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诅咒可有解救的方法?”林天不死心的追问。
小小果然心生怀疑,抱着胸前的托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毒啊,就算不是你种的,恐怕也是你心上人吧,不然你怎么会在乎成这样!”
“诅咒并不像是毒药,还能配药救治,解救的方法两种一就是施咒人撤了诅咒,二便是破坏规则。只要你完成了其中的条件,或者发生了其他变化不满足要求,这诅咒自然就无法生效。”
小小说完,转身离去,替他关好了房门。
林天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脑海里反复回想着小小说的那些话,其实道理大家都明白,为今之计他就是要尽早取得亡灵之都的心脏。
六界之中,皆说圣祖是神明之尊,圣贤之父。但林天觉得这老头就是一个疯子,他虽然被挑中,但也只是一颗棋子,受了眷顾自然要完成任务,棋子没用,果断舍弃,再培养一颗便是。
如此昏昏沉沉的想了一堆东西,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醒来时依旧是这一身穿戴整齐睡在床上。
他穿好鞋袜,在有淤血的那只脚上多套了一层袜子,这才走出房门。
阴曈早早来了,在台阶下和神女说着什么,两人言辞颇为激烈。
见林天从房内走出来,阴曈抬头看向他,沉声道:“跟我走吧,晚了就赶不上了。”
“先吃点东西。”神女冷声道。
小小正好端着一堆馒头从厨房里走出来,林天很迟去抓了三个馒头咬在嘴里,连忙跟着阴曈下了楼。
这馒头可是实心的,吃了两个便觉得有些撑了,林天看着手里剩下的一个,递到阴曈眼前,笑着说道:“要不尝尝?手艺还挺不错的。”
阴曈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抬手将这馒头打倒在地。
馒头顺着台阶滚了两圈,不正不歪,正好掉进了泥浆里。
“你这人简直有冷暴力,就不会控制自己情绪,没事拿馒头撒什么气!”林天吐槽道。
阴曈浑身散发着一股力气,众人见他这般模样都会自觉退避三尺,林天就跟心眼儿大没察觉一样,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
一直下了山,阴曈的情绪,这才好转了一些。
“我起来的时候,你和神女在吵什么?”马车上的气氛有些凝固,林天也不过是找个话题,没指望阴曈能真的回答他。
“她想让我放了九融。”阴曈淡淡道。
林天一愣:“是巫祝让他这么说的吗?”
阴曈掀开马车内的窗帘,看向窗外:“应该是。”
“这家伙也挺厉害的呀,真会挑人下手。”林天嘀咕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九融吗?我并不是因为父皇喜爱他。而是因为他才是真正的王氏之子,而我不过是在路边捡来的野人。”
阴曈这人要不不开口,要不开口就是惊天大秘密,林天被这庞大的信息量炸的回不过神来,张嘴惊讶了半天,这才回了一口气:“你讲话能不能稍微有点悬疑感,这么重要的事情用这么平淡的语气合适吗?”
被送出城的二皇子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而继承皇位的三皇子,竟然并非王室血统。难不成这妖皇知道皇宫内血海仇生,所以将这东西留给了阴曈?
“我知道,你想问他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之前神女告诉过你,妖神的血统--妖神之力并非完全继承在王室成员的身上,他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只是王室成员的可能性更大。但很不巧,到了巫祝这一脉,他没能将妖神之力传给自己的孩子,而是落在了我这个破落户上。”
“我出生在边城小镇里,家里也算是小康之家,父母恩爱,就我一个孩子,妖皇没有找到我的时候,我过得十分快乐,他为了强行夺我走,并且掩盖这个秘密,杀了我的父母以及我家中的族老。”
但那时阴曈毕竟年幼,父母被杀时他外出玩耍,并没有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
妖皇把他骗入皇宫之中,好吃好喝待着他,如父亲一般宠爱他,久而久之,阴曈淡忘了自己的身世,真正融入了这个皇室里,直到十六岁那年他发现了这个秘密,最让他愤怒的是,妖皇只是想利用他,真正的孩子送出外都秘密养了起来。
历代妖皇妖神之力觉醒,都在树冠的时候,阴曈却是在十六岁那年,虽觉醒的晚,但爆发力却是史前没有出现过的。
他没有辜负这天赐的妖神之力,日以继日,勤修苦练,险些走火入魔,又被神女给扯了回来,这般千锤百炼之下,终于有了今日的造化。
“所以,你恨九融?不恨巫祝吗?”林天有些想不通,巫祝好歹也算妖皇分化出来的一道神识。
“那是神女骗你的。巫祝就是妖皇养的一棵树灵,得了妖皇几分力,幻化成人,替妖皇养孩子,更何况,她喜欢他。”最后几个字仿佛用光了他所有力气,声音轻得不可闻。
就因为她喜欢,他便不动手。
“你当真清楚他心里的心意吗?我怎么觉得这事情没你看上去那么绝对。”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天在山上住的这一段时间倒是看得明明白白,表面上看上去神女对巫祝十分在乎,事事亲力亲为,但林天也了解到巫祝曾在竹楼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竹楼并没有,他的房间倒是阴曈的房间一直留了下来。
只是眼前这人固执无比,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恐怕这对苦命鸳鸯也很难走到一块。
林天莫名的想念起丽娘。
他何尝不是一意孤行都到这般天地之前在莫回头峡谷里,越女他看到的幻境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实在无法后想自己该如何应对。
心中愁绪万千,不知觉间,马车停了下来,红红掀开帘子陈声道:”公子,有人拦住了我们的车。”
“那你就下去揍他一顿。”林天快口回答道。
红红瞪了他一眼,没动。
“是鬼王身边的大法师莫东。”
阴曈点了点头,走出马车将帘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