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办法了,只能打了,”言小楼说着,拉着谢欢跳到了树上,找了枝还算牢固的树杈坐下,“亲亲谢欢,你就别动手了,你那腰链怪好看的,沾了他们身上的虫子多恶心,让我来吧。”说着,言小楼取下项间的骨埙。
而谢欢,则仍震惊在他的最新称呼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次言小楼吹的曲子很是欢快,血鸦来的很快,金色的眼睛中带着嗜血的兴奋,盘旋在微亮的天空中,犹如一个黑色的漩涡,见到尸墙迅速扑了过来。
谢欢头一次见到这类画面,有些不忍直视。
言小楼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别怕,鸟吃虫子天经地义呀。”他摩挲着下巴道:“我最近正在研究如何祭炼出啄木鸟,这样以后咱们再见到那些傀儡木偶就不用怕啦。”
谢欢:……
那邪祟得始终未露面,腐尸收到血鸦的攻击,暴躁得挣扎嘶吼了起来,只是一些鬼力低微的腐尸,如何斗得过嗜血残暴的血鸦。尸墙瞬间坍塌,没一会儿便被它们吃得干净,只剩森森白骨,最后散落在地上,堆积成山。
血鸦吃饱喝足,得到言小楼的埙声名玲后,振翅飞去。
言小楼这才拉着谢欢从树上跳下来,指着光洁的地面道:“看,我的血鸦乖不乖?地上的虫子都给吃干净了!”
谢欢瞥着眉看着他,似乎在说,你的宠物吃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你骄傲什么劲儿呢?
言小楼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你养的蛇还吃伏地尸呢,谁比谁强到哪儿去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言小楼搂着谢欢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给萍姑她们看。可是他们明明是照原路返回去的,这路却走得越来越陌生,甚至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萍姑等人。
“亲亲谢欢,咱们是不是迷路了?”
再度听到这个称呼,谢欢又愣了。
言小楼发现谢欢的脚步突然停了,不禁诧异地看着他,随即反应过来,扑哧大笑,“怎么样啊亲亲谢欢,对我新给你起的爱称,喜不喜欢啊?”恶心不死你!
谢欢别开眼去,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冰冷冰冷冰冷……
“随你。”语气依旧冰冷冰冷冰冷……
言小楼翻了个白眼。
“我确定,咱们就是迷路了。”言小楼道。
这方面谢欢实在没有发言权,他就从来没有单独出过宅子,只认东西南北,不认路。
言小楼也没指望他会回答,自己研究起来。
不应该啊,这不就一条大路吗?他们怎么照原路返回都能走丢呢?莫非是这路上有什么阵法,刚才太黑了他没注意?
不排除当真有这个可能,毕竟那个邪祟傀儡术修为那么高,保不齐五行阵法也很精通。
言小楼正这样想着,隐约听到前边有水声,走了许久口渴得紧,他拉着河边跑向河边,想喝些水。
刚跑到河边,只见河边站了个青衣男子,言小楼心想终于见到活人了,刚想上前问问路,只见那青衣男子突然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问个路又不是劫色,用不着一死保洁吧?
言小楼刚准备也跟下河去救一下这个有节操的男子,只听又是噗通一声,一抹灰色的身影也跟着跳了下去。
什么情况?自杀还组团?
言小楼后退了半步助跑,准备来第三个“噗通”,只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提住了。
额,好久没被拎了,莫名有些怀念是怎么回事。
言小楼朝谢欢看去,只见谢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河里,才看到原来第二个“噗通”是个灰衣小哥,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拖着青衣男子上岸呢。
青衣男子估计水喝得太多,人已经昏了,灰衣小哥力气大得紧,直接把他扛上岸,然后往岸边一丢。
是的,丢,发出好大的一声,脑袋好像撞石头上了,言小楼听得都觉着疼。
“二位不必多言。”灰衣小哥突然道。
言小楼:……他们本身也没想说话好嘛!
灰衣小哥蹲在青衣男子身边,为他又是号脉又是掰眼皮的,模样很认真,只是看起来实在不算专业。
言小楼想起来谢欢那还有几棵催吐丸,手探向他怀里刚想取出乾坤袋,只见灰衣小哥已经抬起青衣男子的下巴,捏住他的鼻子掰开他的嘴,亲了上去亲了上去……
“谢谢谢谢……”言小楼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