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玩意?”
“《皋鹤堂评第一奇书》?”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书?”
林云风眉头紧锁,十分狐疑的看着郑校长。以他有限的知识,实在是不明白,这书到底是个什么书?
“可不是,这《万历十五年》我倒是知道,但是这《皋鹤堂评第一奇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啊。”宋河同样是一脸的懵逼,不明白郑校长再说什么。
“郑校长,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文人就爱扯犊子,非要说一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
“无趣不无趣?”
宋河很有些不爽:“有话直说不好嘛?”
“你直接说这《皋鹤堂评第一奇书》是讲什么的,不就ok了?”
“那有那么多废话?”
宋河喝了一杯茶,智商不是很高的他,最烦有人给他绕弯,给他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就是竹坡先生评的明代第一奇书《金瓶梅》。”
看着林云风和宋河,郑校长苦笑着说道:“这是大一中文系的必修选修课,一周两节,三个小时。”
“我去!”
“《金瓶梅》!?”
听到郑校长的话,宋河无比惊诧的对郑校长竖起大拇指:“当众讲《金瓶梅》,郑校长你也是个人才啊。”
“咳咳。”
郑校长有点尴尬。
“闭嘴。”
林云风瞪了宋河一眼,翻了一下这《皋鹤堂评第一奇书》,尤其还是未删减版的,这简直是古代的百科全书啊。
尤其是这插图,还真是活灵活现,绘声绘色。
“郑校长,这书不错。”
林云风微微颌首,眼中满是深意的看着郑校长。这郑校长,还真是一个人才,还真是投桃报李的把路子走宽了。
没有让林云风白给他一处淮海路的房子!
“林哥,你不会真要研究研究,给学生们讲这个吧?”宋河一脸懵逼的看着林云风。
上课给学生们讲这个,这和当场放苍老师的战争片,有什么区别?
“闭嘴。”
林云风再次瞪了宋河一眼:“这文人的讲课,怎么被你说的那么龌蹉,这是艺术,你懂什么是艺术不?”
“你要通过这书,去揣摩当时的世界。”
“比如当时的市井生活,当时的物价,当时人们的想法。”
“这无疑是一部洋洋洒洒的百科全书。”
林云风看着郑校长:“定了,我就讲这个了。”
“你安排一下。”
“好的,那我让教务处给林老师你排课。”郑校长立刻笑着回答了林云风。
他也觉得这是艺术。
只有宋河这样的粗鄙之人,这才会认为这是情爱!
“嗯,很好。”
林云风眼中满是精光,讲这个讲好了,如果可以私下里给陈梦瑶补补课,岂不是更加的爽歪歪?
没准聊着聊着,陈梦瑶就有感觉了呢。
女人其实比男人污,但是吧,她们会在男人面前装的清纯。而你一旦和她们聊开了,那你就会发现。
她们可能懂得比你还多!
“不过,这周我没空,我需要回趟姑苏。”
“就从下周开始。”
“林老师我查了一下,那就下周三和下周五,每天一个半小时,一周两节。”郑校长笑道:“你看这样安排,你是否满意?”
“可以。”
“让原来的老师把他做好的ppt给我,到时候我照本宣科读一读就行。然后,委屈他先给我当一个助教。”
“我另外补助他一个月一万的工资。”
林云风笑道:“我要提前完成目标,这课还是需要他讲的。”
“这个,有点难啊。”
郑校长有些尴尬的看着林云风:“本来讲这个课的,是项老师,他是妥妥的耶鲁博士,常青藤海归。”
“他性格很高傲。”
“而且也是副教授职称。”
“让他让出这个课,他就已经很不满了。再给你当助教的话,他估计不大情愿啊。”
“不情愿?”
林云风闻言笑了:“我的命令,他有反抗的余地?”
“不情愿就把腿打断,让他坐着轮椅过来给我当助教,当身残志坚的榜样。”
“再不情愿的话,就把他给我扔进黄浦江喂鱼,然后换个新的助教。”
“我倒是给他脸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海归,就高人一等了?”林云风笑着看向郑校长:“你说我要把他和澳大利亚的鳄龟们放在一起,这些海龟会不会认他这个海归为同类?”
“会不会不吃他?”
“呵呵!”
林云风拍了拍郑校长的肩膀:“好自为之!”
“你和他说,他要是不同意,你就告诉我。”宋河看着郑校长:“我自然会教他怎么做人。”
“听说用牙签插这海龟的脑袋,是前清十大酷刑之一。”
宋河嘴角闪过一丝邪魅的:“你替我问问他,想不想试试这是什么感觉?”
“告诉他,我有个朋友试过,说很爽。”
“简直上天!”
“哈哈!”
在郑校长呆滞的注视下,宋河笑着迈步追着林云风离开。
“这些年轻人。”
郑校长把淮海路的钥匙装进兜里:“都不讲武德啊!”
“林哥,你说你讲这个,陈梦瑶会不会反感?”宋河狐疑的看着林云风:“毕竟《金瓶梅》这书,她一个女孩,会不会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去上课?”
“这有什么尴尬的?”
“既然是学文学的,那就要接受这样的艺术描写。”林云风笑道:“阳春白雪是艺术,下里巴人就不是艺术了?”
“老莫写过丰什么和肥什么,老贾写过白嘉轩对此倒钩什么的什么,老路也写过李向前的腿断了之后的什么的什么。”
“这都是艺术!”
“既然她选择了文学专业,那就会接受这样的艺术,或许还会对这艺术感兴趣。”
“反而这《万历十五年》讲的是历史。”
“这历史和文学不同,或许她就不感兴趣了。”
林云风笑道:“你以为我是单纯的好色?”
“开什么玩笑。”
“我缺女人?”
“也对啊。”
宋河挠了挠头,觉得林云风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林哥,我们回姑苏做什么?”
“后天就是我爸的六十大寿!”
林云风紧锁眉头:“这几天我右眼皮直跳,有种预感,似乎这次寿宴会发生什么很严重的恶劣事件。”
“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