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于重安仔细想了想,说道:“只是当时隐约听见那些人说,只要抓到玉辞,就不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凤举冷哼一声道:“不怕我不上当?”
从于重安的表情来看,她是猜对了。
“那你可知道,玉辞被带去了何处?”
于重安摇了摇头,又恳求道:“贵女,玉辞这一年多来一直都在挂念着您,她既然要我来找您,就说明她十分信任您,您一定要救救她。”
凤举在厅中反复踱步,口中呢喃着:“玉辞不过是个婢女,抓走她必然是为了针对我,只是,我树敌颇多,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她究竟落入何人之手,哎……”
说着,她驻足看向在旁边漫不经心的慕容灼。
“灼郎,你怎么看?”
慕容灼扫了一眼焦急的于重安,声音淡漠:“既然对方是针对你而来,必会主动送消息上门,静待便是。”
“嗯,有理。”凤举转向于重安,道:“你先回去,若有消息我会另派人去通知你,待救出玉辞,我会另外重金谢你。”
“小人不需要什么赏赐,只要贵女能将玉辞平安救出来,小人也就放心了。”
目送着于重安离开,慕容灼起身来到凤举身后,揽住她的腰。
“阿举,本王很努力了,若是救回玉辞,你以后都不要再记恨本王了,好不好?
一贯清冷的声音此刻竟带了些许可怜缠绵的轻软。
“此事么……”
“可以应允?”
凤举用匕首刀鞘戳了戳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道:“等你将玉辞平安还给我再议。”
接下来的半日,慕容灼一直在等,凤举也不理他,一个人在梧桐林里练琴,等得他更加心焦。
终于,到了傍晚。
檀云姑姑来到梧桐院,将一封信交给水台上舞剑打发时间的慕容灼。
“慕容郎君,方才奴婢回来,恰巧看到府门口撞见一个小男孩,说要将这封信交给大小姐。”
“本王知道了。”
慕容灼立刻拆开信,心想:终于来了。
就在此时,凤举也回来了,仿佛是算准了时间。
“将琴抱回去。”
将唳九霄琴交给侍婢,她拭了拭慕容灼脸上的汗珠。
慕容灼唇角微微勾起,道:“明日上午,西山桃花林,你只身赴约。”
“上午?呵,一般居心叵测之事不是相约午夜吗?”
“午夜,确是居心叵测的良辰,但不该与他们相约。”
蓝眸迎着台下水光,目光灼灼。
凤举羞红了脸,气滞,人人皆道燕郎慕容灼是个不可攀附的冰山美人,可冰山美人容色清冷地说出这种话,实在是……
“今夜我睡在自己的房间。”
“好,本王去楼上寻你。”
“你在楼下你的屋子。”
凤举羞恼欲走,被他攥住手腕。
“阿举,你是怕本王午夜对你行不轨之事吗?你放心,熬了这么许久,本王的毅力足够。”
这话是不假,虽然两人时常相拥而眠,可慕容灼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却始终未越过最后一道雷池。
这让凤举很感动。
她的心软了下来,顺势牵着他往回走。
“一身汗,还不快回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