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他们以为在秋收这件事上要打一个持久战的释时候,却被一道圣旨打破了忙碌的生活。
就在圣旨下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还在为了预防蝗虫的点子而揪心,却不料在接到旨意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完完全全放松下来了。
两人从早朝上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让温婉不由得觉得他们两个似乎有什么心事。故而,便纵是先前言品希说过让她暂时先不要去打扰牧元尘,她也忍不住去书房想要一探究竟。
只是此次的言品希一改以前的态度,并没有出现相劝让温婉不要说其他的事情,反倒是客客气气把温婉请了进去。看样子,似乎原本就是在等她。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问题发生了。
故而,当温婉看到这两个人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怎么了?”
等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把问题说出来, 温婉为这两个刚刚回来的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见温婉把平静的动作,还是言品希先一步叹了口气,把事情一一同温婉说了出来。
“其实是这样的,”走到桌子前围坐起来,言品希开口,“皇上那边在今日早朝时候下旨,说是把秋收的事情交给了庄嫔妃的母家去处理。”
听了言品希的说法,温婉的心中有了个大概——怕是他们两个人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东西都没有用上,有些憋屈吧。
故而, 温婉还是顺着自己的这个思路去说了下去。
“那你们这是因为自己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心血泡汤了,所以才觉得不悦的么?”
便纵是温婉自己心里有了猜测,可是毕竟还是要跟着两个人对质一下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两个人被温婉的话给吸引过去,只是那目光之中却并不是赞成之意。
好在牧元尘在下一刻就给她解释了这其中的问题这,这才让温婉显得不是那么尴尬。
“长公主不了解朝政上面的东西,说出这样的话也无可厚非。只是那庄嫔妃的母家虽然有钱,但是他们从来都不曾摄政,对于这些事情都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经验。”
牧元尘的话一针见血,在他说了之后,言品希也是立马点头应和。
如此一来,这才让温婉意识到其中的问题。
这要是让一个没有任何从政经验的人区管理这件事,而且距离秋收已经没有几天了,如此一来可不就是要糟?
不由得,温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可没有想到温晟竟然能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对于他们来说,把这个国家治理好才应该是最为根本的事情。而现如今,温晟明显是已经忘了自己的初心。
“皇上怎么会下了这么一个糊涂的命令?便纵是本宫这个涉政不多的人也知道,如此一来可不就是拿着今年的老百姓们的生命开玩笑么?”
见温婉如此气愤的样子, 余下的两个人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们一个个的可不都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秋收这件事上,生怕出了任何差错。这下可好,所有的一切都不用他们去做了。
只是他们一个个的又能如何?毕竟温晟是皇上,他下下来的命令,便纵是他们心中不服气,也只能听着。
言品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大家都知道皇上要重用庄嫔妃的母家,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实在是让人太过寒心了。毕竟这个事情真的不是他们那种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人可以做好的,这次是真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言品希的话让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虽然牧元尘暂时并没有表示出什么自己的个人意见,可是温婉从他喝茶的动作之中就可以看出,怕是他对于温晟的这种决定也很是不满。
只见牧元尘捏着茶盏的手指已经有些泛白了,他那手上的茶盏碰都那微微抿起来的薄唇,须臾之后才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到面前耳中沉重的气氛,温婉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们两个人的心血全部都付诸东流。
看了那两个情绪低落的人一眼,温婉把自己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虽然,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出了那其中的答案。
“那,皇上那边知道你们已经在忙秋收这件事情了么?不仅仅在忙,而且已经安排了许久。”
一说到这里,温婉就不由得想起来这两个人前几日日夜操劳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听了温婉的话,牧元尘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是看了温婉一眼。
只是那一眼之中已经包含太多东西,让温婉的心不由得便揪了起来。
颤颤巍巍地想要端起茶来喝一口,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到了嘴边才发现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温婉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下之后才把自己的目光往桌子上的茶壶上瞟了一眼。
给那两个也已经把茶盏里面的茶喝完的人把它们添满,温婉这才把再次盯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想要从那为微茫的希望之中得到一个哪怕不是那么让自己心寒的答案。
似乎是看着温婉实在是在为了这么一个问题在揪心,言品希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把这其中的问题说了出来。
“长公主怕是心里也已经有了定数,毕竟我们这边把各地的县志什么的都调了过来,如果说皇上那边一点都不知道情况的话,是根本说不通的。”
果然是这么一个让自己心寒的答案。
温婉抽了抽嘴角苦笑一下,看着那个依旧没有把话说完的言品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必长公主先前的时候已经有了一定的察觉了吧,皇上对于我们两个人的势力已经有了一定的忌惮之心。这次的事情也一样,想必是忌惮我们两个人现如今的势力,这才突然下旨,将我们所做出来的事情腰斩。”
听了那全部的真相,温婉不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怎么会想到,温晟现如今忌惮牧元尘的势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