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开口时，四周山峦像能感应到怒意，居然隐隐震颤起来。
卧槽！
这才是真生气了吗？！
内心八百匹草泥马飞速踏过！
这特么是多么不科学的世界！
一个人！心情不好！
能让整条山脉震塌你怕不怕！
我：“……好怕。”
佛了佛了。
不敢动。
“师兄何必为此生怒，难道我所说的不是真相？”
男主骤然抬脚，朝着地上一踏。
震动瞬间停止。
我：“……”
都特么不是凡人啊。
渣渣心服口服。
男主道：“近千年来帝朝休养生息，三代帝主数次兼并其他小宗，与天下知书院伽蓝寺联合后，渐渐势大直到占领八州。终南如今为九州第一仙宗，为了保住自身地位，在帝朝安插棋子扶持傀儡，难道不是最省力最便捷的法子？”
傀儡？
把男主当傀儡？
胆子好大。
可男主这个语气……也不像质问？
我借着月光，偷偷看着男主。
出乎意料。
男主不仅没生气，神色中的嘲讽也不见了。
他望着对面的人。
表情与其说愤怒，反而更像是厌倦。
“难道师兄觉得，不是如此？”
终南掌门盯了他一会，冷笑道：“师弟这伶牙俐齿的模样，可不像个傀儡该有的样子。”
我听得迷迷糊糊，禁不住挠了挠下巴。
听男主跟男配对话的意思……
书里的第一势力终南，跟男主所在的帝朝，一直在私下较劲？
帝朝势力太大了，所以威胁到终南？
我回想起在妖市三岛，妖皇的金光投影威胁男主，要与帝朝合作瓜分终南，或者与终南合作瓜分帝朝。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所以终南正好有个男主，就帮着男主成长之后，反过来对付帝朝？
啊，好复杂。
玛丽苏突变势力争斗，智商接受考验，我有点承受不来。
“以前，我什么都不想要，宁愿自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