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黑乎乎起来,楚男感觉商务车转来转去,像是个没头苍蝇一样,自己感觉一阵晕眩,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半个小时后,商务车停下,一阵杂沓脚步声和拉车门声音,楚男又被押解下来,被夹着往前走,走了二十多步有人提醒说:“楼梯。”
楚男应了一声,抬腿往上走,感觉走进一座大厅,地面有点滑,再往前又被提示上楼梯,这地面应该是大理石的,走了四层楼左右,四周有嘈杂一点的说话声,楚男被推着左拐右拐,最后又乘电梯下降。
下了电梯后被推进一个屋子里,头罩被撤下去,楚男慢慢睁开眼,铁门发出咣当声音,楚男眯缝了一会儿眼睛才慢慢适应了屋里暗点的光线。
头上是一直白炽灯光,瓦数很低,铁门封死的,不过铁门有个焊接的通风口,只是也被上锁。
屋里有桌椅,楚男坐在一张椅子上,想什么都没用,就静静坐着,过了一阵,又有人进来对他进行搜身,身上东西都被搜走,运气那本几十页残卷被搜走,当搜身到他胸前那枚瀚海玉时候,楚男还真紧张一下。
“这是什么?”搜身人员瞪眼质问。
这瀚海玉就是一条棒线绳栓的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头、而且并不像玉石之类的圆润,跟普通的没有棱角的石头没什么两样,楚男也奇怪,当初发现这块石头的时候是泛绿光的,而此时什么都没有。
“哦,带了好几年了,有感情。”
“带这玩意有什么用?”
“那个……前几年我初恋送我的,说我们的爱情和石头一样海枯石烂不变。”
“呵呵……”搜身的‘阿sir’(警。察两个字屏蔽,以后用阿sir代替)笑了一下:“几年前?你初恋?你今年才17吧?”
“哦,所以初恋懵懂,不懂爱情,但是留作纪念。”
这时,另外一个‘阿sir’看了看说:“算了,一个破石头,给他留着吧。”
另外个阿sir点了点头,放下了瀚海玉,楚男心里才长出了一口气。
两个阿sir走出门,这一下楚男就在暗无天日的小单间里呆着了,这里像是一个小宇宙,根本就没有时间概念。
过了一阵,灯光还灭了,楚男就躺下睡觉,睡的迷迷糊糊的起来没事做,就运气,这样的环境倒很适合运气,楚男鼻子吸了口气,沉入丹田,从丹田下放气海、骨盆、足三里、涌泉、再从涌泉往上领气到达手臂,传入虎口等穴位、最后到达食指指尖,气息到达这里,楚男像是被什么憋住,浑身气息被阻止,导致他浑身血液逆流,热汗滚滚而出。
楚男坚持,终于一股气息从他食指指尖缓缓流出。
气息完全流走,楚男才松了口气,这道经脉终于走通了,反正也无事可做,楚男就继续运气。
运气时间过得飞快,尤其运走指尖排气,一个周天差不多要运上百个穴位,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运行了十来个周天之后,铁门才稀里哗啦的开了,楚男也忙停住了运气,灯光打开,两个阿sir进来坐下。
楚男视觉慢慢适应,这两人正襟危坐,而他们的桌面上也放着一摞子卷宗。
一个阿sir大声问:“楚男!你认罪么?”
“我认什么?”
“认罪!你的事情我们都了解了,你自己说,我们还秉承着坦白从宽,你家我们也去了,还有你的公司,你的合作伙伴,你做的事我们都一清二楚。”
“呵呵……”楚男笑了笑,心思也极快的思考,几秒钟后,长叹一声:“啊sir,那我都有什么罪?你说一说。”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啊sir打开卷重,大声说:“楚男,男,17岁,身份证号码……学历:目前初中,半年前是班级里数一数二的差生,却在最近学习成绩猛进,成为了三中联考十多万中学生的状元,楚男还有另外个身份兼任小柳树村副村长,另外是文化商场、万花商场、鸿润商场的物业经理。”
阿sir说着顿了顿,看看楚男:“有问题么?”
“嗯,没问题。”
阿sir继续大声说:“但是,楚男得到这些经理头衔已经超出了能力范围,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天盟势力的头目,天盟二头目邵建以前是鸡头,两人手下几十个兄弟,胁迫文化商场经理肖鹏飞交出物业,文化商场混子:张风、绰号大风,高月、阿宽、郝强郝伟兄弟、吴明,肖鹏龙都被楚男一伙各种手段赶出文化商场,同时,胁迫万花商场和鸿润商厦负责人蓝铭交出了物业,旗下又开展了天盟物流,垄断商场物流运输,又抢夺四海物流运输线,同时,还与臭名昭著的社会混子夏伟一伙关系莫逆,与桥脖子、张淼火拼过,与丁老五关系交集,楚男,你认么?”
“呵呵,没这回事。”楚男摇摇头:“文化商场是肖鹏飞交给我的,万花商场和鸿润商厦是蓝总认为我有工作能力让我帮着打理的,至于火拼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我才17岁,警官,你得有证人证据才行,可不能凭空想象和推理,就冤枉好人。”
楚男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一惊,这么回事?竟然被人摸的这么清楚?难道……自己手下叛变?但能知道这么清楚的,唯有邵建?楚男又很快否定,邵建不是那种人,自己必须要相信兄弟。
“楚男,证据我们会找到的,那物流公司垄断,与你抢夺四海物流运输线你怎么解释?”
楚男淡定道:“其实……我还有另外个身份,是市局第四中队队长甘宁的卧底线人,我搞运输的时候就得到了甘宁队长的支持,我也成功的在货运中发现了毒品,并且帮助甘宁队长破案了,我是线人,所以我跟夏伟、丁老五、桥脖子、张淼、邵建来往只是为了卧底,你们可以联系市委的甘宁队长,她可以帮我作证。”
“呵呵呵……”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笑声,这笑声亦是一女人。
“你们别问了,这小子早就把自己后路给留好了,事情都推到市局甘宁身上,甘宁那个傻丫头,就是给他擦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