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三道箭矢拖着尾光,嗖嗖破空朝鬼猴子爆射而去。
崔诗诗眼见情况不对,低吼道:“链婆婆,趴下。”话落,伸手摁住崔浩的头,半弯着身。
轰。
轰隆隆。
接连数声爆炸声,淹没鬼猴子们的惨叫声,闪烁的光芒将隐藏在黑夜中的暗影照亮。
触手,无数的触手。与藤蔓像是,呈现石灰色,不似活物。每条藤蔓的尖端连在一只鬼猴子的后脑处,除了鬼猴子,众人隐约还看到藤蔓掩盖下藏匿着不少虚幻的身影……
伴随爆炸声响起,一扇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石门浮现出来,一点点将他们与厢房隔绝开来。
静。
无比安静。
整个通道陷入莫名的静寂之中,先前那一幕给人的冲击太大,无论是石灰色死死物的藤蔓,抑或是被操控的鬼猴子等等,俱都带给众人巨大的冲击。
“你们说那操控鬼猴子的是什么东西?”狮星城沙哑着嗓子,低问道。
“鬼,鬼……”水墨衣颤抖着,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天魔城其他人情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惨白着脸,躲在后边没敢吱声。
崔诗诗扶起崔浩,朝链婆婆那边走去。有不少人受了伤,当务之急先止血最重要,血腥味太浓,恐会引来麻烦。狮星城踏入通道时,那惨烈的尖叫声崔诗诗记忆犹新。危机,并没离去。
“诗诗,你可识得那黑夜中的志怪?”叶暖问道。
崔诗诗摇摇头,苦笑道:“昆迩山号称无物不知,但…我确实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石灰色,且能操控鬼猴子,这等存在怕不是我所能接触得到的。虽说有些丢脸,进入寂静城我方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魔图腾。”桑布扎脸惨白,缓缓吐出三个字,张嘴道:“我曾在一处沙漠深处的神祗旧殿中,遇到过类似的志怪。有人告诉我,这种是图腾之灵堕魔后形成的志怪,被称作妖魔。”
“妖,妖魔?”沙赫离桑布扎最近,听清他说的解释,当即吓得栽倒在地。
“妖魔,不死不灭。它能操控整座城主府,这绝非我们所能对付得了的存在。”蛮婖无比清醒,在场众人来自大族,心底或多或少猜测到一些真相。此刻,被桑布扎主动捅穿,所有人神情都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螣尧扫过众人或惊恐或后怕的脸,淡漠道:“可有应对之策——”
“灵泉。灵兽之乡的瓦剌有一口灵泉,灵泉之水能击退妖魔。”崔诗诗答道:“瓦剌避世不出,寻常手段无法击退妖魔,更别说击杀。”
“灵器能克制妖魔,仅限力量强大的灵器。”狮星城道。
叶暖顿了下,将视线落到蛮婖身上,问道:“除此外,难道就没有更实用的手段?桑布扎,那人没告诉你该如何对付魔图腾?你既然活着出现在这,肯定有办法对付魔图腾不是吗?”
“我昏死过去,等苏醒后已经离开了那处神祗旧址……”桑布扎惋惜道。
蛮婖想了下,开口道:“妖魔嗜血,至刚至阳之物能将其击杀,同时,妖魔惧光惧火。我们有火树银花果和钥石,只要不陷入黑暗,活着走出通道不难。问题是,谁知道这处通道连接何处?”他们当初通过城楼密道进入城主府,眼下,仓促间进入通道,谁知通道尽头是哪?
如果真应了血画上的场景,通道尽头将会是魔图腾的巢穴。
咕噜!
蛮婖话说完,所有人禁不住吞咽起口水。
“这通道该不会把我们送入妖魔之口吧?”水墨衣哭道。
众人嘴角一抽,瞪了眼水墨衣。这蠢货不张嘴,没人当你哑巴。
“多说无益,走。你们护住手上的钥石,注意别被偷袭把钥石弄丢了,所有人时刻保持警惕。”螣尧干脆道。继续留在原地也没用,隐藏在墙壁后面的东西扭动着,光线折射下,很是诡异。
崔诗诗附和道:“没错,哪怕是虎穴也得闯一闯。”
通道空气开始变得粘腻,浓郁血腥味越来越浓。他们不可能留在原地,无论通道尽头是什么,他们都得赶过去。她隐约察觉这通道,好似跟庭院那边的厢房一样,开始消融……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水墨衣冷道。
狮星城看了眼水墨衣,不屑道:“蠢货,难道你没发现这墙壁开始消融了?不走,你留着等死啊!”
怼水墨衣,狮星城不带怕的。没见桑布扎沙赫等人,螣尧一说走,带着人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崔诗诗同样叫上族人,跟了上去,也就水墨衣还叫嚷,怕是别人不知道他蠢。
话落。
狮星城捧着火树银花果追上螣尧,打算跟人攀交情。
“魂药,以前怎么没见你在红线岭露过脸?魂潇,你哥该不会是噬魂蛇族秘密培养的天才吧?”狮星城笑着说,道:“有时间,记得来夏之城,我做东给你们接风洗尘。”
螣尧叶暖表现出的实力,足以得到狮星城等人的认可。
这不狮星城话刚落,旁边崔诗诗不甘落后,接道:“昆迩山风景美食都不错,你们来,我请客。”
“哎呀!诗诗你怎么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桑布扎挤眉弄眼,高声道:“阿弗尔特城位置偏了些,好东西却不少。我们阿弗尔特人最喜欢朋友,路过,别忘了入城坐坐。”
同样地,沙赫紧随其后发出邀请。
水墨衣见着,气得吐血。
天魔城比红线岭更强,他比魂药魂潇等人身份更贵重。偏偏无论是狮星城还是崔诗诗,就没有一个人跟他交流,更甚就连他瞧不起的桑布扎和沙赫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让向来顺风顺水的水墨衣愈发不满。
“气得吐血了,气量不行啊!”雅格低声道。
阿沙那闷笑,道:“你没见他看魂潇和主人时的表情?这会儿,狮星城他们都忽视他,你觉得他忍得住?单纯吐血,没气死,这不算什么。”这种人有病,眼红病,见不得别人好,怕是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