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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星期过去了,又一星期过去了,乔彻还是没有秦沐之的任何消息。短短数十天,乔彻觉得自己仿佛退下一层皮,煎熬的极其痛苦。
  乔彻过的水深火热,沈夜也是心急如焚。
  秦沐之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每天都要流几次鼻血不说,这两天还出现了轻微的咳血症状,她的精神状态虽然还好,可是就算是再强壮的人也顶不住啊,更何况,秦沐之其实是很想家人的,经常整夜整夜睡不着,这样更加速了病情的恶化……
  沈夜觉得他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秦沐之就真的离死不远了,乔彻虽然算是他的情敌,可是他也不能看着秦沐之和乔彻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如果这样的话,只怕他以后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打定主意的沈夜特地买了一张手机卡,给乔彻发了自己别院的位置,然后直接把手机卡拔出来扔进了水里。
  沐之,对不起,我不能在看着你这样下去了,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可是今天我不能再听你的了,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必须这么做!
  乔彻刚从公司出来,就看到了一条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信息:花园路八单元a座三楼302。
  乔彻顿时欣喜若狂。不用想,这里一定是沐之所在的地方!
  可是当乔彻按照号码给对方回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是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
  估计对方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吧,那这个人会是谁呢?乔彻心里默念着,不管你是谁都愿你一生平安……
  知道了秦沐之的位置,乔彻就带着一脸期待的秦浩直接赶往了花园路。
  秦沐之坐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她很想秦浩,也很想乔彻……不知道他们最近怎么样了?沈夜上次来看她的时候说,乔彻最近过得很不好,疯了似的几乎把她可能去的地方不可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秦沐之希望他找到自己,可是又不愿意连累他们,内心的煎熬也就可想而知了。
  “叮咚……”悦耳的门铃声打断了秦沐之的思绪,她擦擦眼泪,起身去开门,一边打开门,一边不忘了念叨:“我说你怎么又……”
  看到眼前的一大一小,秦沐之嘴里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乔彻看着自己找了数十天的人,看着她越发消瘦的身体,不由得一阵心疼。可他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着脸进了屋子。
  “妈咪……”秦浩哭着扑倒秦沐之身上,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生怕她再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妈咪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要我了吗,你也不要爸爸了吗!”
  精致的脸蛋上带着控诉,让秦沐之一时间愧疚不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彻走过来对秦浩柔声说道:“浩浩乖,爸爸和妈咪有话要说。浩浩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好不好?”
  秦浩听话的点点头,他感觉爸爸好像生气了。
  乔彻微笑着揉揉秦浩的头发,毫不温柔的拉起秦沐之进了卧室。
  秦沐之被乔彻铁钳般的手给握得生疼,到了卧室便用力挣扎起来。乔彻似乎也知道自己弄疼了她,顺势就放开了手,问道:“秦沐之,你不解释一下吗?”
  秦沐之静静地看着他,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嘴唇:“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们。”
  乔彻看着她那“我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她按倒在床上,高大的身子狠狠压下,冰凉的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地碾磨着秦沐之的唇瓣。
  秦沐之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一时间被乔彻吻得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就在秦沐之觉得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被憋死的女人的时候,乔彻终于放开了她。
  秦沐之双颊绯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还是这样好看。”乔彻轻佻地用指腹抚摸着秦沐之微微肿起的唇瓣,顿了顿,接着说道,“沐之,我是你的丈夫,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就算你死了,也不让我们见最后一面吗?”
  含着悲凉和无奈的一句话,让秦沐之直接落下了眼泪。
  乔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又把自己最近安排各大医院去寻找合适的骨髓的事告诉了她,安慰道:“别担心,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两人出了卧室,秦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秦沐之坐到了自己身边,直接扑进了她怀里:“妈咪,你不会离开我和爸爸了吧?”
  秦沐之用力的点点头,将宝贝儿子紧紧搂在怀里。
  乔彻一把将娇妻幼子都拥进自己的怀抱,感觉自己现在才是真正的幸福。不管前方的路平坦与否,至少他们一家还都在一起,一个都没有少。
  一家人就这样高高兴兴的回了家。晚上,医院传来消息,说是秦沐之的匹配骨髓已经找到了。
  乔彻欣喜不已,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乔先生,他的名字叫白景断……”
  白景断?那是谁?那是乔彻多年来的死对头啊!老天爷你是在折磨我吗?这相匹配的骨髓,怎么会在白景断的身上!还真是造化弄人!
  秦沐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是苦笑不已。这个人是谁不好,偏偏是他白景断!要说白景断会为了她秦沐之捐献自己的骨髓,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他上一次都差点没把秦浩掐死,现在想让他救自己,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他疯了!这怎么可能!
  乔彻一时间陷入了苦恼中。另一边,接到医院电话的白景断却给乔彻打来了电话。
  “乔总,好久不见了。”白景断的嗓音更加嘶哑,听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白景断?”乔彻愣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景断在电话那头阴森森地笑了:“是我。医院给我打电话了,听说尊夫人病得很重啊!明人不说暗话,乔总,只要你撤销了证据,再把白氏集团重新还给我,我就同意捐献骨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