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不饿,没什么胃口,算了,时间不早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这阵子你跟着我东奔西跑也够累的。”言若不是那种易瘦体质,稍微吃多了一点就容易长胖。
吃咸了更是容易水肿,晚上过了九点,她坚决不会再吃东西。
“好的。”
李悦去休息了,言若看着天花板,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周雯的话提醒了她,只有半年的时间了,她这阵子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等到过了这半年就是自由身了,到时候想怎么放飞自我都可以。
只是这三年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言若想了一会,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由得有些烦躁。
算了,就她这黑料缠身的糊样,估计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想不起来就算了。
只是心脏的地方,为什么觉得有些空空的,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不去想了,能够忘掉的,一定都是不重要的。
第二天医生过来查房,对于言若的情况,医生也有些始料未及,给她拍了脑部ct,确认有一块淤血,但是情况良好,没有压迫到脑部神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医生给的建议是暂时不做处理,让它自行消散,等淤血散了,记忆可能就会慢慢恢复。
这个时间是多长,医生也没法做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当然,也可以接受治疗,只不过人为进行干预,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也许会造成脑部神经损伤。
言若选择了前者,她现在事业刚有一点起色,不想横生枝节。
只要不会危及生命,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医院住了三天之后,她就回家休息了。
她的家是一个100平的两居室套房,安保很好,很有多明星都住在这边,所处的位置寸金寸土的,这一套房子怕是没个一千多万拿不下来。
装修是浅蓝色的北欧风,简单清新,阳台上栽了一些绿植和花卉,旁边还放置着茶具,咖啡机。
她记得自己经常在阳台上喝咖啡。
“悦悦,这是我租的还是我自己的房子?”
“姐,这好像是你的房子,不是你租的。”
言若嘴巴张得大大的,“我买得起这样的房子?”
李悦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反正房子真的是你的,没听你说要交房子之类的。”
“我莫不是真的有金主?”言若眨眨眼。
“姐,你就别胡说八道了,好好在家再休息几天,然后我陪你去试戏,以后咱们一起打拼。”
“行吧,这几天我再好好看一下剧本,争取一举拿下。”
言若随手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直播一个电影的颁奖典礼,只见一个男人从全场唯一的那束光里走出来,他一身白色的西服,鬓如刀裁,眉眼如画,丰神俊朗,嘴角勾勒着一抹内敛深沉的笑,站定在舞台上的样子,仿若昆仑山巅的花,一颦一动间如沐清风。
声线低沉又清润,透过话筒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说着千篇一律的获奖感言。
言若只觉得心口瞬间被击重,疼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捂着胸口,努力去忽视这种感觉。
好在身边“啊啊啊”的尖叫声帮她从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里抽离出来。
言若捂住了耳朵,“悦悦,激动什么啊?”
李悦指着电视机里的人,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姐,秦慕啊,这是秦慕啊。我天,真的帅呆了,这颜值……是真的存在的吗?你看他身边的人都被碾成渣了。”
“我知道啊。”
她虽然失去了三年的记忆,但是近一年还是有的,关于这个人的事迹再清楚不过了。
秦慕,秦大影帝,年仅25岁,童星出道,出道的第一部电影就斩获了百花奖最佳新人奖,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堪称票房风暴,而且还是票房口碑双保证,演得了硬汉,扮得了军人警察,杀手特工,就连文弱书生武侠少年也不例外,可塑性极强,各大电影奖项都拿了个遍。
他的角色从不重复,每一个拎出来都是教科书级别的演绎,被电影学院,戏剧学院作为模板。
很多演员都怕和他撞档期,因为无数前辈已经证明了,只有死路一条。
听说给他送上门的剧本每天都有几十份,多少制片人追着他身后跑。
很多电影演员专注于电影表演,觉得拍电视剧是一件掉价的事情。
他不一样,他随心所欲,只看剧本看角色,所以他涉足电视圈和歌坛,在每个领域都混得风生水起,纵横影视歌的三栖巨星。
人品更是没得说,和他合作过的导演制片人同事,都是褒奖。
他也是一个公认的,从来不用替身的演员,动作戏危险戏都是亲自上阵。
这人就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每天关于他的报道不计其数,他创下什么样的奇迹都不奇怪。
“姐,你不正常啊,你可是秦慕的铁杆脑残粉,你以前都是跟着我一起土拨鼠尖叫的。”李悦好奇的看着言若。
失忆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吗?言若姐真的变得不像她了。
“我有这么肤浅吗?我怎么可能追星,聚光下的东西能相信什么啊,估计都是伪装出来的。”
“姐,真的,你是铁粉,不信你去自己房间,全都是他的海报。”
“我有病啊,竟然喜欢他这样的。”
李悦撅嘴,立马化身一个维护偶像的小粉丝,气势汹汹的反问道:“姐,秦慕哪里不好了,你要这么说他。”
“他哪里好了?”
“长得好看,演技好,歌唱得好,待人谦虚温和,从没有绯闻,还十分的宠粉,他一个笑就能让人沉醉,完全就是男女老少通杀,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你这丫头中毒太深了,他优点是很多,我不否认,但是你不觉得他的笑容很假吗?完全就是营业性的假笑,不达眼底,就是给你们这些粉丝洗脑的。
这样的人,心里肯定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墙,谁都走不进去,反正我不喜欢。”
李悦气得跺脚,小脸都红了,义正言辞的对着言若道:“姐,你不许这样说他,就算你脱粉了,你也不能这样回踩他,这是一个饭圈女孩最基本的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