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龙玥哼了一下,陆伊人就抖一下,大宝就在她面前,忍不住问:“伊人,你是不是哪里不好?不好要赶紧说啊,你还怀着妹妹,千万要小心。”
“我没事,我没事,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光听听声音就腿软了。
龙玥多坚强的一个人,要有多疼才能让她叫出声来,怪不得慕南瑾刚才会朝着苏子矜发这么大的火,她一个外人听着都觉得难受,更别说深爱龙玥的慕南瑾。
苏子矜无奈的很,“小姑姑,你就别来凑热闹了,小心留下阴影。”
“我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有阴影了,真的要疼很久吗?”
“有人生的很快,但是有人就很遭罪,这个说不准。”
“那小玥儿好像是属于遭罪的那一款。”
苏子矜点点头,“我给你们找个房间休息,都去休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也别自己吓自己,会没事的。”
“我们要在我妈妈隔壁。”
“好。要求真多。”苏子矜捏了一下小宝的脸。
病房里。
龙玥靠在床沿,看着紧紧抓着她手的慕南瑾,眼眶有些发酸,她想起了当年她离开时的场景,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拉着她,怎么都不肯松开。
上次的事情纯属意外,这次再也不会了。
“好啦,你放轻松点,我没事的,你拉我拉得太紧了,都把我拉疼了。”
慕南瑾面色变了变,倏地松开了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他无措的样子,龙玥笑了,
“别这样,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熬过去就好了,真的,其实也不是那么疼,你别太担心了。”
“你脸都白了。”明显是疼白的。
这种罪本来可以不再受的,都是他的错,加在她身上的伤害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我本来就长得白啊,这叫天生丽质。”
说着,龙玥又忍不住哼了一声,真的太疼了,完全克制不住。
她有点忘记到底是上次疼,还是这次疼了,反正都不好受。
“玥儿,要不咱们剖腹产吧。”
“别闹了,剖腹产也是要遭罪的,身上还要开一个口子,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就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顺产就可以了,医生都说了我的身体条件没问题。”
“可是还不知道要疼多久。”
“没事的,没事的,你也别一直盯着我,要不你去房间休息会,江阿姨陪着我就是了。”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你在想什么?”慕南瑾脸都黑了。
“那我不是看你快崩溃了嘛,你在这里会影响我的情绪,迎接我们家小无忧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你拉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慕南瑾勉强挤出一丝笑,龙玥只觉得没眼看,“得,还是别笑了,太丑了,会吓到孩子的。”
“我刚才听到三宝的声音了,你让他们进来吧。”
“不用理会他们,太吵了,影响你休息。”
“让他们进来吧,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或者我听着他们说也可以,说不定我分散了注意力,就没觉得那么难受了。”
“嗯。”
慕南瑾起身,过了一会,三宝他们就进来了。
“妈妈,你没事吧?”小宝体贴的拉着龙玥的手。
大宝和二宝也乖乖的站在一边。
“妈妈没事,你们大晚上怎么还过来折腾啊,不是让你们在家吗?”
“我们不放心妈妈,也想第一时间看到无忧,盼了她那么久,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也不急在这一时。”
“急,人家都说第一个抱孩子,以后孩子就和这个人亲。”大宝道。
龙玥有些好笑,难得大宝孩子心性一回,“大宝,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听江奶奶说的啊。”
站在一边的陆伊人笑了,“你这是抢你爸爸的活儿啊,小心他收拾你。”
大宝抿了抿小嘴,不出声,到时候爸爸肯定顾不上无忧,他第一个抱到妹妹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好你个大宝,原来你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啊。”二宝瞪圆了小眼睛。
这么说,他也想要第一时间抱到妹妹。
大宝脸都黑了,第一次动怒了,“二宝,你要是敢和我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哟哟哟,我还能怕你啊,不信咱们单挑,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咱们凭本事抱妹妹。”
“行了,你们,我教你们古武可不是让你们打架的,这种时候不是该想着我吗?我第一个抱,你们靠边站。”
大宝一张脸更是哀怨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宝,“小宝,你也要和我争吗?”
小宝一把抱住大宝,捏了一下他的脸,“我的大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小宝。”
“好好好,我不和你抢。”无求无欲的大宝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追求,她还是放过他吧,不然怪可怜的。
大宝总算是放心了一点点。
“别看我,我还是要和你争的。”
“别吵了,再吵闹就给我出去。”慕南瑾实在没法忍了,就说这三个小家伙一来,必然是闹哄哄的。
大宝和二宝对视一眼,立马就乖了下来,今天的老爸很不对劲,脾气太燥,他们还是识相一点,少惹他生气。
“别骂他们,南枫,把你哥拉出去玩一会。”龙玥朝着慕南枫道。
他太紧张了,这样下去等不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估计就自个先崩溃了。
“哥,我们去外面坐一会,让他们几个女人说说话。”
慕南瑾万般不情愿,但这是龙玥希望的,他还是跟着出去了。
人一走,宋安澜觉得病房里的压迫感一下子就没那么强了,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陆伊人也有同感,“我好像又看到了几年前的南瑾了。”
“他是上次被吓坏了,这次太紧张了,我都被他弄得神经兮兮的,找你们来陪我一会。”
“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之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龙玥刚想说什么,又觉得疼痛感袭来,忍不住哼了一声。
就这样,龙玥说两句话,又开始疼,反反复复的。
陆伊人拍着自己的胸口,“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