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深吸一口气。
罗阑看着她的眼神,更带了几分凝重。
而温宁此刻的内心,又何止的不沉重……若这件事真的和姜楚寒有关的话。
那么她现在傅夜身边,又到底是什么样尴尬的存在?
“昨晚的事儿,和恩特斯家族的六爷有关。”
温宁:“……”恩特斯家族的六爷?
“恩特斯冥?”
温宁震惊的看着罗阑!
本就不好的面色,在听到这件事和那个人有关的时候,面色更是瞬间揪在一起。
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本来就有些迷糊的她,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儿,她整个人也都有些乱了,脑子乱哄哄的。
完全不知道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场面。
罗阑:“看来你对恩特斯家族,也不算陌生。”
何止是不陌生,这段时间她着重调查的,也就是这个人。
苏白可能还在这个人的手里呢。
之前只是听傅夜说,他和这个人不是很对盘,但也没想到两人是如此的水深火热。
在对峙中,竟然那些事儿也都做的出来!
“而姜楚寒现在和恩特斯家族……”
“罗阑!”带有厉色的呵斥,从楼梯上传来,温宁回头,就看到傅夜和冽黯站在楼梯口。
而一贯在她面前都很温润的傅夜,此刻……满是危险警告的看着罗阑。
好似他再多说一个字,他的舌头就要保不住。
“大哥。”
罗阑抬头对上傅夜的危险的双眸。
眼底,亦是不让步!
不等傅夜说话,就听罗阑说道:“您身边那些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个女人……”
“闭嘴!”
“难道您要为了这个女人,连我们一起从死路上走来的兄弟都不顾了吗?”
“滚出去!”
温宁:“……”
闻言,气息急促!
他们在说什么?
目光,在罗阑脸上看了看,一贯玩傲不羁的少年,此刻满是强硬也肃杀的对着傅夜的危险。
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再看了看傅夜,男人眼底的危险越来越浓。
他就那样站在楼梯口上,紧握双拳,警告性的看着罗阑,见罗阑站在原地不动。
语气更重更危险:“马上滚!”
“嘭!”罗阑愤怒的踹了茶几一样,而后是怒火冲天的朝外走去。
而和傅夜站在一起的冽黯也从楼上下来,路过温宁身边的时候,看向温宁的时候。
那眼底是那么的冰冷。
而他身边人这样的态度,在这一刻有一个意识:‘那就是她在傅夜的身边是个错误。’这样的声音在不断的冲击着温宁的脑海。
最终,两人走了。
温宁站在原地,浑身血液冰凉也凝固。
她不知道傅夜和他们两人在书房里到底谈了什么,但是足足两个小时,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傅夜下楼来。
将浑身冰凉的温宁搂在怀里。
“走吧,该走了。”说的是去见上官淳。
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柔和,好似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般。
然而搂了搂温宁,温宁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傅夜:“怎么了?”
“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
温宁心口闷堵的慌!
“不要听罗阑胡说,多大点事儿。”
“阿夜。”
她,要知道。
而他越是什么不说,她就越是害怕,内心更是无法舒展开来一般。
“姜楚寒和恩特斯家族,到底是什么情况?”温宁坚定的问,坚持的看着傅夜。
这一刻,她必须要得到答案。
恩特斯家族,姜楚寒,大白!这三个完全是没有联系往来的人,现在竟然牵扯在了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本就复杂的情况,好似这一刻,有些理不清了。
“宁宁。”
“告诉我,我要知道。”她,必须要知道。
尤其是今天晚上,傅夜身边的人对她那态度的时候,这让温宁心里就有些害怕。
姜楚寒,这个本该在监狱里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消失也就算了。
现在还和恩特斯家族的人有了牵扯,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先去和见上官,走吧。”
“阿夜。”
“回来就告诉你,不要让上官等着急了,嗯?”傅夜语气坚定的说道。
温宁还想要知道什么,但在听到傅夜这样说的时候,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心口有些闷痛。
出大事儿了。
这是她内心所想的。
姜楚寒,这个上辈子祸害她至死,这辈子也差点将她丢进监狱里的男人,为何就是如此的阴魂不散呢。
……
车上。
温宁闷闷不乐的,傅夜越是不说,她其实就越是担心。
“在想什么?”傅夜拉过她冰凉的小手。
温宁:“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唰!”车,停在路边上。
傅夜看向温宁。
男人眼底深邃,温宁丝毫无惧的迎上去。
两人,就这样对视在一起。
温宁坚定的看着傅夜,她要知道,要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担心我?”
傅夜总算还是开口了。
温宁:“……”
心,本就紧张,在听到傅夜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内心现在到底是在承受什么。
男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身形很娇小,因此就算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要将她抱在怀里坐下,也是轻而易举。
温宁:“你干什么?”原本内心就不好受,现在被傅夜这样轻浮的态度,弄的更是恼火。
下一刻,男人宽厚又温暖的掌心就捧住了她的小脸。
视线,就这样交织在一起。
傅夜:“恨他吗?”
忽然,傅夜问。
自然问的是姜楚寒对温宁的恨。
一对夫妻走到如此歇斯底里的地步,自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
这期间还有些什么,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在经历那些的时候到底是如何的撕心裂肺。
“不恨了。”温宁说道。
傅夜挑眉:“不恨了?”
“嗯。”
因为,在她决定要将姜楚寒弄进监狱的那一刻,她对姜楚寒的一切情感就已经放下了。
无爱,亦无恨。
“那我要说这次我要弄死他呢?”话落,男人的吻落下,交织的气息,好似要堵住温宁给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