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这个时候出关,无疑是救人于水火之中!
林天握血芒刀的手隐隐发颤,见有援军过来,这才腾出时间出了口长气。霸元是顶尖高手,即便坐在轮椅上依旧叫人胆颤。
林天拼上一股劲,死死撑住袭击,若是没援军,他必定会内丹爆炸而亡。
朱雀神披火光,凤尾一甩,磅礴红光席卷而来。
“大哥!快躲开!”阴辛明连忙喊道。
阴霸元不甘心大声吼叫了一声,双手撑天,一个强大的雷电光团朝着神鸟打了过去。
朱雀目光睥睨,凤翼煽动,无数的红色光团都打了下来。阴霸元撑得很吃力,他咬着牙,脖子上满是青筋。
“凡侵犯我族的人,必诛之!”安安神色坦然,语气坚定。
阴霸元的轮椅深深的陷进了地里,他仍在咬牙坚持。忽然,他快速抽了一只手,用力一抓,手中紧握住雷电之力,往地上一砸!
巨大的爆破声让无数人躲避不及。尘烟散去,阴霸元已经不知去向,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还有那个深深陷进土里的轮椅。
安安从朱雀身上飞下,婷婷款款落于神坛之上。古老的歌谣已经唱完,朱雀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绕了几圈,踏着那片彩光,消失在了天空中。
“参加王上,王上千秋万岁!”
神坛之下,百鸟族的子民纷纷诚恳跪拜,这是他们所信仰所尊敬的王上。
素以双眼含泪,一步一步得走上前,跪倒在安安脚边,颤抖着葱怀里掏出兵符献给安安。
“王上,您终于醒了。”
安安面色平静,接过兵符,沉声道:“素以,你辛苦了。”
爱丽丝停止了献祭站到林天身旁,遥遥注视着安安。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景让她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爱丽丝摇头啧啧称奇。
“这个光我就不往自己身上贴了,我可没有做什么,是她自己觉醒的快。”林天淡然笑道。
那日,他从安安身上抽走所有的法力之后把所有法力豆凝聚再光球里,在进行筑基洗髓的时候,林天偶然发现,安安是朱雀之后,她体内的圣血和自己体内的赤阳真血有异曲同工之处。
于是,他擅自作主,以自己的真血为引,将安安的法力在她筑基成功之后又灌输回她的体内,但,他也没想到,安安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多谢你们,实在是辛苦你了。”安安走下神坛,感激道。
爱丽丝挑眉,勾嘴一笑,淡然道:“最辛苦的还没来,幸好你自己醒了,要不然我这成天假扮你,都快忘了自己这绝代风华了。”
她这话一出,素以和安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呢,林先生,你的伤势怎么样?”安安抬头看向林天。
林天两只胳膊还被冰冻着,嘴唇都被冻乌了。
“我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给我解开!”林天沉声道。
爱丽丝心虚的缩了缩头,连忙给林天解冻,生硬的解释道:“这不天气太热,我让你凉快一下嘛。”
林天无语的瞥了她一眼,果然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只有这般吵闹才是最合适的的。
“王……王上……”
斗嘴声中插进了一句虚弱的叫声。
众人回头,这才看见瘫倒在地上的小白。
林天和爱丽丝对视了一眼,让开身子。安安腾扭头看向她,慢慢走了过去。
她没有蹲下,而是抬手结了个法阵朝小白盖了过去。
“不用忙活了,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熬不过去了。”
“咳咳……”
她说话都极为费力,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力的咳嗽好半天。
“别说话,等你活过来了,我再跟你问罪!”安安沉声道。
治愈的法术一个一个的丢在小白的身上,可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林天走上前查看了一阵,面色沉重,他从怀里掏出针,快速扎进小白的周身学位之中,勉强吊住她的气。
“不行了,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她周身全部的筋脉都已经断了,气血攻心,现在都是在强撑。”林天摇了摇头。
安安的神情变得落寞起来,她吩咐人把小白带回了宫中,林天和爱丽丝识趣没有前去打扰。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意图。”小白躺在床上,虚弱的问道。
安安坐在她的床前,耐心的帮她整理衣服,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恨我,我以为我会感化你,没想到你如此恨我。算了,都过去了。”安安面色平静道。
小白挣扎着慢慢坐起身子,强撑着一口气道:“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当年,我腹中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安安整理被子的手一抖,起身离开床,叹了口气,沉声道:“是,当年你的孩子并没有死,即使是早产,还是有一口气在,我也没有杀死他。”
“虽然体内孱弱无比,但还是坚持了下来。我怕你心绪难断,所以让人把他送回了阴家。”
“你真的把他送回去了?”小白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是的,送回阴家了。”安安平静道。
小白落寞的爬到在床上,双眼已经满是泪水。
“若是你当初能早点告诉我,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情况。”
安安轻身坐在床畔,拍抚着她的背,平静道:“没关系,我已经不怪你了,这个事情不怪你。”
小白失声痛哭,安安把她搂在怀里,眼角也已经渗出了眼泪。
“安安,我对不起你。当初宣誓的时候,我说过要一直守护你的,现在,我要先走一步了。我虽对你心有叛意,但我一只是效忠百鸟族的。”
安安伸手揩去眼角的泪水,声音也哽塞了:“就你傻,当初挡了百鸟族那一劫难之后,我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我想好了要传位给你。或许是阿苏她的的出现让你更加恐慌,竟不惜逼兵。你怎么这么傻。”
“曾经你我一起练功一起宣誓,这样的日子,再也不复存在了。”小白笑道。
她搭在安安身上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目光涣散,眼皮也慢慢闭上了。
安安感觉怀里人一重,但是她没有低头,泪水如决堤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怀里死去的人是陪伴她左右的人,从幼时到身居高位。曾经约好了永远在一起的人,现在却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