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温郁金的名字,许常一开始好奇过。那时候他们还只是许常叫他温先生的关系。
“温先生的名字,是郁金香吗?”
温郁金看他一眼:“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郁金香美好又高雅,是一种很温柔的花。”
那时候他们约在一家西餐厅见面,不远处有乐者在弹钢琴,谈的是德彪西,温郁金也不再是一副扣子扣好领带系紧的严肃模样。
那样好的环境,那样好的人。
“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温郁金拿起酒杯摇了摇,念了一句诗。许常有点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眨眨眼睛。
“不是花,是一味药。”
许常确定了自己脑海里关于这个叫郁金的药一无所知,又觉得不能让话题断在这里,只好呆呆说说一句:“是很苦的那种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鼻梁眉毛微微皱起,一副真的很苦的模样。
温郁金仿佛被他逗笑,轻轻笑了一声:“也许。”
“嗯…………中药好像都是很苦的。”
“那是可以治什么?”
温郁金也被问住,老实说他对自己名字的由来也是听母亲提过几句,他对药并没有什么兴趣,听到了由来也就这样了。
许常看温郁金答不出来的样子,兴致勃勃地说:“我查一查好了!”
他点开手机,兴致勃勃地去输温郁金的名字,低声去念找到的答案:“……利胆,止痛,行气……”
许常在舌尖来回翻滚两个字。
止痛。
果然还是很温柔啊。
结婚之后,许常开始叫他郁金。
郁金,郁金。
好像喊一喊就能止他的痛止他的渴,可许常每日去喊,每日只得苦涩。
他很长一段时间被打击得意志消沉,辞掉工作,待在家里想换得丈夫的多一分眼神。
许常告诉他的丈夫,他的工作并不顺利所以辞掉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找看。他平静地遮掩难受,眼神却又向他透露,而温郁金却不接过,只告诉他好好休息也不必着急找下一份工作,放松一下也好。
好体贴,好温柔。许常好似被鼓励,那么这段时间足够他爱上我吗?
温郁金没有爱上他,他却爱上了别人。
许常好不容易和男人安静的坐着,不做一些别的事。他很喜欢这样,像一只猫一样依偎着男人,头靠在他大腿上躺着。
男人也不说话,沉默地抽烟,空着的手去抚摸许常的头发。
许常说:“你都知道我家在哪里了,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不回答不说话,许常也没有动作。
“……不能告诉我吗?”
那支烟仿佛很长,男人一直沉默地抽烟,一直没抽完。
许常起身去看男人:“你的名字叫什么?”
男人和他对视,好像读懂他的期待和紧张。许常又去抓男人空着的那只手,举到自己嘴边,小猫一样地舔。
“不可以说吗?”
男人任他舔,只说:“没有,只是很难读。”
“那到底叫什么?”
男人把烟丢掉,让许常把手摊开,去他手掌心写字。写了偏旁许常还没有反应,只是认真去想到底是什么字。
写完一个字,许常兀的脸就红了。想把手缩回去,但被握着扯不回来。
“你…你你你…………你”许常觉得男人好不要脸,不愿意告诉他还这样捉弄他。
男人仿佛知道他想的什么,戏谑地看他一眼,握着他的手,把自己名字写完,是两个字。
许常红着脸,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根本没注意第二字写了什么。男人写完放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说:“莪术,我叫莪术。”
许常炸了毛一样跳出他的怀抱,大声:“e竹就e竹,你干什么写……写什么…………”
男人突然大声笑起来,边笑边把他拉回来,说:“你这个小色鬼!”
“你才是色鬼!你这个色中恶gui——唔”
唇齿交缠之间,许常仿佛尝到了爱情。
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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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傻常不知道温先生是一味药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是郁金香。
给温先生的联系方式备注是温小花。
男人:我的名字其实是莪术真的是很难读,我不是爱情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