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家伙竟还是个男女通吃的变态。
眼见着这王闯朝着莲生的脸蛋伸出手来,真真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这时莲生冲他裂开嘴来,露出了嘴里所一直衔着的一根短如针般的银笛,出气一吹。
莲生动作一出,此时不知何方“咻咻咻”的几声响,数枚铁钉便如雨一般朝这几人射来。
那王闯刚要伸向莲生的手掌,精准又快速的被一枚铁钉直接刺破手掌穿插其中。他一时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掌麻木,可片刻后那钻心的疼痛感便要他命一般,蹲在地上疼得他尖叫不止。
莲生扬起一抹嘴角微微一笑,似乎对于这种情况一点也不意外。她微微扬起头来望向顶楼处。
“来了几个人?都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在那顶楼处刚还不见人影的柱子后就出现了几个身穿黑衣的身影,纷纷从各处集中在她面前冲她跪地拜见。
童伶刚还吓的半死,可如今却不知这些又是何人,不仅如今的莲生让他看不懂,如今的局面更是让他看不懂。
这时二楼最为隐蔽的一间雅座中,一人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着莲生脸上带着微微怒气和无可奈何。
“亏你还记得吹响我给你的号令哨。”
言泽自那二楼轻松一跃,便施展着轻功稳稳落了地也不顾这满地狼藉直径朝莲生走去。
“你你你…你怎么也来了?”
刚才还气定神闲的莲生见了他便开始神色明显慌张起来。
言泽表情透漏着不悦,并没有直接回答莲生的问题,莲生看得出他眼神中的怒气,只好悻悻然的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童伶此时站在远处,竟觉得自己变得多余了起来。他远远的望着莲生与言泽两人相视的画面,这样胆大妄为的莲生,似乎真的已经变的与以前不同了。
虹羽在他怀中被他小心的呵护着,他踌躇了片刻还是走上了前去冲言泽行了礼。
“童伶参见誉王殿下。”
言泽看了看童伶又看了看莲生这一身男装,怕是有些事情已经猜到。
“原来童掌使也在,今日怕是破坏了你来这游玩的雅兴,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童掌使也该早些回宫了吧。”言泽表情一直不悦,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童伶张了张嘴,有些不舍的看了眼他身后的莲生,他是知晓这二人的婚事,如今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多说些什么。
“那…莲生公主她…”
“莲儿的事情不劳童掌使操心,有我陪着她,她不会有事的。来人!”
“是!”
“送童掌使安全回宫。”
言泽已经如此摆明态度,童伶也只能黯然听从,低头再次冲二人行了礼满脸惆怅的转身离开了含春楼。
此时王闯的人大多已经受伤,而王闯本人也被暗影控制在一旁。
他捂着自己流着血的伤口瑟瑟发抖,却还嘴上逞强:“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给我等着瞧,我爹尚书大人定不会放过你们!所以你们…你们切莫伤害我。”
当言泽听到尚书大人几字时,脸色骤然变得阴郁了起来。
“你是尚书王大人的儿子,王闯?”
王闯以为是这人知道自己名号连声答道:“没错!所以你们快些放了我!”
言泽的眼神顺着他的脸看向了刚才他意欲碰莲生的那只手,王闯的名号他见过,是在那一叠意欲求娶莲生的奏折中见到的,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想娶莲生,眸子中的杀气骤显,淡淡的冲一旁的暗影轻声说了一些什么。
那暗影知晓他的脾性,微微低头表示明白却又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将这几人压制一旁。那王闯还以为这要放了自己而大为庆幸,全然不知前方还有何事在等着自己。
当暗影已退,这如今的含春楼的一楼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桌椅,与莲生言泽还有那被关在铁笼里瑟瑟发抖的少女三人。
而躲在一旁的老鸨早已被刚才的一幕幕吓的魂飞魄散,这好好的花楼竟被弄成如此,她还是不得不走了出来大喊倒霉。
此时言泽拿出一千两银票放在了桌面上。
“剩下的当做是这里毁坏物件的赔偿,将这姑娘等会送到我们房间来。”
那老鸨见到这位爷一出手便是一千两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银票立马乐呵了起来赶紧招呼着小厮将他们二人送去最好的上房好酒好菜伺候了起来。
言泽全程阴着脸,抓着莲生的手腕一路一言不发的将莲生带进了含春楼的房间中。
房间之中两人相视许久,莲生望着他,看他如此阴郁着脸看着自己,与他以前总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很是不同,不知怎么的刚才那叫价时的气势在他目光之下荡然无存,越被他看着越觉得心里怵得慌。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你为什么会跟童伶出现在青楼里。”
“我…我出来玩,见他往这边走觉得好奇就跟过来看看呗。”
“看到你童伶哥哥进了青楼,你就这么不放心?”
这家伙的这个语气,怎么像是吃醋了一样。
“我只是好奇罢了,然后顺便故意给童伶看看,让他知道他喜欢错了人,我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乖巧可人的女孩子,想让他死心而已。”
可是刚说完,却又觉得自己干嘛要突然跟他解释这么多,在他面前自己竟弄的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
“那你又为什么来?”
言泽听完莲生的解释,明显脸色有了几分好转,如今他沉默了一会半响才说。
“因为担心你。”
虽说这人如今说话语气来还听得出怒气,可这一句因为担心你,倒是让莲生听了心里一甜。
她抿着嘴笑了笑,可又赶紧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正经模样。
可刚才莲生的这点小动作还是被言泽看在了眼里,看到她刚才的一笑自己心情也似乎好了一些。
“知道我担心你就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