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动于衷的莲生这会终于开始有了一些情绪语气开始急切了起来。
“切,原来你不知道啊。你啊有快一个月身孕了,也就是我的医术能够给你把出来了。换成别的大夫,你如今经骨尽断又气息虚浮,怕是把不出来的。”
莲生愣在了那里,她居然…有一个月的身孕了。那么按照时间算来,是…是她跟言泽在银湖村里的时候有的这个孩子?
她居然有孩子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有孩子了…
可是…可是她在倾玉那里受到如此的折磨还被喂下了毒液,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他。
右公子看出了她神色中的慌张,“怎么?又不想死了?知道自己有孩子又舍不得了?”
她有了言泽的孩子,这是…这是夫君如今唯一给自己留下的东西了吧。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
“我给你号过脉,你算是运气不错居然吃过龙池草。有这最强的保胎药龙池草的作用,你虽然深受剧毒可你的孩子却并没有大碍,当然了…你这个做娘的如果死了也就一尸两命一了百了了。”
他说自己的孩子没事,孩子没事就好。
“你能…能保住我孩子么?”
见她如今有了牵绊看样子是不想再死了,那个男音立马兴奋了起来。
“能!当然能!我可以保你孩子安然无事到他出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当娘的你可就要吃点苦头了,我带你回来不是为了做善事的。我要你做我的试药奴,我可以保证你的孩子没事,但是我却不保证你这个当娘的可以痛痛快快的。你这人吃过龙池草,你无论中毒也好,断手断脚也好只要你还活着你的孩子就不会有大碍。我可以保证你不死,但你或许要经受各种药类给你带来的身体上的折磨,如何?可愿意?”
右公子蹲在莲生身边,望着她纠结而复杂的神情觉得十分有意思。
“只要你能够保证我的孩子没事,我…我答应你。”
莲生听到那右公子似乎很高兴的拍了拍掌兴奋的说着:“好嘞,那以后我就叫你白老鼠了,我也有一个专门给我试药的白老鼠咯,嘿嘿。”
“朦朦!”
“是,公子有什么吩咐。”
“咱们家有白老鼠了,给我的新宠物喂点吃的,别没被毒死被饿死了。”
莲生这天似乎一直就躺在地上,睡在草地之上。
她被喂下了一些似乎小果子之类的东西,可是她没办法好好的咀嚼只能吞咽充饥。
夜里下了霜气,草地上都被沾上了露珠,好在如今天气炎热她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那露珠挂在身上觉得十分的舒爽。
她心里一直想着腹中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心里有些奇怪,却又有些期待,难怪她之前偶尔会有干呕的情况,难怪她觉得胸闷气短,原来竟是这个原因么?
可是…言泽知道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吧。
脑袋里太乱,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已经不记得了。
当一颗大水珠滴落在她的脸上时她才被这冰凉给惊醒了过来。下雨了?
“滴…滴……”
这是水滴的声音,但却不是雨声,而且这个声音还有回音,她在哪?她又到了哪了?
“乖乖躺着别乱动,好好让毒蛇咬你几下,我要你中毒后研究研究,放心,只要你别挣扎我保你孩子没事!”
一个声音似乎是从洞外传了进来,她被扔进了山洞里了?
“嘶嘶…嘶嘶……”
洞中的蛇群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的闯入,它们爬在地面上寻着那具热源的身体缠绕到了她的身上。
莲生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感觉到冰凉的鳞片一条条的摩擦着她的身体向她头部而来。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这滑腻腻的感觉太可怕了…可她不敢动,丝毫不敢动。
“啊…啊!!!”
山洞之中没多久就传来了莲生被啃咬的哀嚎声,姜朦跟右公子听着里面传来的凄厉叫喊声也都有些皱起了眉头。
姜朦皱起一张小脸说:“这女人叫的也太惨了一点吧,公子,听的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右公子拍了拍这小丫头的脑袋说:“不忍心?你要是敢偷偷露了馅我就把你丢蛇窝里!”
“唔,不敢不敢!”姜朦赶紧抱住了脑袋连忙摇着头。
洞中莲生嘶喊了许久,最终不知是习惯了这种痛感还是已经昏死过去半天了洞里都没了动静。
二人点了烛火摸进了洞中,莲生已经昏死过去,手臂脖颈与脸上,凡是被那毒液侵蚀过了地方都被咬出了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齿痕。而莲生还真是听话,他说不能挣扎看她的形态似乎就真的半点没有挣扎任这些蛇咬着自己,只是双手紧紧的护住了腹部,似乎生怕那些蛇咬了她的肚子。
姜朦望着她眨了眨眼睛瘪着嘴说,“哎,果然母爱是伟大的。”
结果就遭到了右公子朝她脑袋上的一击暴栗,“伟大你个屁!还不把她给我拖回去!”
姜朦悻悻然的点了点头,小声应了一句:“是,公子。”
姜朦那丫头看似只有十四五岁的个头,可是扛起莲生却是轻而易举。
而右公子拿起火把照亮着这四周,刚才咬过莲生的那些蛇如今都反而因为吸了她的血而被毒死了。他拿起一只死蛇左右仔细观察了一下,嘴里呢喃了一句:“中的毒还真深。算了,拿回去给我的小白鼠煮蛇汤!”
莲生的身体被咬的满目疮痍血肉模糊,比之前看着更加可怕了。
姜朦将她安置在了小房间的床上,望着她叹了口气便没有再管她。
夜里莲生一直在深沉的昏睡之中,嘴里偶尔说着胡话没死却也没醒来。
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慢慢显现在了她的床边,望着她如今面目全非的模样忍不住皱起了本就容易显得严肃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