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因。两人一进去也发现了里面的不对劲。尤其是看见角落里那不容忽视的断魂剑,头皮一阵发麻。
林天现在就想狠狠地揍一顿秦楚,这家伙害人不浅。
林天和秦楚只能按照他说的做下来。
木子洋坐在点歌台的旁边,他点了一首好日子,把两个话筒分别塞进了秦楚和林天的手里。
“还是老歌有味道,二位唱上吧,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对这些老歌都很熟练的。”
林天在心里咒骂,谁他妈没事儿在酒吧里面唱好日子啊,这不是吃多了撑着吗?他握着话筒,冰凉的铁皮碰着皮肤,感觉整个身子都跟着冷了起来。音乐的前奏已经响起了。
前奏过完就是歌词了,但林天和秦楚两人握着话筒谁都没有唱歌。就这样,一首歌从头放到尾,两个人都没开嗓。
“我就喜欢这首歌,二位怎么不给我这个老人家一点面子呢?唱给我听听,应该不碍事儿吧,就我们自己人在也没别人听,别不好意思嘛。”木子洋的脸上挂着笑意,语气也很温和,仿佛他就是想要来听听两人唱好日子而已。
他又重新点那首好日子。音乐伴奏一响起,林天整个脑子独都在发蒙。不出意料,两个人还是没有开口。.
木子洋也不生气,他又点了一首好日子。
两人依旧不唱。
他们不唱,木子洋就继续放。
林天握着话筒,手心都在冒汗,他听这首歌听的都快要吐了。就在木子洋次放了这首歌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好听不好,听声音一出来就跟锯子在锯竹子一样难听的要死,声音还打颤。整个人唱完一首歌,几乎全身都是汗。
秦楚一脸的不解,目光似乎在说,为什么要唱?姚启呈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等林天唱完她还鼓了掌,鼓得很是用力。
“还是林先生给我面子。哎,这手歌就是要多唱,咱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都喜欢听一些什么时髦的歌,歌词写的乱七八糟的,一点都没意思。像这首好日子歌词写的多么朴实啊!今天是个好日子,明天也会是好日子,天天都是好日子嘛。”木子洋道。
他拍了拍手。忽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准确来说应该是两个男人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林天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宝月。
她的头发胡乱散着,脑袋低垂着。那两个男人把她押进来就丢在沙发上。宝月,慢慢坐起身子,晃了晃脑袋。林天这才看见她整张脸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到一丝美丽的痕迹。
“林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要请你们来过来唱歌吗?”木子洋笑道。
“公爵,你这哪里是请我们唱歌呀!这是非逼着我们唱呢。”秦楚在一旁阴阴道。
“秦楚,你让我太失望了,你怎么就不尊敬我这个老人呢?你看我是多么喜欢你,多么欣赏你呀!我一心想要栽培你,可是你却这样对我。”木子洋一脸的失望,一边说一边摇头。
“唉哟,还多谢谢您这么欣赏我了,我都一直跟您说过了,我担不起你的欣赏。”秦楚平静道。
公爵别了别嘴,把目光看向了宝月。
“你来看看这两个人有没有你认识的呀,要是有你的老相好,你一定要告诉我。”
林天并不害怕,他知道木子洋做这一套就是做给他们两个看的,不论宝月供出谁,他们两个都跑不了。
宝月低垂着头,像是没有了生气,无论木子洋说什么,她也没抬头。
要说愧疚,那是肯定的。要不是林天找上她,她也不会受这皮肉之苦。
木子洋不耐烦,从沙发上起身,皱着眉头走向宝月。
他抓紧宝月的头发,猛得将她抓起来。光是看着,林天都能感受到头皮的紧张。
宝月原本一张精致的小脸,如今伤痕遍布,眼睛高高肿起,即便是睁开眼,也只有一条缝。
往日里垂眸闭眼的无限风情全都没了。
“性子怎么这么倔呢,不就是让你睁眼看看里面有没有你的老相好,有就指出来。”
木子洋像一个阎罗,脸上笑意不减,嘴里说的话去却都淬着寒意。
宝月大概是被扯疼,她痛苦的哼了一声,睁开那双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目光扫向林天那边。
她只看了一眼,就算是在林天身上,目光也没有片刻停留。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木子洋。
“有。”她声音嘶哑,像是声带支离破碎一样。
木子洋挑眉一笑,循循善诱道:“那你告诉我,是谁?”
宝月的目光仍旧在木子洋身上。
“老相好是你呀,就你跟我上过床。”她勾嘴一笑,即便脸肿得跟卤了的猪头一样,可那抹笑容仍旧有味道。
“啪!”
木子洋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听不懂我说话吗?看来你这耳朵不管用啊,我帮你割了吧。”木子洋阴阴道。
“公爵,你想从这位女士的嘴里听到什么消息啊,房间里左右就我们三个人,她说是你,你不满意,那就是我们两个了?”秦楚淡淡道。
木子洋回头剜了他一眼,抓着宝月头发的那只手没松,直接把她从沙发上拖下来,拖到林天的脚下。
“这个女人真不识好歹,我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她就是不肯说,算了,既然这么不会听话,那就废掉她一只耳朵吧,也让她长个记性。”
他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这个苹果坏了,扔掉吧,这类轻描淡写的口吻。
包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仍是先前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
他恭谨的走了进来,放了一把匕首在桌上。
木子洋拿起桌上的匕首,轻轻抽出,刀尖在灯光下淬着寒光。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猛的抽出匕首,朝着后面一挥。
后面坐着的,是秦楚。
刀尖几乎就是擦着他的眼睛过去,林天已经屏住了呼吸,看着秦楚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
刀略过秦楚,在后面的真皮沙发上划过,只听见轻微的刺破声,再回头,木子洋已经把刀收了回来。
“哗啦”一声,后背的真皮沙发一张表皮全部掉了下来。
“怎么样,我这把刀够锋利吧。”木子洋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