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晋在太监王忠的安慰下,止住了哭,徒嘉鹏将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徒元晋窝在徒嘉鹏的怀里十分懂事的关怀他父皇的安慰,又掏出戴在脖子上的玉佛,执意要塞给徒嘉鹏。
徒嘉鹏推辞了几句,这才接下了玉佛,又夸了他好一阵孝顺的话,徒元奕与徒元轼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站到的离徒嘉鹏稍远的位置上。
心里却是渗出了些许凉意,徒元轼不由得想起当初他也想要争夺大位是母妃执意不许的话来。
“你父皇从来都没有心的,他的胸腔只装着皇位,轼儿,不要去打他那个皇位的主意,否则便是亲父子,他也不会犹豫的。你可知当年他的脚下踩着多少兄弟父子的鲜血?!”
“可是皇爷爷他们不是……”
“呵,皇帝的几位兄长的确是谋逆被太上皇赐死,太上皇也是因病去世,可你怎知后头没有你父皇的影子呢?”
“……成大事者自然要付出代价的,而且父皇老了,迟早都是要让出位置的,既然他们能做,儿臣为何不能做,都是皇子,谁比谁高贵呢!难不成日后让儿臣给他们磕头称臣去?”
“那也总比你丢了性命强!你可知太医曾说过你父皇还能活上三十年,即便是你们还能等三十年,你父皇也不会让你们等的!总之,你听本宫的话就是了!你且看着吧,你那些兄弟在你父皇手底下的下场!”
在那之后他虽然因为母妃的命令而自去行商,可心里还是不服气的,直到大哥因为父皇的训斥忧惧而死,二哥被圈禁,三哥被过继,七哥被贬为庶民,他才知道母妃的远见。从那之后,他便老老实实的去做他的商人了,外头人指指点点又如何,只要他能保住性命就好!
柳湘莲结束了又一轮的刷怪之后总算是升到了二十七级,再打开面板,任务竟然已经完成了。“后山湖中的水怪不翼而飞,究竟是何人打破了封印,请侠士去定慧院中向新来的客人打听一下吧!(1/3)(已完成,是否领取经验。)
看来是他想错了,任务不是让他去找线索的,而是让他发现水怪的隐藏身份,没想到竟然让他误打误撞的完成了。
柳湘莲喜滋滋的点击领取奖励,瞬间经验条大涨,直接涨到了二十八级,距离二十九级只差了小半格。看这任务应该有三轮,按着这样的进度,只要能完成所有的任务,他一定能升到三十级,他背包里有他曾经用过的三十级套装,也算是个小极品,还附带一个技能,穿上它,再加上三十级能拿到的新技能,对付蛇怪是没问题了。
不过新一轮的任务是什么呢,他一看,系统上便写着:“后山水怪被封印于寒山寺多年,想来寒山寺中该有线索,少侠赶紧去问一问吧,找到蛇怪的弱点。”
蛇怪有弱点?哈哈,这下更简单了!总算是看到成功的希望了!
第74章 柳湘莲7
“柳兄,不知您手里是否有可以避邪的法器?”
“辟邪的法器?”一听徒元轼的话,柳湘莲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他走到徒家父子跟前,伸出手,问道:“可否将那玉佛给我看一看?”
虽然徒嘉鹏因为柳湘莲态度太过随意,话里更是没有半点对他的崇敬而感到愤怒,但是徒嘉鹏能坐稳皇位那么多年,城府一向是极深的,表面功夫更是做的十分的好。他清楚的知道这会儿并不是得罪柳湘莲的最好时机,脸上带着笑容将玉佛掏出来,递给了柳湘莲。
柳湘莲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在他刷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一眼徒嘉鹏,虽然这一眼只是柳湘莲下意识的行为,却仍然让徒嘉鹏心生不快。徒嘉鹏不免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鄙视朕吗?
朕是十七的皇父,十七把玉佛献给朕,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先不说,朕是他的父亲,朕给了他生命,他为了朕这个父亲,做出一点儿牺牲也是应该的。再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玉佛天生就该是朕的,朕现在不过是把它拿回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这又有什么错呢!
徒嘉鹏不免在心里想到,可见这人又是一个心口不一的,嘴巴上说得漂亮,刚才讲那个白蛇传时是怎么说的?皇帝不是应该高于神佛吗,他便世外高人又如何,是神佛下凡又如何,难道,在这人间的土地上难道不应该听从朕这个人间之王的命令吗?
刚才白蛇传的故事一讲,朕还以为他是个,忠于皇室,忠于朕这个天子之人呢!没想到,嘴上说一套,实际上做的却是另外一套。果然是朕这些年行事太过宽容,才会让他们生出了骄矜之心。因功而生轻慢之意,说到底,还是朕这个皇帝,对这些臣下太过宽容的缘故。若朕如同始皇帝那般,便是徐福那种方士,不也是要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命令吗?
柳湘莲表示真的很无语,他不过是开口想要玉佛看一看,却没想到,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徒嘉鹏头上的白名变成了红名。柳湘莲忍不住回想自己刚才的行为到底有哪点不妥,竟然硬生生的把一个人的好感度刷到仇恨。
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发现自己到底哪做的不对,这皇帝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呢!
或许是柳湘莲的目光实在太过诧异,在场的人都看了出来,徒嘉鹏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该不会是看出来了吧,不可能吧,以柳湘莲的性格,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而朕的城府便是朝堂上经过多年风雨的阁老们也未必能看得出来呀,柳湘莲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虽然很好奇柳湘莲到底为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徒嘉鹏,不过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柳湘莲之外,其他人都是惧怕徒嘉鹏的权威的。哪怕心里再怎么好奇,也不会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