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工急道:“等等,好,我带你去。”站起身来,就往外走。那年轻人左手抓住谢凛儿的头发,说道:“你也跟我过来,只要这个烂**敢耍一个花招,我就生劈了你。”随说,随司徒天工下了楼。
此时夜色已深,仰见一弯冰轮,万里无云,疏星几点,穿过几重墙洞,来至一排房前。司徒天工行至门口,不禁迟疑起来。忽听屋内有人低喝:“谁?”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非常的悦耳,谢凛儿听出这个声音是梦魂离发出的。
司徒天工悄悄地退下台阶,向那年轻人低声道:“就在里面。”那年轻人甩下谢凛儿,就冲了上去。司徒天工拉起谢凛儿就往回跑,但跑没多远,忽然从一片假山后走出七八个人来,冲着谢凛儿和司徒天工嘻嘻地笑。
谢凛儿细一看,却是辟邪八兽,不禁暗吃一惊,这八人已被公士庸捉去,却怎地又回来了?向司徒天工道:“我们往回走。”二人刚要转身,那白胖锦衣人,右手一扬,飞过来一点黑物,只在二人身上一绕,把他两个捆在了一起。
谢凛儿看的明白,正是公士庸白天用来擒住这八兽的黑蜘蛛,却不知怎么到了他们八人的手里。
八兽笑吟吟地走上前来,那白胖锦衣人向谢凛儿道:“你这个臭小子敢跟我们八人叫板,你真是活得腻歪了,二哥杀了他。”那个面貌凶悍的独眼龙,持刀走了过来。
谢凛儿见他真个过来,眼珠一转,道:“等等。”那独眼汉子道:“做什么?”谢凛儿道:“如果你们不杀我,我就带你们去找血观音,怎么样?”那会谢凛儿见司徒天工为了不让那年轻人杀他,带着那年轻人去寻找南宫成,万不想竟会寻到梦魂离的房里。
心想以梦魂离那妖异之容,还要胜过司徒天工,她若要迷倒一个人,那是信手拈来之事,但她是熊霸天的人,自是将这事把熊霸天瞒的死死的。在外传扬时,说是南宫成被司徒天工迷住,实则是她和那南宫成有一腿。
这一次司徒天工为了救他,泄露了梦魂离的奸情,若是还留在这里,必会被梦魂离杀了灭口。是以打定了主意,用血观音引诱这八兽,先将自己和司徒天工带离这里,而后再从辟邪八兽爪下徐图脱身之计。
“当真?”辟邪八兽听到“血观音”三个字,耸然动容,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谢凛儿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么?”那白胖锦衣人声音极大,问道:“你是谁?”谢凛儿道:“无刃刀谢玄乃是家父。”八兽听了这话,更不怀疑,牵着二人就往外走。
忽听背后一声娇叱:“慢着!”谢凛儿和八兽一起回过头来
但见梦魂离走了过来,身后一个是前来寻访二哥的那年轻人,另一人是一个身穿浅蓝底菱花缎面长衫的高个子,手上也提着一把长剑,想必这人便是那年轻人苦找的南宫成了。
辟邪八兽中的锦衣胖子,右手一扬,那乌丝捕魂珠立时向梦魂离三人飞了过去。梦魂离抬手向乌丝捕魂蛛一招,那乌丝捕魂珠仿佛被她的美色所动,在中途拐了个弯,飞到了她的手里。
辟邪八兽吃了一惊,正要携起谢凛儿和司徒天工逃走。
梦魂离向身后的南宫成道:“给我杀了这八个家伙。”南宫成拔剑而出,他弟弟侧身抓住他的手臂道:“不关我们的事,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和别人妄结梁子。”
南宫成甩开他的胳膊,大声道:“为了魂离姐,我就是死也甘心,还怕和辟邪九兽结梁子。”说罢,纵身上去和辟邪八兽杀在了一起。
这辟邪八兽的名头虽响,但武功实在不济,南宫成没用五十招,把他们八个逼的团团转。南宫成的弟弟也听过辟邪九兽的名头,适才只所以阻拦二哥,根本情由就是担心自己兄弟二人斗不过他们八人,待见二哥的一把剑把他们八个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心想这辟邪九兽原来只是徒有虚名之辈,可笑江湖群英听到他们的名号,居然闻之色变,当下放下心来,站在一旁观战。
谢凛儿也料不到辟邪八兽八个人,居然斗不过一个年轻人,心中倒为辟邪八兽担起忧来,若是这八个家伙真的被这年轻人杀死了,自己和司徒天工难免不被梦魂离杀了灭口,心里大是焦急。
忽听空中一声断喝:“逆子,还不住手?”语音未落,跃下一个负剑老者。
这老者面容清癯,身着蓝布长袍,虽没什么独特的风采,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令人不敢逼视。
“爹,您怎么来了?”南宫成一看到这老者,纵身跃出了圈子。
“你这个畜生,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那老者骂了南宫成两句,转身向着辟邪八兽拱手作揖道:“八位英雄,老朽管教无方,让犬子冒犯了诸位,还望诸位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