两人夺魁,故而这绝代双骄,被楚班和金蝉两人霸占了三个多月了。
“赵兄,明日的题目是什么,可知道了?”
“笑话,我如何知道?”
“嘿嘿,我出一千两银子,赵兄便告诉我吧……”
……
宁骁放开了听识,听到很多人在谈论着明日题目的事情。
不一会儿,宁骁便是眉头微挑,明日的题目,乃是两个字:三界!
区区烟花风月之地,也敢拿‘三界’两字来论?
胆子倒是不小。
“那我便明日,来此一论。”
宁骁淡淡道。
定要给楚班和金蝉一个下马威,让这两个家伙知道,谁才是这鸿鹄界的主人。
当然,也不能少了那个元童。
三人一块收拾了。
宁骁租了一艘花船,却也喝起了花酒。
没有让人陪酒,因为这些残花败柳,宁骁着实是看不上。
不过宁骁还是要了几个舞姬助兴,否则这酒,却不好喝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就在宁骁饮酒饮得昏昏欲睡之时,突然一道声音,令宁骁不由打了个激灵,整个人脸上布满了震惊之色。
他连忙向着船外喝道:“谁?”
一道声音响起,道:“有缘人,可否入内一叙?”
宁骁蹙眉,道:“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道服,留着长须的道士走了进来。
他手持一把拂尘,倒也有模有样。
不过看到他这身打扮,宁骁却是脸色一凝,这些年来,宁骁在这个世界,可没见过如此打扮之人。
倒是前世,有不少这样打扮的道士。
宁骁起身,道:“不知道长来自何方?”
中年道士笑道:“贫道自罗浮而来。”
“罗浮?罗浮山?”
宁骁两眼一凝。
此时的宁骁,心中大震,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罗浮山?
宁骁可没在九界见过罗浮山,也没有在鸿鹄界听说过有什么罗浮山。
不过宁骁的前世,可是有罗浮山的。
宁骁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不知道长从哪座罗浮山而来?”
中年道士笑道:“罗浮山只有一座,施主若知,那贫道便是自施主所知的那座罗浮山而来。”
宁骁两眼微眯,盯着中年道士看了半晌,而后大喝道:“天王盖地虎……”
宁骁突然的大喝,却是令中年道士直接愣住了。
只见中年道士眉头微蹙,沉声道:“施主此言何意?”
宁骁则继续道:“德玛西亚……”
中年道士依旧面带疑惑之色,且面色越发阴沉。
宁骁继续道:“躺枪……”
中年道士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宁骁又说了几个词语,中年道士依旧是没有回应。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宁骁直接饮下一杯酒,怒道:“滚出去。”
中年道士这一下愣住了。
啥情况?
大哥,你说了半个时辰令人听不懂的话,然后就让人滚出去。
忒不讲究了吧?
中年道士直接被宁骁的迷之行为弄的不知所措了。
中年道士还一肚子气呢,脸色阴沉的像是猪肝一样,正准备发火呢。
宁骁倒是先发制人,先发火了。
只见宁骁直接拿起了酒壶向嘴里灌酒,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似得。
一壶酒很快便被灌进了嘴里,而后宁骁直接将酒壶向着中年道士砸去,怒道:“滚……”
我忍……
中年道士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心中的愤怒。
而后,中年道士直接退出了花船。
今天,是啥也谈不成了。
宁骁则依旧独饮,状若癫狂……
他这是,想家了。
没错,是想家了。
中年道士的话,以及中年道士说自己来自罗浮山,让宁骁以为中年道士与他一样,来自那个世界。
老乡见老乡,自然是两眼泪汪汪。
宁骁都准备好两眼泪汪汪,甚至准备好借着酒劲吹一通牛皮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是老乡……
让你滚出去,那是客气的了,放在以前,以宁骁的脾气,非得与中年道士打起来不可。
想家的人,容易醉。
再加上,宁骁本就不怎么饮酒。
于是乎,喝了没多少,宁骁直接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