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一整天没有吃饭,脸色干黄,嘴唇都干裂了。
江胜手中的那件衣服,比起自己做得那件,可不知好多少倍,他低下头,默默转身又出了院子。
言小楼和谢欢熟门熟路地坐在房顶上,因为现在陆星辰回来了,言小楼他们也不好鸠占鹊巢,只能把房间让出来,继续睡屋顶或者睡树,如此倒方便了他们看戏。
为什么总觉得陆安生自从身份被曝光之后,他的反应怪怪的呢?至于这个陆星辰,更怪。
“他把对你的兴趣转移到了别人身上,你不高兴了?”谢欢冷冷地问。
言小楼白他一眼,“我能高兴么,说好了让你嘬一圈的,就嘬了一个,还在这么里面,都看不到。”
谢欢看了眼旁边四只碍眼的家伙,抿了抿嘴没说话。
萍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不禁为自家老板娘捏了把冷汗,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们四只不在,老板娘会是什么下场……
唔,好像也没什么下场,大概也就是“一圈”吧……
因为陆安生不会洗衣服,所以洗衣服的活一直都是由江胜来,即使陆星辰回来也没有改变,对此江胜并无不满,反而乐意之至。
言小楼一向赖床,这会儿天色正早,他实在不想起,便打发谢欢一个人去跟踪江胜。
萍姑本等着老板把老板娘踹下房顶,谁想老板还真自己一个人去了……
言小楼在房顶上打了个好几个滚,最后终是无奈地坐起来,看向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的萍姑。
“有事?”
“言、老……”萍姑斟酌了半天也没斟酌出一个合适的称呼,索性便跳过了这点,道:“我跟在老板身边多年,你可以说是老板阅人无数中,求生欲最差的。”
这都什么词儿……
“你看不出来老板的心意吗?”萍姑道:“以老板的性格,我知道他肯定不会主动告诉你,我们终是要离开这个阵法回到四十四号的,为了全宅上下的安康,老板不说只能由我替他说,不过言公子,你是瞎吗?就算老板再不擅于表达,你就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意?你确定你的内伤没有蔓延到眼睛和脑子?”
言小楼:……
言小楼看了看清晨的天空,太阳只是微露光芒,还没有完全爬出来,远处一片红光。
良久,他低声道:“谁说我看不出来。”
他仰着头,萍姑看不到他的表情。
言小楼继续低声道:“只是,我不能看出来,现在……还不能……”
萍姑不解,“什么意思?”
言小楼静默不言。
突然,言小楼转头看向萍姑,“龙允龙宛和孟小白呢?”
萍姑道:“这两天龙允和龙宛天一亮就去找江寅枫的下落了,孟小白么……估计也去了吧,谁管他。
言小楼敛下眉。
河边。
江胜一边在洗衣服一边想,这两天安生总是心情不好,怎么才能让他提起精神来呢?
看着河边的鹅卵石,江胜想,如果他在这里摔一跤,把自己摔得头破血流的,安生肯定会心疼的吧。
好主意!
唔,他得先把衣服洗完再摔。这样想着,他洗衣服都格外带劲。
他洗衣服洗得愈发熟练了,听着这淙淙的流水,他觉得此生不会再更幸福了。
他侧了侧耳朵,除了这水声,他似乎还听到了嬉笑声,声音似乎是从上游的大石后面传来的,他放下衣服,纳闷地向上游走去。
大石后,原来是陆星辰在河里洗澡,他站在水中,姣好的身材展露在外,头发束起,他舀起一瓢水,顺着头顶浇了下来。
见状,江胜原是打算不做声地离开的,可陆星辰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朝他看了过来。
本来都是男人么,见到也没什么,江胜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可是陆星辰愣了一瞬之后,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地捂住了自己的右肩背过身去。
饶是他动作再快,江胜还是看到了。