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擎天会所。
“别让这女人跑了。”
安静的走廊上,面色潮红的简然一路跌跌撞撞不停地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千万不能被身后那帮追她的人给抓住。
这条走廊跑到尽头了,眼睁睁无路可逃了,只有一间男洗手间。
简然脚下只迟疑了三秒,便毅然推门进去,紧接着关上门,上了锁,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她后背抵在门后,大口大口不停地喘气,胸脯起伏不定。
体内涌现的难受跟空虚再度袭来,她差点承受不住瘫软于地,后背不停磨蹭着冰凉的门板,才稍微缓解体内这股疯狂蔓延、令人崩溃的燥热。
嘴里不受控制发出了一声嘤咛声,她狠狠咬紧了牙关,不能被外头这帮人发现,绝对不能。
“你是谁派来的?”
龙霆骁狭长深邃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慢条斯理地提上了裤子,拉好拉链,扣好皮带。
他的那帮“好”叔叔们无所不用,连他上个洗手间的空档都不放过给他塞女人。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二叔、三叔还是四叔派来的人?
使的倒是好手段,一进来便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又堵住了门口,是不想放他出去了吗?
洗手间的光线十分昏暗,简然摇了摇头,晃了晃脑,想要逼迫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可她顺着那道低沉冷冽的嗓音望了过去,整个人愣住了。
男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五官模糊不清。
体内的热意再度泉涌了上来,简然强忍住扑上去的冲动,潋滟的红唇都被她咬出了斑斑血痕。
“让开,不管你是谁派来的,都给我滚远一点。”
龙霆骁轮廓分明的五官上布满了寒霜,眸底的寒芒更是如刀似刃般锃亮怵人,他一字一顿,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
他此时,已经及至简然面前,唇角噙着一抹讥诮。
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卖弄风骚又故作纯情的女人了。
“成哥,前面没路了,就一间男洗手间了。”
男人离得极近,那张薄唇一张一合,吐露出来的字眼,简然并没有听清楚,她此时的注意力全部到了外面。
那帮阴魂不散的人还没气馁,都追到这里来了。
门被反锁了,可这男人要是出声的话,那自己就会被发现的。
“你……”
龙霆骁一个你字话音刚落,修长漂亮的颈脖就被面前女人的双手给猝不及防间拉了下来,瞬间他的薄唇也被一张温热柔软的樱唇给成功堵上了。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简然刚开始是不想让他出声,可他身上有一股能够让她舒缓的凉意。
“你比门板舒服多了。”
她刚离开他的唇,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愈发贪婪地贴近他,身体几乎都快跟八爪鱼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龙霆骁回过神来,眸底浮现了滔天怒意。
她居然……居然拿他跟门板相比,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他喉头里咬牙切齿逸出一声低吼,“滚开。”
她……她怎么敢?
更过分的是这女人的一只手,趁着他怔愣的时候,那只手胡乱扯开了他的衣摆,毫无章法四处乱摸。
明明不得要领,却让他的身体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别吵。”
简然嘟囔了一句,柔软的唇再度封住了龙霆骁的嘴巴,成功将他还没出口的骂人语句全部咽了回去。
男人的唇,冰冰凉凉的,还带着一股薄荷的香味,让简然想到了她最爱的薄荷冰棍。
好吃。
她胡乱舔了起来,舔了一会儿依然意犹未尽,便用力一咬。
龙霆骁被她青涩的舔法,舔得喉咙有点冒火。
明明是这个女人先吵的,现在还贼喊捉贼,倒打一把。
嘶的一下,他目呲欲裂,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口腔里瞬间盈满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不知道何时,这女人那只可恶的咸猪手爬到了他的小腹边缘。
“住手。”
他一只手快速捉住那女人的手,防止她继续恶意“行凶”,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白皙精致的下颔。
简然的后脑勺砰的一下重重被按在了门板上,有点晕头转向,龙霆骁趁机反客为主将主动权夺了回来。
龙霆骁的吻,可不像简然那样隔靴搔痒的,他的愤怒,燃烧成了满腔的怒火,生生要将压在门板上的女人给吞噬掉。
简然的身体被禁锢在门板跟男人的中间,严丝缝合,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但还是舍不得推开男人半点,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折磨得她理智荡然无存,如贪婪的鱼儿拼命汲取着男人身上的凉意。
龙霆骁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何时扔到了地上。
简然身上的礼服,也被褪至了腰上。
“成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里面有声音。”
“你说男厕所里有声音?”
简然隐约听到了外头有人转动门把,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明知道里面锁上了,但还是不由紧张。
“呜呜呜呜……”
龙霆骁见先前在她身上制造混乱的女人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走神,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
“成哥,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你说那女人是不是在里面?”
有人贴到了门板上,“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
“这年头,卧槽,男洗手间,真够刺激的。”
外头的议论声渐行渐远,估计没人会猜到她简然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在男洗手间做这样的事情。
警报得以解除,简然心下一松。
男人灵活的舌头却霸道钻了进来,她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都被吸干了,眼前阵阵发黑。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龙霆骁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了,刚才还跟藤蔓一样缠着他的女人没什么动静了。
他倏然间睁开眼,黑如深潭的双眸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在他骑虎难下的当头,居然……晕过去了。
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突地猛烈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