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动她了,她不过是个孩子……黎清辞,当我求求你。”她终于一字字的,低泣着说出来。
这种恳求的口气在加上苏小汐哭着的模样,让黎清辞觉得异常的痛快。
她终于挥手,手下抽掉了刀具,随后退下。
小童瞳还在呜呜咽咽的痛哭,早就已经吓坏了。
苏小汐抖的像是风中的落叶,脸色惨白。
厉夜霆的心脏仿佛被刀锋狠狠挫着的疼痛,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遭受折磨。
黎清辞再次掩唇微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厉夜霆,苏小汐,一个小时后,我会在你的邮箱里发送地址,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足够聪明,应该知道,我只要你们两个人来!”
视频在说完之后就蓦的挂断了,屏幕骤然变得黑暗,整个空气里陡然变得安静的可怕。
苏小汐真的好像完全承受不住,整个人都几乎瘫倒,眼泪从未停止。
厉夜霆心疼到极致,心里更疼。
他森寒的眸看向凌风,嘶哑开口:“查的怎么样!”
凌风的脸色非常不好:“御风说那个地方必定是荒山野岭,势必是信号盲区,卫星设备根本无法侵入,也无法搜寻到具体位置,黎清辞是借用了另外的设备发送的这段视频。”
厉夜霆愤怒一把掀了面前的桌面!
他就知道,就知道黎清辞既然敢绑架那么就必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根本找不到的具体位置,更不要说详细的部署。
看着旁边已经脸色苍白像是雪片般的苏小汐,厉夜霆看向凌风命令:“找夜辰的易容师来,在京都等我,联系千夏过来。”
当听到这句话时,苏小汐心里蓦地一震,震愕又缓慢的抬头看着厉夜霆。
“厉夜霆,你要干什么?”
厉夜霆眼里还是充斥着浓浓怒火:“我不可能让你去!”
苏小汐周身一僵:“你要把别人伪装成我?”
“对!”厉夜霆直接了当的承认:“虽然只能七八分相似,但是等我到了那里,我就一定会千方百计救出童瞳。”
苏小汐惊慌的立刻摇头:“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可我不会让你冒险!一分一毫都不行!”厉夜霆低吼出声,双手牢牢的握住眼前女人的肩膀。
他几乎要望进她湿润的眼底最深处,一字一句嘶哑道:“黎清辞现在已经成了疯女人,她这么恨你,要去你可想而知会做什么,我不可能让你陷阱任何的危险!”
凌风思忖之后已经开始附和:“少夫人,千夏的身手一流,跟黑耀爵一样,自幼来自杀手组织,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所以,她一定能帮少爷。”
苏小汐一双水雾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厉夜霆,在停顿了几秒之后,只是沙哑的问出一句:“那么,万一呢?”
厉夜霆薄唇抿的死紧,没有说话。
凌风也沉默了。
他们知道,这就是一步险棋,这个万一的几率是真的有,也足够大。
万一黎清辞发现不是本人,会不会直接恼羞成怒的杀了童瞳,甚至会不会鱼死网破,这就是万一。
苏小汐眼眶里晶莹的眼泪又流下来一滴,仿佛砸落在厉夜霆的心上,带来一阵阵烫伤。
看着眼前的男人,苏小汐一字字的开口道:“厉夜霆,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可能让别人帮我送死,哪怕千夏很厉害,如果,如果……”
她静默了几秒,还是凄暗的说出口:“如果,真的要拿我的命换童瞳的命,那么……我愿意。”
厉夜霆的瞳孔狠狠一缩,他紧握着她的肩膀的力道更紧,眼底蹦出一抹寒光:“那我呢?苏小汐,你死了,我怎么办??”
这一句话让苏小汐眼泪再次止不住,她想忍住可还是落下来一大滴一大滴。
她索性顷身直接投进了厉夜霆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让我去好不好?童瞳现在被折磨成那样,我怎么可能视若无睹,我们赌一次好不好?你在我身边,我们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苏小汐在厉夜霆的怀里抬起头,无比认真的看进他的眼瞳深处:“这是唯一的办法,厉夜霆,为了我们的女儿的童瞳,不管是死是活,我们都试试好不好?”
厉夜霆就这么看着怀里女人这么殷切和恳求的目光,她眼里的泪花顺着眼角的流下,那红红的眼睛里除了忧伤,更有一种坚定。
她就这么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传递出来的倔强不容他有任何的拒绝余地。
空气里仿佛都是凝重的,凌风脸色也是严肃又沉重,站在少爷身边,不说的一个字。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苏小汐才听见头顶上的一声极其嘶哑的嗓音:“好。”
她心口一震,随后用力点头。
厉夜霆低头,靠近她,额头抵着她,目光里深幽的像是一望无际深海。
他一字字的,低哑的启唇:“好……不管是死是活,我们都在一起。”
苏小汐心里一颤,心里瞬间有着那么重的震动,她咬着唇,重新投进他怀里,郑重点头。
……
私人飞机在一个小时之后到达了夜冥庄园,几乎就是落地后不到五分钟,邮件里忽然传来了一抹陌生的邮件。
凌风急忙打开。
里面有几行字。
其中一个,那是地址。
另外还有警告的话语。
“不要想埋伏我,只要你们两个人来,也不要玩任何花样,我在方圆几公里内全部都安排了人,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就会率先的对你们的宝贝女儿下手,不多,就先从切手指头开始!厉夜霆,我绝不是威胁你。”
不过只是几句话却让人看到狠毒到了骨髓一样的寒意。
御风在看到之后立刻低咒出声:“妈的!就是个毒妇!跟她妈卡琳娜有过之无不及,这个地点果然是荒郊野外!”
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沉重的。
厉夜霆低头,看着苏小汐牢牢的握着他的手,仿佛生怕他把她舍下独自去。
尤其是她在看到安千夏已经等在这里时,更是惊惧,不肯离开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