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学院的记载器很有意思,会在机关的触发下显示当时的情景。
林天多用了些灵石,看了剩下的录像。
越看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里面出现了个新的人,就是丹娘。
这个人原本只存在于幻境之中。如今看来,似乎就是鹤白造成了这样的假象,那鬼王在这场局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鹤白买下了丹娘的家,然后用火烧了这个家。
就在她打算带着丹娘离开的时候,发现丹娘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小狼崽,鹤白本来想让人弄死这只狼崽,可是丹娘却一反往常,护住了这只狼崽,甚至带到了那座岛上。
丹娘在带回岛上的时候,鹤白给她做了张皮敷在脸上,告诫她自己就是“鹤白”,而不是丹娘。
他们开始将这些人分成了两批,一部分被关在地牢里,而另一部分则是放到了岛上生活,老邓头待在岛上时刻观察着岛上人的一举一动。
地牢里的人杀死了岛上的人,他笑的很开心,因为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从此只可能有他一个人了,然而他并没有逃出这座岛,他被村民抓回来然后待在另一个自己的生活轨迹中,他后来还是疯了。
那,活着的人是谁?是鬼王,还是陈院长??
林天看完记载录,心中警钟大作,连忙往校场跑。
严飞顶着鸡窝头狼狈地朝他跑过来,大喊道:“秦楚,不对,林天快走,校场里出现了很多地魔兽!”
看他那模样,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他一把抓住林天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喘气。
“赶紧趁乱离开,有人打开了秘境!”
林天看着皇家学院内四处乱窜的学员们,心里很是沉重。
“我不走,此时因我而起。是陈院长和鹤白老师的阴谋!”他目光坚定,昂首阔步朝前迈去。
说话间,已经有从校场里炮出来的地魔兽咬住了灵力低微的学院,惨叫声不绝如未。
“你丫是不是傻?算了,这么玩命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早知道你会这样,东西给你!”他从背上扔出一个大口袋。
林天接过来仔细一看,是武器袋。
好家伙,所有武器应有尽有吧。
“好兄弟,多然还是你懂我,这东西你从哪里偷来的?”林天背上武器袋,快速朝校场跑去,顺手解决掉路上的地魔兽。
“老李哪里偷的。”
两人从空间戒指里取出轻甲,立马投入战斗之中。
“我上楼,你在下面,前后夹击,务必小心。”林天纵身一跃,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他矫健的背影。
快速解决了地下的两只拦路虎,林天跑到入口,源源不断的地魔兽已经拦住了所有的去路。
地魔兽皮糙肉厚,唯一的弱点是耳朵后面的一只眼睛。
他看了看子弹袋,还够一些,从第一只地魔兽进入楼里,到地魔兽们爬到通往楼顶的门口拥挤着伸出手想要吃掉他的时间,还足够消灭一部分的地魔兽,于是他又趴下重新架好狙击枪,继续消耗着子弹,做着单一而重复的射击动作,刚好,走的时候也不用这么累赘。无线电对讲机突然静默了,里面再也听不到任何的信息,他索性把它关掉了放在楼顶的引水槽里,也算是作为他在这里战斗的标记,方便更新确认下一次任务安排的路线。
原本他以为走来的只是一群迷途的“散尸群”,不用耗费多少精力和子弹就可以解决的。没想到的是,在他起身整理消耗殆尽的狙击枪子弹袋时,广场五点钟的方向又来了一拨新的地魔兽群,本来按道理这个尸群是不会走广场方向的,他回头细想,怕不是就是在他延迟撤退的这段时间里造成的枪声,也把它们招了过来。
索性,他戴上了耳机,接通了消音弩箭队的队长,准备报告确认撤退。但是刺耳的通讯反应状态让他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林天位请求撤退!请做好掩护!收到请回答!”他望向了消音弩箭队所在的大厦方向,弩箭早已停止了进攻,此时,整个广场只有地魔兽们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毫无任何温度,霎时间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这一个活物。
“收到……请……我们……务必……”他顿时疑惑,往时就算任务情况有变也不会发生通讯中断的情况,更何况地魔兽又不是洪水猛兽,根本不能够将信号塔推断,但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也不确定是否还有队友能够接应他的撤离。毕竟如果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军人变的地魔兽是会比普通人变的地魔兽要难对付得多。
他一边在思考应该如何撤退,一边点燃了准备好了的燃烧瓶往在楼道里哀嚎着想要吃掉他的地魔兽们丢去,火焰随着之前倒好的燃料一点一点地往楼下蔓延,吞食着这群冰冷而又血腥的生物,烧出了滚滚黑烟。
走到墙边的他看到楼下聚集的地魔兽越来越多,堆积的数量不容得他有片刻的犹豫!地魔兽们并不会因为没有了枪声而停歇,因为铃铛在此刻仍在风中招摇着。摇曳的铃声像是在召唤地魔兽们的到来,亦像是在为他的孤军奋战唱着颂歌。
他掏出了背包里的针孔摄像头,一个安装在侧面对着通往楼顶的消防通道的门口,另一个则放在了斜对角,面对着他一会儿要滑绳索撤退的那栋消音弩箭战队所在的建筑,为了记录本次任务撤退的实际情况。
他登上对角墙头,望了一眼脚底下的地魔兽,面无表情。毕竟作为每次行动的林天位,他必须随时准备好与地魔兽们同归于尽。
北风呼啸而过,放眼望去,无任何生机,整座城市已成荒芜。而秋意渐浓,他却没有时间能够赏一赏这浓郁的秋景。
尽管消防通道门口的地魔兽已经被烧得见骨,但是后面源源不断的推力让这个原本已经安置好的了锁扣摇摇欲坠。一个下身已经被烧焦的地魔兽随着滚烫而松动的铁门倒在了地上,它抽搐着望着他,嘴角仿佛咧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