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一听气得简直发昏,这两个女人不是山贼就是妓女,能干出正事儿可怪了的,都是没有礼义廉耻的女人,一个视抢夺为正当行业,一个拿嫖当饭吃,脸皮都厚得不知道啥叫脸红,这个两个女人竟然凑到一起去了。无双一想起早晨玉酥竟然无视她,连茶都不给她敬,就气得脸通红,还有这么断理的?
君雅走到无双房中,无双把气压下去,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好丈夫,别光顾着新婚喜乐,规矩不能破坏啊!那宋大姐儿没有规矩,见了奴怎连茶也不敬?咱们是个大家庭,家中奴仆众多,你又居着官儿,岂不知尊卑有序,长幼有别?我罢了,家里人一点规矩没有,丢的是你的脸面。”
君雅说道:“我告诉她,叫她早上见到你要敬茶给你,让她管你叫姐姐,她不敢不听。”
无双又说:“早先,凤姐姐说你身体不好,丈夫也该注意保养才是。”
君雅一想,肯定是绿珠告诉无双的,叫绿珠进来,问她道:“该死天杀的奴才,你如何在你主母面前嚼舌头?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人!”
绿珠跪在地上,看着无双。
无双见君雅发怒,把脸放下,只说道:“好丈夫,早先咱们在陈府中,绿珠为我们付出很多,你都忘了吗?这样衷心的奴才你哪里找去?微贱处替咱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换来和平。现在你要打杀她?”
君雅摸着脑袋,当时绿珠是为高家做出了很多,虽然她是个奴才,可以把她送给任何人,可把她送给陈家后绿珠就是陈家的奴才了,可她还是那么像着无双和君雅,处处在陈太爷面前说好话,这个君雅还是感激的。于是放下手,看着绿珠满脸泪痕,而且还给他奶着孩子,任劳任怨的,君雅说道:“你快起来!我不打你。”
君雅拉着绿珠的手叫她起来。
无双在后面冲着绿珠点头,绿珠会意,现在无双的处境太尴尬了,那两个女人合在一起了,把无双撇在外面,君雅还不承认,长此以往,还有无双立足之地?主子没有地位,奴才更是没地位。绿珠当然着急,得到无双暗示,绿珠胆子大起来。
如此,绿珠经常在君雅从衙门里回来时,抱着宝哥儿在无双房中坐。
君雅摸着绿珠的手,两人正忘情处,无双悄悄推门进来,吓得君雅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跪在地上磕头:“好大姐儿,饶了我,别往外面说,我再不敢了!头一次!不信你问绿珠,绝对头一次!”
绿珠也穿衣跪在床下,只是低头不语。无双说道:“我的丈夫,你的爱好真是广泛,她还是我陪嫁的丫头,说起来,她真是我的人。”
君雅听到厅里凤凰和玉酥在说话,怕她们知道了又要闹出多少事儿来,抱着无双的双腿说:“好姐姐,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我.”
无双捂住君雅的嘴,流泪道:“好丈夫,你把我忘了,丢下我一人不闻不问,如今又和我的丫头扯上了,想逼死我?”
君雅说:“我没有那意思,是玉酥新婚,我在她房里歇,等她过了新婚蜜月,我就会到你房里来,怎么会忘了你呢?”
无双苦笑,心想,玉酥是新婚,凤凰也是新婚?你天天去那两个女人屋里,你把我放哪?里外就多我一人?心里想,嘴上不能说,说了太掉身份,好像和一个妾争宠似的,在无双眼里,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都是妾,凤凰是强势的妾而已,只有她林无双才是君雅的正妻,有五品诰命夫人的官衔为证。
无双说:“好丈夫,你别要这么说,我还能到处讲你坏话吗?我早就打算把绿珠给你了,我不是那样人,明知道丈夫喜欢也不给,现在正好了,丈夫选个日子收了她吧。”
君雅说道:“这事儿要凤姐姐同意才行。”
无双面无表情:“是奴的陪嫁丫头,她也好管?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你我夫妻同意都不能算数?你是她奴才吗?”无双抱着君雅哭:“好丈夫,你怎么被人辖制成这样?纵然她有金山银山也得你能做主说了算才行啊!你是五品的官员,还愁没钱花?”
君雅被无双激得性子起来,看见绿珠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又想起她在陈府为高家所做的一切,觉得很有必要把绿珠娶做一房妾。
于是君雅说道:“咱俩同意就行!”
无双笑道:“就这么办!”
君雅推门出去,凤凰和玉酥在厅里品茶,见君雅出来,就吩咐开饭,酒菜都摆上,君雅居中,凤凰和无双一面一个坐在君雅身边,玉酥对面坐着。君雅看着绿珠抱着宝哥儿立在身后,猛喝了几口酒,借着酒劲儿仗胆儿,说道:“我要娶绿珠做个妾。”
无双暗叹,心想,你娶就直接收房就行,我都同意了,你何必多此一举饭桌上又说一遍,这分明就是说给凤凰听的,要探听凤凰的意思。
凤凰一愣,没缓过劲儿,玉酥察言观色知道这肯定是无双的主意,要把绿珠拉过去和她捆在一起好和她与凤凰两人较劲儿,这凤凰还傻傻分不清,愣在那里。而唯一能阻止这事的就是凤凰,君雅显然就是说给凤凰听的,你听着啊,我要娶妾了啊!
玉酥推了一把凤凰说道:“凤姐姐,自古至今,没有娶乳娘的惯例,孩子天天跟着乳娘,吃她的奶,长大后和乳娘最亲近,这可是要做孩子的亲娘?以后这乳娘要掌管高家的大权!”
凤凰说道:“没有娶乳娘的惯例吗?”
“没有!绝对没有!凤姐姐,你可以自己去打听打听。一个乳娘地位如此高,将来要掌握高家的权柄太容易了啊!”玉酥急急对凤凰说道。
“绿珠,她本来就是我的陪嫁丫头,她的身份就是滕妾,我现在把我的陪嫁丫头给了丈夫,那不是好正常的,只要我同意就行了,有什么讨论的呢?说到乳娘,现在绿珠也没说天天带着宝哥儿,夜里宝哥儿还是和他亲娘在一起睡,能怎么个亲近法儿?如果说乳娘威胁大,你就是不收房,她的威胁依然存在,事实上也没见谁的乳娘兴风作浪的。乳娘就是乳娘了,不会在主人说话的时候随便乱插嘴,你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贱妾、一个奴才,哪里有你说话资格?夫主要娶妾还得你同意?你在中间搅合个什么?闭嘴你。”无双看着玉酥,一通训斥,说得玉酥心里恨恨的,只是看着凤凰,盼她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