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温婉一边往牧元尘的书房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她刚刚走到牧元尘的书房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也不是她自己的好奇心重,只是他有的事情有些事情也并不和自己说。故而,温婉心里那种掩盖不下去的好奇心的趋势下,最终还是偷偷靠在门上打算偷偷听听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看到那守门人打算通报的样子,温婉立马冲着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住动作。见到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温婉这才轻轻走到那个更加靠近书桌的窗子旁。
他们讨论事情的时候,一边都不把自己那边的窗子给锁死。
如此一来,知道他们的习惯的温婉轻易便把那窗子打开了一个小缝,以使自己能有更好的条件去听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
只是,还不等她听上一句,那边的人已经看透了她的动作。
那牧元尘和周齐两人的能力毕竟也是这东厂里面数一数二的,平日里都是他们去窃听别人的情报,如今竟然有人这么对他们,让他们不由得把自己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个开了一点点的窗子上。
听到外面守门人的脚步声,牧元尘已经知道了这个躲在窗子后面的人是谁。
他抬手制止周齐打算过去的动作,自己并没有改变他在桌子边的位置,只是把自己说话的方向改到了那扇窗子那边。
“长公主若是想听的话,何不进来听听,何必在窗子后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如果细细听去的话,还能听到那里面包含的对于温婉的做法的笑意。
至于那个在和牧元尘汇报信息的人,自然而然是直接看到了脸上的笑意。
没过多久,那个在窗子外面偷听的人就推开门来到了屋子里面。
看着那个人因为自己识破了她的行为而有些别扭的脸色,牧元尘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一些。
只不过,在他看到温婉因为自己的笑容而有些恼意的样子,不由得立马调整自己脸上的表情把自己那看起来幸灾乐祸破的表情收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谣言?”
或许是因为温婉实在是不想让一屋子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所以她这才先开口把自己的刚刚听到的东西问了出来。
虽然她刚刚偷听的行为被这两个人给抓了个现成,可是那里面的情况她也是听到了不少。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个人说的可不就是自己没有听过的事情么?
说什么谣言,自己这边却没有任何情报。
听到温婉开口问起刚刚他们说的事情,牧元尘微微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这件事情他们其实本身并不打算把它告诉温婉的,只是如今既然温婉已经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了,他似乎不应该把它藏着捏着。
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会把这个人的好奇心勾的更胜?
“什么谣言?”
见牧元尘似乎确实是打算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温婉笑了一下,慢慢走到那个人面前。
“提督大人你说是什么谣言?方才本宫在外面的时候,可不就是你们在讨论这个事情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怎么不把这里面的事情给本宫说说?”
看着自己面前那两个人的态度,温婉只觉得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给自己说说。
她就那样定定地盯着那两人的面容,只是却并没有把那两个人脸上那一副神秘的面纱给揭下来。
似乎是为了把话题给转走,牧元尘递给温婉看一张纸示意她看一眼。
虽然温婉也知道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而已,可是她却依旧不能拒绝那个人递过来的东西。
虽然这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他随手拿起来的,但是这能出现在牧元尘的书房里的东西,即便是随随便便一样,也是举足轻重的消息。
把牧元尘递过来的东西拿在自己手里,温婉低头仔仔细细看了起来。只是,虽然如此,她那放在牧元尘身上的注意力依旧没有改变。不是不想让她知道那谣言是什么么?她自己不会去找找线索么?
故而,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的温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中的东西,暂时把自己的想法放在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张细细看着那里面的信息。
“这上面是各地科举进朝廷的人的功绩,离他们上任已经一段时间了,长公主不如看看他们的情况?”
说起来这种事情东厂这边本来不应该管的,可是理由并不是不能找出来。故而,在牧元尘这里,也有了一份朝中各种大臣的功绩表。
看到那上面排在第一的名字,温婉不由得笑了一下。
耳中笑容和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自然而然就会把牧元尘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去。
虽说他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温婉应该会有这种表情,可是如今看到她脸上因为别人而露出的笑容,他还是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
没错,能让温婉露出这样的笑容的人,除了那个这几天因为言嘉宁的事情而时不时过来一趟的言品希还有谁?
只是,他心里对于温婉的意见自然不能显露出来。
“不得不说,长公主这次看人看的很准。言嘉宁的哥哥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才进入金銮殿多长时间,已经有了这么一番功绩,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有大成。”
听到牧元尘对于言品希的赞扬,温婉心中刚刚那因为那两个人没有告诉自己关于谣言的事情而升起的不悦之情也褪去了几分。
“那既然这样,不如本宫去和皇上说说,让他把言品希的官升两级?”
没想到温婉会有这样的反应,牧元尘失笑。
他摇了摇头之后说道:“便纵是言品希的能力确实不错,但是他没有基层经验,所以免不得要在基层多呆一段时间。如果晋升的太快,反而是对他不好,他恐怕还要在侍郎的位置上多待几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