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毛茸茸的手感一定特别好。”
阿尔伯特手一顿,看着绝望的儿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排斥沅予炩给他洗澡了,“予炩,莱安到底是雄性的男孩,你...”
“皮,毛都没长齐呢,现在不玩,真等他大了,谁玩谁啊。”小老鼠越说越亢奋,直接从他脑袋上趴下来,撩手,“帮我摁着,我来洗!”
莱安:...
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看着一脸绝望,可怜楚楚看着自己的莱安,有些犹豫。再看向跃跃欲试的沅予炩,对上已经心如死灰的莱安,“要不...”
“爸,我过去从来不知道你耳根子这么软...”自家媳妇说啥就是啥,要玩你儿子呢,你都喜滋滋的,真丢我们所有雄性兽人的脸!
把那只小脑斧洗了,沅予炩自己也湿漉漉了...
阿尔伯特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懵逼的小老鼠,把儿子送到烘干箱里,他自己立马就去把打算爬出浴缸的小老鼠摁水里,“你也洗洗吧。”
“哈哈哈哈,这叫恶人有恶报!”莱安笑的直接在箱子里打滚,“活该!让你要洗小爷我。”
那只银白色的小老鼠一巴掌拍开阿尔伯特的手,“动手动脚干啥?老子自己洗!”说完就自顾自哼着小曲搓着澡,“我才不会像某些胆小鬼,怕水又怕烘干箱的。”
“你说谁胆小鬼?”小脑斧分分钟炸毛给他看。
“谁应就是谁咯~”那语气和表情欠揍的百分百。
“爸!你看你媳妇!”
“哥,你看你儿子!”
阿尔伯特坐在浴缸边,单手支撑着下颚,饶有兴趣两只小的互掐。
伸手揉了揉小老鼠因为被打湿而不怎么可爱的小脸蛋,又掐了掐自己蠢儿子又肥又胖的屁股。
两人一起给了自己的手一巴掌,“别动手动脚的!”
“干啥动手动脚!”
几乎异口同声,吼完互相一愣,各自扭头去生闷气了。
阿尔伯特轻柔的把沅予炩抱起,放在浴巾上温柔的擦着毛,然后拎起烘干箱里儿子后颈的软肉直接拖出来扔出浴室,“很晚了,你该睡了。”
毛还是半干的莱安一脸懵逼的被关在浴室外,抖了抖毛,“爸爸,爸爸,你还是不是我亲爸了?!!!”
是,但看着趴在烘干箱里舒服的躺成一张小鼠饼,银白色的毛慢慢的开始蓬松,向着软团子发展的沅予炩,阿尔伯特神情不由柔软。
有些人认识很久,却只能平淡相处,有些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却仿佛相识已久,有些人则是能在短短几天内,便让他的内心波澜四起,涟漪阵阵...
坠落神坛,无法恢复精神力的打击,被撤职,接踵而来的并非是鼓舞,而是更深的地狱,背叛,驱逐,他遭受着世间一切的恶意,阿尔伯特能坚强的带着儿子逃出牢笼,实属不易。
他并未倒下,依旧顽强的活着,只是目标不再是当年在国旗下许下的诺言。
如今他只想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阿尔伯特知道,自从背叛后,他不再是一个容易亲信的人,或者说世家子弟天生就没几个会轻而易举信任别人的人。
可沅予炩用他的真诚和他的善意敲开了他和莱安的心,真是...幸好当初郁郁寡欢之下做的荒唐决定。
阿尔伯特看就看,他知道自己这模样肯定超可爱,但干啥动手动脚?
一会儿手伸进来摸他被,一会儿又想摸他肚子,烦不烦烦不烦?!
沅予炩气恼的两只爪子抓住阿尔伯特的手,咬了口。
对方没抽回,反而还惹来对方的轻笑。
沅予炩仰头瞅着那带着浅笑的男人,不知为何,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
小老鼠吞了口口水,干脆就靠在他手心睡了...
忙碌的一天沅予炩早就困了,先前有经历和他们闹,现在真等休息了,却是眼皮子宛如千斤重,毛被揉舒服了,耳朵拉松下来,尾巴也慢慢的不甩了,一会儿就进入梦境。
阿尔伯特等小家伙的毛完全干了,有用一旁的梳子梳了梳毛,把一层浮毛梳下来,本想随手扔了,可看着手心里软软的白毛,又看了眼睡的四脚朝天的小飞鼠,鬼使神差的把那一小撮毛收了起来。
单手抱着小飞鼠,顺带吩咐管家机器人打扫浴室,他便把这只累极了的小家伙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还替他拉了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