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初生牛犊不怕虎!楚男啊,我一会儿就找赵楠楠书记说你家危房改造的事儿,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你这件事给办成,对了,你有电话啥的么,咱以后方便了联系。”
“有啊,村长你电话多少号,我给你打过去。”楚男拿出缴费赠机拨了过去,张富用的是最新款的华为手机,别看这手机像是不起眼,新款的也一万多,张富这叫低调了。
电话拨了过去,张富又道:“对了,我把妇女主任李海萍,还有治保主任李大成的电话号也给你,有的时候你找不到我就打给他们。”
“妥妥的。”楚男应了一声,随后张富又把村会计徐有才的电话告诉他了,楚男记录完毕等着,心想就差村支书赵楠楠了,但等了一会人家张富也没说赵楠楠的电话号。
楚男有点失望,其实他最想得到的当然是村支书赵楠楠的电话号码了,觉得存了人家的号码,感觉上都是那么的幸福。
不过楚男也没问,直接问就太暴露目的了,存完电话号之后,楚男便骑着二八大杠溜溜达达的回家,他骑的并不快,而他从村部一出来,就不少村民冲他笑,那种笑是一种敬佩,讨好,甚至还有谄媚。
还有的村民嘀咕:“这小子干架真厉害!”
“就是,这虎小子把赵武打的鼻青脸肿……”
“是啊,我刚才看见赵武去小白大夫家的卫生所了,听说门牙被打掉了两颗……”
“门牙?好像小白大夫说看不了病,直接送市里医院住院抢救去了……”
老百姓越传越邪乎,其实赵武皮糙肉厚的根本没多大事儿,只是往回走的时候面部有点浮肿,打架的时候没事,过了一会儿才浮肿起来,他就去村卫生所小白大夫那赊了一瓶碘酒和止疼药,回去擦点药酒挺一挺就过去了。
有的村里的大老爷们,光着膀子坐在门口前的大树底下乘凉,也招呼楚男半开玩笑的挥舞拳头说:“拳王,拳王……”
楚男回应一个笑容,随后回到家,家里这三间破土房就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太,老的不能再老了,给他一脚都能塌了。
大夏天的天也热,楚男准备躺着睡一觉,这时,李大宝来了,到大门口就扯着嗓子喊:“楚男,楚男……”
楚男一看这觉睡不成了,起身出门:“大宝啊,喊啥啊?”
“楚男,走啊,捡破烂去啊?”李大宝一手拎着个耙子,一手拎着个大麻袋。
楚男一咧嘴:“大宝啊,我不去了,你要是缺钱我给你十块钱。”
“我不要你钱,我就是觉得没意思,想去捡垃圾。”
楚男都无语了,没意思你勾搭小姑娘去啊,也比捡垃圾有意思啊?这傻小子哎……
“大宝啊,垃圾我是不捡了,要捡你自己去吧。”
“那……咱俩打鸟去啊?打喜鹊,老鸹子,然后烧着吃。”
楚男有一咧嘴,打鸟?那是八九岁,十一二岁经常干的事儿,但也不好驳了李大宝面子、现在自己不缺钱了,但想一想这一切归功于谁呢?第一个归功的是花老头儿,没有花老头儿的指点教授自己没有今天的本事,第二个就是李大宝了,自己学习突飞猛进,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还不是靠那块瀚海玉的玉器功效?
当初这块瀚海玉还是李大宝捡到的,让他用一对破烂换过来的,当初还说以后发展好了要带一带李大宝,现在日子已经有气色了,应该照顾照顾这小子了。
“行啊,那就去打鸟吧。”楚男带着弹弓,溜溜达达的跟李大宝去打鸟,李大宝就把耙子和麻袋先放在楚男家了。
两人打鸟也简单,李大宝也拿了弹弓,只是他力气大,但准头不行,打小鸟是达不到的,用手扔石头打树上的喜鹊还有电线杆上落着的乌鸦还行。
两人溜溜达达的已经出了村子一里多地,楚男开始只看李大宝打鸟,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楚男也成熟多了,不可能像还保持天真无邪的李大宝那样玩耍的。
偶尔拿出石子瞄准树上的鸟打过去,一石头不偏不倚的打中麻雀身上,麻雀被打的扑棱棱飞走了,还好没用太大的力气。
楚男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能打中,看来这飞针不是白练的,那么细的飞针能在十米内射-进土豆半寸,这手腕的力道和技巧已经很纯熟了,再来打石子已经很容易了。
如果再用来打飞镖,岂不是也容易?
楚男正琢磨着,李大宝那边唉声道:“差一点,差一点点,楚男你没吃饭啊?再使点劲打啊!”
楚男哦了一声,心想这小鸟也不容易,也不吃自己家的一粒米,活着不容易你打他干什么呢?能有多少肉啊?真想吃肉去小卖店买几斤就行了。
楚男这回再打石头就故意打不中,就打小鸟下面的树枝,不过打的挺准,小鸟受惊之下就逃掉了,打喜鹊和老鸹也是如此,李大宝跟着打了一阵,他就是力气大,扔石头远,但扔得远速度也慢,那石头在可能空中好六七秒,小鸟早就飞走了。
李大宝打了一阵泄气了:“不打了,不打了,你不去我自己去捡破烂去了……”
他说着气呼呼的往回走,去楚男家拿起耙子和麻袋去几里外的垃圾堆了,楚男唉了一声,旁边就是水渠,只是这两天下雨水渠就闲着没有浇地的。
他就两手抱头躺在水渠边上,想想自己的童年少年时期整天就跟李大宝在这无忧无虑的打鸟,打到了就原地捡柴烧着吃,再去谁家苞米地掰几棒苞米一起扔火堆里面烧,那味道别提多香了。
不知不觉楚男小睡了过去,不过没有睡实,迷迷糊糊中听见有机动车的声音,接着像是有人在说话,楚男开始感觉是在做梦,所以继续睡,但又过了一会儿不一样了,竟然传出男-女那种啊-啊和啪-啪的声音。
这一下楚男可醒过来了,这声音再不醒过来他可真是无能了,他躺在水渠一侧,而声音是从另一侧传来的,这边比较偏僻,水渠旁边还有两颗粗大至极的老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