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杨家奶奶怎么说?”
“你这小子到会套近乎,这事还没影呢,这奶奶都叫上了,再没有像你这样自来熟的了!”
“老太太出马,那还有办不成的事儿?”
“你呀,不必奉承我,我就这么给你说吧,杨老夫人是同意的,但是杨阁老哪儿就需要你自己努力了,你奶奶我也帮不了你!”
“这是怎么说的,就我这样的,杨阁老还不满意,那他想给淑贞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啊!”
“你倒是自视甚高!杨阁老当年可是状元公,他的孙女婿自然也要是个大才子,你呢,不过是个武夫,那能入的了他的眼!”
“武夫怎么了?武夫保家卫国,那里比那些只知道念些之乎者也、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强!再说了,文人风流,那里比得上我专一,我若是娶了淑贞,这辈子就她一个老婆,绝不纳妾!”
“你这决心下的可够大的呀!不后悔?”老太太虽然笑着,眼里却突然有了些许湿润,这话当年也有一个人和她说过啊!
“不悔!”贾赦说的非常坚决,上辈子花天酒地,什么女人他没见过?在他心里挂记最深的还是淑贞,为了淑贞抛下那些女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那行,你这话我就直接传给杨老夫人了,我说了这么多你的好话只怕都比不上这一句强!”
“那是不是…”
“哎,你这话可别和我说,我为了你跑断了退,现在你还要逼着我给你个准话不成?臭小子,能给你传话就已经了不得了!”
“是是是,奶奶,您孙子下半辈子的幸福可都在您手里了!”
老太太虽说答应了帮贾赦传话,却没有立时就去的,那样倒显得贾家上赶着攀扯杨家一样。贾赦虽然心里着急却也需要顾及贾家的脸面,只能强忍着。
过了三四天老太太才把话传给了杨老夫人,那边含糊着,到底究竟也没给个准话。过了大约半个月的时候,贾赦突然收到了杨阁老的孙子下的请帖,他在迎宾楼的雅间备了宴席,请贾赦去吃席。
贾赦思忖片刻,回了帖子只说,到时候必然会准时去的。转头他便请五皇子陪他一块过去。只因贾赦上一世已经非常了解了杨阁老以及杨家人的为人,这种事最好还是有一个外人在,他们也好顾及着脸面,不好太为难他。而且这人还需要是个才高八斗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贾赦相熟的多半是銮仪卫的同僚或者世家勋贵的子弟,要说纵马打猎或是切磋武功,他们还在行,但若是论文,他们说不定还比不上贾赦自己呢。即便是让他们过去估计也帮不上他的忙,贾赦思来想去,在这上面能帮忙自己的估计也只有五皇子一人了,无奈之下只得拉他一起。
五皇子是极为有兴趣同杨阁老见见面,试探拉拢他的。如今正好有现成的机会,而且理由也是过得去,不会引人怀疑,自然不会拒绝了。
只待赴宴的那日到来,贾赦早就打听好了,杨阁老那天并不上朝,早就知道杨家人脾气的他心里便明白了,虽然说是杨阁老的孙子下的请帖,但是只怕杨阁老那天也是会去的,所以便提前准备好了见面的礼物。
若是杨阁老当面教训他,他就把礼物送给杨阁老,希望他能拿人手软,嘴上留情。若是杨阁老不打算露面,只在背后观察他,他就托杨阁老的孙子带给他,当着老爷子的面让他看看自己孝心。
贾赦自觉思虑周祥,再无纰漏之处,却不想那杨阁老处处看他不顺心,便是鸡蛋里也要挑出骨头来,见了他的礼物立时便给他打上了“奸猾”的标签。又见他拉着五皇子一块儿来,只觉得他是仗势欺人,对他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一顿饭的功夫,杨阁老已经挑出了贾赦百般毛病,一会儿嫌弃他行为粗鲁,一会儿又让他作诗行酒令,嫌他做的不好,言语粗俗。一时又觉得他喝酒娘们唧唧的,不像个男人,一会儿又说他喝的太多不知道节制,竟是一点不顾五皇子在场。
五皇子还顾着要留给杨阁老一个好印象,又想着这是两家的私事,不好插手,只得和杨阁老的孙子坐的旁边苦笑着看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顿饭下来杨阁老和贾赦之间的关系没有缓和,倒是五皇子和杨阁老的孙子相谈甚欢,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一块约着下回再见面。
“你看五皇子如何?”
“他人都是很好呀,不过爷爷你问五皇子做什么?你该关心的难道不是贾赦贾恩候吗?”杨阁老心里摇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没看出来,贾家只怕已经投了五皇子,要和贾家联姻当然要看看五皇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