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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热,头顶上大大的太阳灼烧着地面上的一切,当然这其中包括了秦沐之,街上的行人也都行色匆匆,躲避着太阳的温度,秦沐之脸色发白,汗水不断的从头顶冒出,显然中暑的征兆。
  乔彻皱着眉头,他有的时候真的挺痛恨秦沐之的这点倔强的,因为那会让她受许多的苦,他会心疼。
  “张华!”
  门口的张华听到乔彻的话,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总裁。”
  乔彻缓缓开口道,“你去门口把夫人接进来,就说我愿意见她了。”他这两天忍着没见她,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她妈妈的事情,这丫头竟然用身体来逼他出现在她的面前,看来她十分了解自己的优势和他的弱势。
  秦沐之被带乔彻的办公室,这久违的地方,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秦沐之去了乔氏集团,聂松远则去了酒吧,这对一向有洁癖的他,是一件非常让人意外的事情。
  没多久聂松远就给醉了,记忆回到了当初他和柔儿第一次在学校相遇时的情景。
  奥利斯贵族学院。
  一名掷果潘郎的男生骑着一辆通体金黄的改装摩托,疾驰在满是新生的道路中。
  新生和家长提着大包小包,摩肩接踵。
  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领口微张,精致的锁骨在厉风的吹动下,若隐若现,更凸显他姣好健硕的身材。尽管男生戴着安全帽,邪佞魅惑的桃花眼却毫不夸张地引来众女生的尖叫。
  男生却只是置若罔闻,随后旋了旋车把手,加速,像只蜿蜒的灵活银蛇,倏然间,便将这份嘈杂甩至身后。
  摩托行至拐角处,经过一辆纯黑劳斯莱斯。
  恰一阵风拂过,裹挟着男子裤袋中半露的丝巾,不偏不倚,吹进了车窗。
  车中男子阖着的眼微张,骨节分明的手指拿下拍在脸上的丝巾,闻着丝巾处淡淡的薄荷清香,淡漠的心境由此微微又了些起伏。
  他转头看去时,路上早已不见了来人的身影。
  男子眉峰微拧,随即收回视线,将丝巾随手丢在车座旁,便再度阖眼。
  他如刀斧神功的俊脸因树荫与车身的遮蔽,带着浅浅的阴影,眉宇间皆是冷酷禁欲的气息。
  ……
  8号楼。
  就是这!
  纪柔儿抬头看了眼宿舍楼牌号,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后猛得一拉车头,车胎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音后,车头瞬间调转,随后准确无误地停在一侧。
  纪柔儿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安全盔上,摘下,将它随意挂在车耳朵上,随后单手撩起背包,甩到肩上,健硕修长的腿迈着倨傲的步伐,朝宿舍楼走去。
  “天呐,这人居然是我们系的吗?这也……太帅了点吧?”
  “他他他,他看过来了!!”
  ……
  纪柔儿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唇边,朝着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两女生吹了个口哨,又抛了个夸张却好看的媚眼,笑容肆意。
  没错,就是“她”。
  她,纪柔儿,纪芊芊的姐姐。
  因为纪芊芊不学无术,高三重修了三年,在家里人的逼迫下,好不容易才考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成绩,家里在砸了一大把的银子,又动用了但凡扯得上点关系的各种关系,才将他给塞进了s国最好的大学——奥利斯贵族学院。
  结果,在开学的前三天,纪芊芊携款潜逃了,并扬言要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于是,在开学前一天,刚硕士毕业的纪柔儿就被二老逼着“替父从军”,女扮男装,在抓回纪芊芊前,替他完成该完成的学业,拿到毕业证书。
  不过,纪柔儿本就不喜干着被条条框框拴住的工作,继续念书,倒给了她空闲,可以好好思忖下将来的打算。
  在学长的带领下,纪柔儿交了录取通知单,弄好了一切手续,拿上了宿舍钥匙,又看了眼钥匙上赫然写着的“606”三个数字,视线轻扬,朝六楼大步走去。
  606,是串吉利的数字!
  就连路上遇见几个将他看痴了而羞赧得红了脸的男生,纪柔儿也不忘抛个媚眼,撩上一遭。
  606。
  纪柔儿是最早到的那个。
  放下包,纪柔儿来到浴室,掬了把冷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镜中,少年剃了一个清爽的平头,抹了些发胶,将乌黑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清秀立体的五官中,好看的桃花眼中藏着浅褐色的瞳仁,泛着波光潋滟,让她看起来雌雄难辨。
  “帅气!”
  纪柔儿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正思考着该从宿舍的哪里整理起,宿舍门就开了。
  来人一米八五,比一米七的纪柔儿足足高了一个头。
  纪柔儿睇望了他一眼,狷狂而帅气地伸出手,一如既往地抛下个媚眼,笑容肆意。
  “你好,纪芊芊,你未来四年的舍友。”
  聂松远的目光淡淡一瞥,没有接过纪柔儿伸出的手。
  “聂松远。”
  淡淡地回应了三字,随后,他的视线在宿舍四角打马而过,唇角扬起的厌恶,带着三分怒意。
  “一个小时后,我不想看见这里有丁点杂乱。”
  朝随伺的人说着,聂松远便弹了弹肩头的“灰”,旋身便走。
  “是!”
  见聂松远走了,随伺的男子重重地松了口气,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才将扛着的一大包行李放下,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了宿舍。
  纪柔儿毫不在意地收回手,好笑地看着男子忙前忙后。
  看来,这宿舍出了个富二代,将来,也能沾光住得干净舒坦些了。
  纪柔儿刚要坐下,这时,一双肥手冷不丁地从身后搭在了纪柔儿纤瘦的肩膀上。
  “别理那家伙,仗着自己有点钱,就颐指气使的,谁都是第一次做人,谁还惯着谁啊?就刚刚,报道交些材料,都恨不得把把头仰到天上去,净拿鼻孔看人!”
  来人是个和她一般身高的胖墩。
  纪柔儿挑眉,好看的薄唇微掀:“你是?”
  胖子被纪柔儿时刻放电的眼眸看得脸颊骤然一红,随即羞赧地饶了饶头,笑得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