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小一挣扎着,有些后悔没听适合劝告贸然靠近撒卡。
啸月空进屋,把人往地上一丢,问:“你是谁?这时候靠近我们居住的石洞有何企图?”
“谁说我靠近你们住的洞穴了?我无聊…就随便走走。”小一反驳道。紧握拳头,算计该如何逃出去?他很清楚事情不能闹大,闹大对他没好处,说不定会被石松惩罚丢进后山密林。
“你认为我们会信?”啸月空冷笑涟涟,审视小一的眼神透着利芒。猜测小一该不会是石松或是林杉安排眼线?抑或许他们身份泄露了出去?
察觉到啸月空身上气息的变化,小一不觉打了个寒颤。
冷,从骨子深处透出来的冷意。
“你认识我?”撒卡隔着兽皮打量小一,他眼不瞎能感觉得出小一异样的眼神。东林那一眼尽管不明显撒卡依旧感觉得出,他印象中没有小一的记忆,再说小一是原鹰崖的鹰族人,不可能认识他才对。为了避免泄露身份,他和啸月空刻意做了伪装,除非是熟人,不然发现不了他们身上的异样才对。
小一颤抖着,倔强道:“不,不认识。”
见状,撒卡啸月空焉能猜不到?
“我没见过你,谁告诉你我们身份的?”撒卡沉下声,没出手做什么。但,周身缭绕的杀气不言而喻,只要小一一句话,他准备随时灭口。尽管小一还只是个孩子,他不能让这个威胁阻碍螣尧的计划。思及,撒卡兽皮下的眼渐渐染上杀机。
咕噜!
恐惧下,小一禁不住吞咽着口水。
想着被原鹰崖囚在洞穴深处的巫云,强忍着腿软想跪地的冲动,颤巍道:“撒卡,有蛇部落兽人。”
“叔,杀吗?”啸月空一惊,手直接落在小一脖颈上,只需轻轻一个用力就能拗断小一的细嫩的脖子。
撒卡面不改色,沉稳道:“谁告诉你的?这身伪装足以偏过很多人,你从哪认出我们的?”
“撒卡,巫云告诉过我她伴侣叫撒卡。原鹰崖嫉恨这个名字,鹰岩崖除了他只有我知道撒卡是谁。”小一忍着恐惧和害怕,坚持说完。这情况他有八成把握这个撒卡就是他想找的的那个撒卡,巫云一直期待和等待的那个兽人。
“巫云?”撒卡猛然起身,一把夺过啸月空禁锢下的小一,急声道:“她人在哪?还好吗?你是谁?”
撒卡大力摇晃着小一,接连询问。
确认前往鹰岩崖的时候,螣尧第一个排除鄂同往。撒卡一再坚持,螣尧无法拒绝只能让他跟随,就担心他们分心。
“叔,冷静点。”啸月空见状不对,忙从撒卡手上抢走小一,低声道:“小声些,别把外面的人引过来。”
良久,撒卡恢复冷静。
“你是谁?”撒卡道。
“小一,名字是巫云取的。她想让我跟她信,但是我没有成为巫的潜质,她说只能暂时取个小名。等有机会离开鹰岩崖,她让你给我取个好听的名字。”小一恭敬站着,望着撒卡的眼神满是崇拜和敬畏。
惊喜,混杂愧疚。
快速从撒卡脸上掠过,最终变成平静。
“她在哪?”撒卡艰难问出这句话,眼底泛起显而易见的焦躁。
小一道:“被原鹰崖关在鹰岩崖最高处的洞穴里,她双脚用铁链锁着没办法离开洞穴。我试过很多方法,都没办法砸断铁链……”小一惋惜不已,铁链实在太坚固了,他怎样都弄不断。
“叔,冷静。”
见撒卡起身,啸月空伸手把人摁下去。
“叔,族长还没有发出动手的讯号。时间没到,我们不能先动手。”
撒卡深呼吸数下,压下心底的欲望,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冲动坏事。”
鹰岩崖上聚集着数百人,他们人手不足,贸然出手惊动原鹰崖对他们没好处。撒卡分得清轻重,自然不会凭冲动行事。
“小一,我想让你帮忙做件事……”撒卡俯身,双手摁在小一肩膀上,凑近在小一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句。而后,目送小一走出洞穴离去。
“叔,我们一定会救出巫云的。”
担心撒卡闹情绪,啸月空小声安慰着。同时,祈祷螣尧那边一切顺利,尽快解救出巫云回九原。离开九原这些天他就没睡踏实过,这种感觉是他生活在望月岭从未经历过的。回想着这陌生的愁绪,啸月空才明白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九原当做了故乡,明明才生活不过月余不是吗?
撒卡没出声,安静望着小一离开的背影。
深处不见底的眼睛深处像是晃过什么,待啸月空细看是一片虚无。
此刻,鹰岩崖后山。
“阿九,你打算去哪?”
简单吃过东西,一行人藏在这偏僻山洞中不敢乱走。这时,阿九起身收拾准备外出。
阿九道:“我去找个人,如果能得到他的配合,接下来行动方便很多。”
“谁?”螣尧问。
“石河,原鹰崖跟前最信任的人。我出事后,石河大抵会失势。”阿九解释着,望着臭鼬,说:“族长,让臭鼬跟我去鹰岩崖走一趟。我需要弄清楚鹰岩崖目前的局势,臭鼬了解那群神弃者,他跟去更安全。”
“我和臭鼬跟你走一遭,其他人暂时按兵不动。”螣尧道。
螣?想了下,出声道:“小心些,看能否找到撒卡两人。姬鸣出事,勘塔斯森林不少人投靠原鹰部落,鹰岩崖应该不会平静。”
“放心。”螣尧轻点头,三人借着月色悄然朝鹰岩崖摸去。
“臭鼬,原鹰崖收留了多少神弃者?”
“八个,我搞死了两个。老林子那里你弄死了三个,他那边应该还有三个,不排除还有没露面的。原鹰崖行事谨慎,与他性格自负不同。”
说话时,臭鼬有些迟疑。没有把话说死,以免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神弃者不是狮无心的人?”阿九好奇道。
臭鼬摇头,说:“狮无心作为鹤洲狮鹫东王,实力比翼虎部落那所谓的黑虎王强百倍。神弃者他看不上眼,也就原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