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温宁,最终在经过报告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是让她进去,而等到温宁到恩特斯大宅医疗室的时候。
就看到靳筝满身是水的站在走廊上,南叔和南岸等人都站在他的身后,恭敬的低头!
再次看到靳筝,这一刻温宁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和沉重,上前:“她怎么样?”
靳筝看着医务室的大门,没说话!
温宁见他不说话,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也不管现场有人在,说道:“靳筝,当年大白真的没收那五十万!”
“……”
“就是因为她没收钱,所以那些人对叶离才更狠,难道和苏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不明白吗?”
话落!
男人双手握拳,看着病房的门,星眸里的光,也更犀利了几分。
看他这样子,温宁就知道,靳筝是不相信的,苏白在他面前解释不下十次吧?
可靳筝从来没听过!
“我知道你不相信,当年的人,你在愤怒之中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吧?”
“……”
“如此,现在连个证人都没有!”在说起这话的时候,温宁的语气中就有几分沉重和疼痛。
靳筝:“那你相信姜楚寒和沐音之间真的没什么吗?”
温宁:“……”
闻言,对上靳筝犀利的双眸,那一刻,触及到男人眼底的寒凉。
真的失望了。
为苏白,失望的!
“大概只有沐音亲自告诉你,那些事情都是她和傅夜之间的算计,和姜楚寒无关,你才会相信吧?不……其实,你都不会相信!”
这一刻,在被靳筝这样反问的时候,温宁的气息更有几分粗重。
深吸一口气:“我和他之间,早就不是信任还是不信任的问题,这些都不重要。”
连信任,也都不重要?
是了!
如温宁所说的,在她决定对姜楚寒放手的那一刻开始,他和沐音之间曾经到底是什么关系,都已经和她无关。
她,不在乎了。
话落!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
话分两面。
恩特斯冥这边,当知道苏白和萧理之间在外面发生的事儿,一脚就踹在了满身冰冷的萧理腿上。
萧理硬生生接下!
这一刻,男人眼底满是危险,“萧理!”
开口的那一刻,咬牙切齿!
萧理:“在水里十分钟!”
恩特斯冥:“……”
闻言,心口更是猛的窒息!
萧理却看向恩特斯冥,眼底毫无畏惧,只听他说道:“如果这次她侥幸活下来,你们之间也算两清!”
本就粗重的呼吸,在听到萧理这句话的时候,恩特斯冥的世界,更是空白。
两清?
如何两清?
显然,在萧理看来!这次,苏白就算不死,也会掉一层皮!侥幸活下来,那是她的重生,是她捡回来的命。
可凛洲的事儿两清了,那么和雪纷飞的事儿呢?如今,雪纷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
他,知道了!
如果凛洲的事儿两清的话,那么他们之间……!
想到这里,恩特斯冥眼底的危险,也更浓了几分:“谁让你自作主张?”
“先生难道要的,不是这份两清?”
“嘭!!”话落,萧理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只听恩特斯冥怒吼道:“谁稀罕这份两清?”
为什么?
为什么在说起和苏白两清的时候,他竟然会慌!?
当他知道,雪纷飞到底是为什么离婚,她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样自取灭亡的时候。
那一刻,其实他们就两清了!
可他们之间,怎么能……!?
拳头,狠狠的砸在萧理脸上!
“老子不稀罕这份两清!”苏白是个什么样的人,恩特斯冥心里很清楚!
一旦真的两清的话,那么她……!
不用想也知道,依照苏白的脾气,打击报复都是轻的,而最可怕的结果,是她……!
想到这里的时候,恩特斯冥已经想不下去。
恩特斯冥不知道是如何停下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到恩特斯大宅这边的!!
气氛,很是沉重。
温宁的车在,靳筝的车……也在!他在里面?
恩特斯冥强行闯进去,到底是六爷!无人敢对他做什么。
轻车熟路的到了医疗室。
就看到医生面色凝重的在对靳筝说什么,那一刻靳筝脸上满是寒意,隐约中听到‘苏白’的名字。
恩特斯冥再也隐忍不下去上前。
一把揪起医生的衣襟:“说,她怎么样了?”
看到恩特斯冥,温宁和靳筝两人的面色都因此变了变,医生本就凝重,现在被恩特斯冥这样抓着。
满头都是冷汗!
“说话!”怒红的双眼。
还有地动山摇般的怒气,让温宁和靳筝对视一眼,眼底都是复杂和莫名!!
六爷……这是慌了?
他,在慌什么?
“是,是夫人呛水很严重,虽然现在做了处理,但因为肺部压力过大,人现在还在昏迷!”
后面的话,医生不敢继续说下去,显然,苏白现在短时间里,可能无法醒来。
搞不好,还有他们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什么时候醒!”恩特斯冥怒吼的问。
医生:“这个,眼下说不好……”
说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医生在给你不确定的答案的时候,也就说明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在水里待十分钟而已。
然而对于不会水的人来说。
无疑,就算恩特斯冥再怎么痛恨苏白,苏白在他身边的那些年,他也知道。
那个女人,水性很不好。
气息,都粗重了几分。
医生被松开的那一刻,赶紧躲在了温宁身后,这两人……!
恩特斯冥看向靳筝,隐忍咬牙:“我要带她走!”
这话一出,温宁都被惊了一下,本来看着恩特斯冥就觉得有几分莫名,现在听到他说这话,心更是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这是?
下意识的看向靳筝,只见靳筝的脸色,也更黑了几分。
这……到底是什么修罗场!?
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交汇,对峙之中……更带着无尽的危险。
许久,靳筝笑了,“带她走?”
这三个字,就好似在说一个笑话一般,也确实……是笑话!
不等恩特斯冥说话,就听靳筝继续说道:“用什么身份带她走!?”
本就紧张的气氛,现在更因此紧了几分,温宁甚至都担心他们会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