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哥不敢了。”楚男见白脸混混服软,也就不打他了,白脸混混跟身边几人还有那个爬起来的黑小子一起往西边走,去找那个他们所谓的朋友。
楚男则朝那个土岗走,而黄明推着楚男的二八大杠,刘刚在后面笑呵呵的跟着,还点了一根烟美滋滋说道:“男哥真有样,刚才打的那几下子速度真快,那小子都没反应过来拳头就到了。”
黄明推着二八大杠,时而一只脚站的二八大杠上两手把着车把,一脚在下面蹬地、嘿嘿嘿笑说:“要不能是咱男哥么?那几拳就是帅!”
三人嘻嘻哈哈朝土岗走,而那几个混混先是到了小树林边和他们的朋友会和,再往这边走就慢了一些,离土岗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有点上坡,黄明 就把二八大杠放在坡下了,三人上了土岗上面,这个位置非常好,能把周围情况都看在眼里。
楚男本能的掏出裤兜的麻布,心想他们在附近要再埋伏个三五个人,自己就手缠上抹布跟他们硬杠,他们拿刀也不怕,自己可以抓刀,但是要来的人太多自己也得撒丫子跑路。
他仔细观察周围情形,不仅把手中的麻布又重塞回了裤兜里,因为他觉得没必要缠手了,因为附近没有藏人,就面前那几个小子和自己谈事儿,凭他们几个,自己还犯不上缠手,这点楚男便有些大意了。
那五个小子簇拥着中间一个小子,那小子低着头,上身是一个戴帽子的衣服,宽大的帽子把大半个脑袋都挡住了,他低着头也就挡住了脸。
虽然头刻意低着,但是他的身材依旧很高,比那个白脸混混高出大半个头,如果他直起腰来应该在一米八五左右了。
这人的骨节也很是宽大,典型的肩宽腰细,楚男眼神微眯,而旁边的黄明嘀咕道:“这小子应该不是学生,社会上的 。”
刘刚撇撇嘴:“社会上的能咋的?动咱们就‘壳’他!”
六个人越走越近,到了土坡下面的时候,楚男呼出口气来,怎么都 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的样子,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仔细想又想不起来了,距离越来越近,楚男忽然心跳加速起来。
这点又有些反常,自己经历过这段时间的打架,已经不像以前了,但这次怎么还会心跳?
而且他胸前的瀚海玉跟着颤了几颤,楚男本能的手捏住了瀚海玉,每次紧张的时候抓住瀚海玉便会缓和下来,但这次抓住瀚海玉,楚男紧张的心宿依旧没有放缓下来。
“怎么会这样?”楚男扪心自问,对瀚海玉的反常,他不仅两眼死死盯着那个加快步伐上坡的高个子男人,而旁边的黄明和刘刚还嘻嘻哈哈的说着笑着。
眼前这男的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到二十米的时候楚男忽然发现他的手伸进了怀里,而怀中微微露出了一个把手,这个把手像是一柄刀把,是乌黑色。
楚男觉得这乌黑的刀把是那么熟悉,而这时,男的距离楚男十五米之时,他微微抬起脸来,只是微微的抬起,楚男要不是仅仅盯着他,根本不会注意这短暂的抬脸。
匆匆一瞥之下,在下午斜刺的阳光中,男的上坡微微感觉一些刺眼,这时他头上罩着的戴帽子的衣服微微掀了一点,额头上一条极为触目惊心的疤痕跳入了楚男眼中,或者说是刺入了楚男眼中一样。
这条疤痕就如同一条长长的、弯曲的黑色毛毛虫、趴伏在这人的脑门上!
“我糙!是陈啊八……”楚男心里响起一道炸雷相似,而他伸手入怀将要掏出来的不是别的,肯定是那把乌黑的曾经要捅死自己的三棱军刺!
“尼玛……”楚男牙齿紧紧的咬合,身上的肌肉都颤了,没想到陈啊八竟然找到了这里?楚男忙弯腰抱起土坡旁边的一个大‘土卡拉’大概是三十多斤的一个大土块,接着朝坡下的陈啊八狠狠砸去。
与此同时楚男一推两边的黄明和刘刚大声道:“快跑!那人是陈啊八!”楚男说完就跑,而刘刚这时叼着烟正笑着,黄明也撇嘴等着看好戏,一听陈啊八?哪个陈啊八?再见楚男跑了,而且边跑边喊:“道上的陈啊八!”
刘刚和黄明反应了过来、陈啊八和夏伟仇怨颇深,而在道上敢跟夏伟单枪匹马迎面对着干的就只有陈啊八了,这在江河市属于神话一样的存在,竟然是眼前这个大大帽子的人?
而楚男扔下去的那个三十来斤重的大土块,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坡下了陈啊八,陈啊八也没想到被楚男认出来,当下心想上坡掏出军刺就捅死这个坏了自己事的臭小子!
上次陈啊八好不容易打听到夏伟的妹妹夏季在县医院当实习护士,踩好了点,觉得万无一失就要去杀夏季,没想到蹦出个半大小子把夏季救了。
他这段时间打听那小子是谁,最后抓住了县医院的一个叫张德志的医生,把那医生吓得哆哆嗦嗦说县医院就一个住院的病号叫楚男,县医院都快黄了,总共也没几个人,张德志把楚男模样说了一遍,跟陈啊八所见的差不多。
而警察也在找陈啊八,所以他潜伏了一阵子,不过三中少爷的手下猴子在楚男手里折了,少爷找了自己手下二十来个兄弟,又花钱雇佣了百十多个跟班的,没想到又折在了楚男手里,没料到这群乡巴佬还真敢打啊!
没办法找到了邵建要找回面子,但邵建那边竟然这事儿也不管了,把钱也退了回来,少爷这口气咽不下,通过关系找到了陈啊八,想让这个亡命徒帮自己找回面子。
陈啊八一来为了钱,他现在没什么积蓄,二来一听是楚男,额头上的伤疤都跟着跳动起来,牙根咬的紧紧的,这模样把少爷都吓了一跳,陈啊八接了这个活,心想看看这个臭小子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楚男,是就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