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裴昀给我找来!”裴昀,是这世上最好的眼科专家,小小年岁,就有了如此造诣。
和姜楚寒之间,关系更是好的没话说。
“是。”
“另外,查手术的时候,他到底在不在邺城!”他,自然说的是姜楚寒。
越是想到这些的时候,陈然的内心就越是无法平静下来。
“是。”
老郑,下去了。
而陈然在沙发上,许久许久,还是无法回神过来。
当她知道,在姜楚寒失踪之前,陪着温宁去了幽川看眼睛,而在知道幽川廖先生并没有将她的眼睛治疗好的时候。
没人知道,陈然到底是什么样的揪心。
尤其是在看到温宁那双眼,现在是很清亮能看到的时候,她就更有了怀疑。
身为一个母亲,对于这些事情是非常敏感的。
不管温宁现在对姜楚寒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在陈然的心里,姜楚寒是真的爱惨了温宁。
在她的心里,姜楚寒为温宁做什么,也都是有可能的!
可今天,在看到温宁如此漠然,不管知道青城发生的什么,也都如此冰冷的时候。
她的心,就在滴血。
更是为自己儿子的不值。
那孩子,长的可真像楚寒啊!
……
话分两面。
半山樾这边,苏白现在努力的平静着,平静的应对各种上门来的恩特斯家族的人。
然而,没有想到,郁靳川来了!
此刻两人坐在一起。
气氛,有些发紧。
尤其是男人的身上,何止是冰冷。
苏白:“……”蹙眉的看向郁靳川,男人将手里的烟蒂摁进烟灰缸里,而后看向苏白。
只一眼,男人眼底的犀利,是如此浓。
“景先生您这是?”
“景家,一直都不愿意牵扯恩特斯家族的事儿,你知道吧?”
“是!”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这是整个塞姆的人都知道的事儿,只是没人知道景家和恩特斯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似上次恩特斯老爷子的葬礼,整个塞姆的显贵都去了,唯独这景家的景先生,没有到场!
“好好当好你的七少夫人。”靳筝起身,满身寒冽的转身离开。
苏白:“……”
好好,当自己的七少夫人。
脸色,白了白!
南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白不太好的脸色:“小景先生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这一刻,苏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整个人都是沉默的。
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什么。
看了南叔一眼!
南叔:“少夫人?”
苏白嘴角扬起一抹笑:“还能说什么?不要牵扯景家!”
这已经不止第一次听到相关言论,这倒是让苏白更好奇,景家和恩特斯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景家,对恩特斯家族的事儿,一直都很回避?
而景家!
为什么会从西洲那边拔出?
显然,也是察觉到恩特斯家族对西洲那边牵扯太多,从这些场面上看,就知道……景家对恩特斯家族的态度,一直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记得,当恩特斯冥将温宁牵扯其中的那一次,景萧然对此付出了不少代价吧?
可就算是付出那些代价,也不愿意让温宁牵扯其中,可见这态度何其强硬?
“是我太唐突了!”
明知道景家对恩特斯家族的态度,而这一次靳筝忽然失踪,她到底还是乱了心神。
温宁的依靠是什么?
无疑就是景家!
温宁要帮她的话,那么也一定是景家!这不,郁靳川找上门来了……!
苏白深吸一口气:“我们不要等郁靳川的消息了,他的人,已经彻底撤回来了!”
南叔闻言,惊了惊。
看着苏白的眼底,更深邃。
“看来,这件事不简单!”郁靳川的人,开始是出了的,然而现在撤回来了。
还是说,他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转瞬!
苏白也明白了过来。
‘悠’的起身,小跑着去了外面,而郁靳川刚上车,车子已经启动,就在车速提起的那一刻,苏白的身影瞬间闪在车头前。
男人一个急刹,眼底更是有了无尽的冷意。
苏白来到他的车门前。
“七少夫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这样,何止是危险,一个不小心,还会丢了命。
苏白的脸色不太好。
很是直接的问:“您,发现了什么?”
金流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察觉到了吧?
刚才,他说好好当自己的七少夫人,那时候的苏白还没听明白,在南叔的提醒下。
苏白显然懂了。
郁靳川看向苏白的眼底,满是深邃和冷意:“你现在,做的很对!”
说的是隐瞒靳筝消息的那件事,很对。
苏白:“景先生!”
语气,也都紧了紧。
这一刻,苏白要是再不明白郁靳川这边很可能知道了什么,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依照那些年,她对事情的敏锐判断力,此刻靳筝的这份反应,分明就是知道了什么。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靳筝:“苏白,有些时候你很聪明!”
有些时候?
那么,现在呢?
难道现在,就不聪明了?苏白的心,都已经彻底的提到了嗓子眼上。
没人知道,此刻她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翻江倒海,这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内心在不断的发紧。
她,在害怕!
“等!”
郁靳川看向她,语气很是深邃的说道。
等?
“你除了等,什么也不要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可……”
“我还有事,请让开!”苏白还想说什么,然而郁靳川却没有继续解答的意思。
有事!
一定是有情况。
郁靳川也一定是因为那些情况,将人全部撤回来的,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然而,男人什么也不愿意说。
最终,郁靳川走了!
苏白一次次的拨打着靳筝的电话,然而电话那边始终和之前一样,不管如何打,都没有人接听。
苏白的心口,更是窒息的厉害,然而现在除了等之外,好似真的如靳筝说的,别无办法。
“南叔。”
“是。”
“……”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然而到嘴边的话又被她咽回去,显然,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